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的费元柏已经不想听到任何的话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费老爷子的冷色的脸,只能将这个责任背到自己的身上,深邃的眼中全是自责。
“爷爷,是我最近要忙了,公司的事情耽误了,我负全责。”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去打听到底是谁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外人想要进董事局,那么要用高价买回股份,要是董事会的股东做的,问清楚缘由,安抚为主。”费老爷子头脑清晰的分析着,向费元柏布置着任务。
注定今天晚上是一个不眠之夜。
只是这样的夜晚,费家的人都不得安宁,可是有人却在悠闲自得的喝着红酒,躺在酒店摇椅上,看着杯中的红酒,喃喃自语道:“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说着就向空中做了一个干杯的姿势,仰颈直接将杯中的红酒喝干净了,地上倒着一瓶已经喝完的酒瓶,有些微醉的何文清咧着嘴呵呵笑着,他安排的好戏正要上演了。
笃笃笃,门被敲响了,他有些不耐烦的喊道:“滚进来,打扰了我的兴致。”
外面的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然后轻轻的走进来,关上门。
“老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向那几个股东施压了,费宅的那个老头子也接到明天召开董事会的通知了,剩下的事情属下们已经在有条不紊的办,只是有几个股东不愿意卖手中的股份,说出多少钱都不卖。”马哥恭敬的向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的何文清汇报着,看着何文清一声不吭的样子,心中有些慌张了。
说完,就站在原地等着命令。
过了好一会,何文清才渐渐的睁开眼,一个厉眼看着眼前的马哥,冰冷的说道:“那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你该怎么做自己把握吧,我只要我想要的结果,明天的董事会我要让费家人大吃一惊后,对我无可奈何,懂吗?”
马哥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点点头应允后,转身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后,何文清还是狠戾的对着门口的方向骂了一句“蠢货,一群废物。”
然后继续闭着眼睛养神,他很久没有在床上睡觉了,都是在椅子上睡,他一躺倒床上做噩梦,无法入睡。
何文清这边在秘密的进行着收购股份的计划,而费宅内的人也没有闲着,也在积极的联系各个股东,询问情况,电话一直在响,也一直在打,费元柏早已经出去拜访股东了,房间中的夏菡也发现了今晚的费宅格外的喧闹,连佣人们都没有敢睡觉。
夏菡回来后,一直没有吃东西,于是她走出了房间,缓缓的下楼后,发现客厅中费老爷子的脸一直阴冷着,还带着怒气,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福叔看到夏菡下来了,赶紧走上前,和蔼的问道:“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福叔,我肚子饿了,想去厨房做点东西吃。”夏菡看着客厅的气氛带着严肃,于是带着难色的说道。
“少夫人,您先回房间,我等下派人给您送吃的上去。”福叔直接将夏菡继续走的路挡死了,看着气氛不对,她也不敢继续走下去了,于是转身上楼了。
她的一举一动,坐在沙发上的费老爷子还是看到了,但是却没有出声说什么。
福叔回身看到费老爷子盯着他,于是赶紧解释道:“老爷,少夫人想吃东西,我要她回房间了。”
费老爷子轻哼了一下后,继续闭着眼睛,拄着杖在等着消息。
现在就是和对手争夺时间,在滨城这样夜晚,正进行着一场暗战,费元柏也是争分夺秒的和股东在谈,动之以情的在劝慰,而何文清那边的人也没有闲着,但是却是截然不同的手段,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要股东直接签署了买卖股份的协议书。
一边是劝慰,一边的威逼利诱。
天刚刚亮时,费元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费宅,一晚上他拜访了五个股东,基本上都安抚好了,股东也明确表示了不会参加临时董事会。
剩下的三四个股东电话一直打不通,家里也没有人,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去哪里了,手机一直关机。
“爷爷,基本上大部分股东已经安抚了,也答应了我们支持我们,不参加今天的董事会,可是还有三四个股东不知去向,家里人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也没有接到勒索电话,应该是哪里逍遥了,我已经派手下的兄弟们去全城寻找了,应该很快有消息了。”费元柏的幽深的眼圈都是黑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
“你去休息一下吧,小菡还在房间等你,剩下的几个股东我要福叔去联系吧。”
费老爷子也是一夜未睡,也是疲惫的很,但是心里的着急却更甚于身体的疲惫,他现在不能松懈,他预感对手也在分秒必争的收购股份,最近的费氏他越来越感到是有人在操控了,倒是是谁在背后这么做,他一定要查清楚。
一旁的福叔也是一夜未眠的陪着,看着费老爷子的脸色突然不好了,马上意识到应该是病要发作了,于是小跑的去费老爷子的房中拿药,就在他转身去拿药的时候,费老爷子就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