咖啡厅的包厢内,费元柏一直抱着头,一言不发的坐着,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的妥协,更确切的说的第一次的失败,败的很耻辱,他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现在开看都是太自负了。
从小他都很好强,什么都要争第一次,他心中一直有个信念就是他一出生就注定是王者,可是何文清却让他彻底的清醒了,他不是王者,只是费氏家族的赚钱机器罢了。
就在半个小时前,何文清说出了那番最后的话直接戳到了她的心底深处,也是他的软肋,他不能拿费氏去赌,秦默手上的10%成为了整个事情被扭转的关键,也是他失败的根源。
“好,我答应你,我会放了何文耀,但是你要答应我,从此不要再派人去纠缠夏菡了,不然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是狠起来没有人可以阻挡我,股份授权书我收了,你可以走了。”费元柏知道这番话说的厉害,但是在何文清的面前其实一点威力也没有,也只是为了最后的尊严而已。
何文清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他拍了拍费元柏的肩头,低声的说道:“其实我对你的女人不感兴趣,我倒是对你很感兴趣,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就是我最大的乐趣,对手之间的博弈就是要这样激烈充满着刺激。”
带着得意的笑,何文清信步走出了包厢,咖啡厅外的一辆黑色宾利车里,马哥一直看着手表,目不转睛的盯着咖啡厅的大门,一个小时后,他额头都紧张的出汗了,手心也一样,早上他去何文清的房间,请示要不要带保镖的时候,何文清却一口回绝了,说只要带着他就好了。
他当时完全不理解自己的老板是不是疯了,不带保镖带费元柏的底盘,无疑不是去送死吗?或者说连他都有可能有去无回。
不过渐渐的他相信自己老板是对的,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车辆经过也是没有人下来,也让他神经紧张的一直望着四周。
终于看到了何文清走出了咖啡厅,脚步轻盈,后面没有任何人跟着,他的心也放下了,连忙下车,直接小跑的到何文清的跟前,小声的问道:“老板,你还好吗?费元柏没有为难你吧。”
“上车,我现在不想说。”其实何文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冷静,心里也是十分的慌乱的,他改变注意就在早上起床的一瞬间,费元柏没有按照他计划中的转移何文耀,而是按兵不动,他以为只要监视了费元柏,跟踪费元柏就可以救出他的弟弟,但是这几天的跟踪发现,费元柏不是去费氏大厦就是去秦默住院的医院,再就是载着夏菡会费家。
他冥思了一夜后,不得不做出了一个痛心的决定,决定拿着买下的费氏股份去和费元柏交换何文耀,本来他是想召开董事会,直接再亮出身份的,显然现在何文耀的命更重要,他要给何家留下一个根,他已经废了,不能让何文耀也没有了。
上车后,何文清坐在后座,闭着眼睛,脑中一直在回想着刚刚咖啡厅发生的一切,他自己都感到了心惊,要是万一这个尺度没有把握好,结果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很可能是他和何文耀都落到了费元柏的手里,何家就彻底的完了。
“老板,我们去哪里?”马哥开车前,回头看着闭着眼睛的何文清,询问道。
“回酒店,你通知手下,扫清后面的尾巴,我不想被费元柏在酒店抓到我了。”何文清不会认为费元柏冷静之后,会轻易的放过他,还是小心为好。
“是,老板。”马哥点点头,启动了车子引擎,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开去,一边开车,一边用耳机吩咐手下的沿途阻拦后面的可疑车辆。
何文清走后,费元柏再次的将文件嗲中股份转让授权书拿出来,有一半是复印件,原件不在里面,他明白这是何文清为了保自己的命故意这么做的,一半真一半假,不过现在不重要的,费家股份危机解除了,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他突然觉得对不起夏菡,本来信誓旦旦的说过,一定会给夏菡一个交代的,可是在家族利益和女人的誓言上,他选择着前者。
他收好股份转让授权书,无力的走出了包厢,他看着外面咖啡厅此时热闹喧嚣,人们都在笑着,吃着,谈着,只有他是沮丧的。
走出咖啡厅的大门,阿岳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脸色极其难看,也不敢多问,直接跟着他的身后,一直向路边的停靠的车走去。
费元柏走到自己的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阿岳,直接吩咐道:“你去接何文耀,然后去公司停车场,我在那里等你们。”
“老板,现在这个时候要做了何文耀吗?”阿岳有些懵,试探的问道,之前不是费元柏强调何文耀是一个重要人物吗?要好生看管,现在直接带去费氏大厦的停车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