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元柏现在心情已经很忙烦躁了,不想在多做解释了,脸一沉,怒吼道:“现在我说的话还需要你的质疑吗?我才是老板,我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不需要多问什么。”
阿岳一听赶紧闭嘴了,点点头,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然后向马路对面的几辆车做了一下走的手势。
其他车辆纷纷跟着阿岳的车向南边驶去了。
费元柏上车后,使劲的打在方向盘上,功亏一篑,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完美的计划全败在秦默的身上。
于是启动了车子,向医院驶去。
秦默早上醒来,没有看到夏菡的身影,他知道是昨天的那件事情惹恼了她,深深叹口气,下床去卫生间洗漱了。
今天的身体好些了,他就想去外面的花园晒晒太阳,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外面的树上,发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披件外套,拄着杖,穿着拖鞋走出了病房,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在想着夏菡。
一步步的慢慢的走到花园中,今天不少的病人也是在花园晒太阳,热闹了不少,他找了一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看着天空飞过的雁群,还有雁群发出啊啊啊的叫声,他已经好久没有惬意过了。
不知不觉的眼皮有些沉,他靠着长椅睡着了。
就在他睡着不久,一个愤怒的身影正在到处的找他。
费元柏一番寻找后,发现了医院花园的长椅上,一个熟悉的身形正靠在长椅上睡着了,他垮着大步走向了还在熟睡中的秦默。
而秦默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出现。
看着秦默如此悠闲的躺着,费元柏一把将他的领口拎起,一下子将睡着的秦默惊醒了,他猛然的睁开眼睛,发现是费元柏,可是马上就意识到不好了,看着费元柏怒视着他,眼里全是火。
惊恐的喊道:“表哥,你做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费元柏完全不给他得到答案的机会,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拖下来,秦默因为一条腿受伤了,完全不能站立起来,只能任凭费元柏拖着。
期间也努力的挣扎了,叫喊着,可是周围的人的都不敢靠近,看着费元柏跟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的可怕,纷纷的避让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及到自己。
就这样秦默就像一个小鸡子一样,被费元柏拖到了医院的僻静的地方,才松开了手,秦默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受伤的腿也因为重摔再次不能动弹了,秦默完全不明白费元柏为什么发如此大的火气。
质问道:“费元柏,你疯了,我是你弟弟,你居然这么对我,我要去告诉外公。”
费元柏发出了一声冷笑,他蹲下身子看着秦默因为痛苦已经皱成一团的脸,眼中的怒气未消,身上发出了杀气,让秦默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去啊,去告诉爷爷,你是怎么出卖费家的,怎么引狼入室的,怎么和费家的敌人勾结的,去说啊,我看爷爷会不会赶你出费家。”
什么?秦默听着费元柏数落着他的不是,心里一下子跌倒了冰点,所有的事情都暴露了,和何文清的合作也一样,他开始有想杀何文清的冲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何文清而起的。
“表哥,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我自愿,是那个卑鄙小人何文清逼我的,他威胁我说,要是不是按照他说的做,就去告诉你和外公,我是害怕,所以才答应的,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外公,背叛费家。”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谎话吗?事实已经证明你已经出卖了费家,你就等着被赶出费家吧,这些事情你自己跟爷爷说,要不要被赶出费家就看你的造化了,我都怕脏了我的嘴,你不觉得羞愧吗?你对得起抚养你长大的姑姑和外公吗?”
费元柏已经在精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来的路上都想好怎么将秦默好好的暴打一顿,这个念头刚刚有,他的电话就来了,是费家打来的。
电话那头是刚刚苏醒还很虚弱的费老爷子打开了,他微弱的声音在电话询问着,董事会的事情,还有股东的情况,那一刻费元柏的心被震颤了一下,他从小没有父母,爷爷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能做让爷爷伤心的事情。
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股份的事情,当然对于何文清的那一段直接隐去了。
听到了事情解决了,费老爷子高兴不已,但是还是能从电话中听出了几声咳嗽,挂断电话后,他改变了主意。
“表哥,我错了,跟外公说说不要赶我出费家,我从小在费家长大的,我离开了费家我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不走,我不走……”秦默直接在地上哭着,喊着,跟一个女人一样的撒泼着。
费元柏站起身,俯瞰着不停哭泣的秦默,没有再说话了,果然的转身离开了,他的眼中更多的是鄙弃了,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仅有的一点亲情在这一时刻消失殆尽了。
身后传来了秦默撕心裂肺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