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了陈律师的电话后,他迫不及待的问道:“陈律师,我是不是被批准保释了?”
“秦少,我正想问您呢,有人称是你的朋友今天上午给你叫了保释金后,你被批准保释了。”陈律师在电话那头的话将秦默诧异到了,有人保释了他,还不是费家的人。
挂断了电话,他陷入了沉思。
会是谁呢?他那些狐朋狗友早在上次桃色事件后,就鲜有联系了,不可能是他们。
冥思苦想了之后,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男人的脸,他不愿意相信是这个男人出钱保释了他,何文清。
想想刚刚离开的何文清一脸轻松的样子,知道他住院了,特意来看,动机他当时就怀疑,可是现在他明白了,何文清是故意到医院来的,说的那番话也是为了试探他的心,若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或是不答应的话,会不会就会是截然相反的结果。
“陈律师,还是我,你去警局问一下我那个朋友的名字,谢谢!”秦默再次拿起了手机,拨打了电话,嘱咐道。
“好,秦少。”
打完了电话,他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对于何文清的提醒,但是更准确的说是警告,他随时都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然他才被抓紧警局拘留室,就被同室的犯人打了,接着松开医院,警察都没有派人来看守,今天早上他就被保释了,这一系列的事情看似毫无关联,但是他细细想着,觉得这是一个一环扣一环的圈套。
何文清真是太可怕了,现在他想不为何文清做事情,都不行了,何文清交钱保释了他,这件事情迟早费元柏会知道的,到那时候自己是百口莫辩了,怎么解释都是错。
就在他闭着眼睛愤恨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那个悦耳的声音,“秦默,我给你点了一个法式松茸蛋糕,和一杯热巧克力。”
他猛然睁开眼,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着床边说话的人,定睛一看是夏菡,他紧张的心稍稍的平息了些。
“你回来了,我吃什么都可以,谢谢你。”秦默马上换上了微笑,温和的说道。
夏菡还是被秦默刚刚的神情被惊住了,但是她却没有问,只是将床摇起来,将移动的桌子固定在床的两边,将蛋糕和喝的放到桌上。
“元柏,打电话说等下来接我,我已经跟护士交代了,等下你叫她帮你点餐吧。”夏菡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淡淡的说道。
其实在去医院咖啡厅的路上遇见了何文清,让她有些惊慌,以为自己又要被绑架了,于是下意思的将手机紧了紧,可是何文清却没有走的很近。
往她的脸也是一味的笑着,就像在看一个很熟悉的老朋友,只是没有说话,而对面的夏菡越来越心颤,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心底在打什么主意。
许久之后,何文清才慢慢的说道:“你和你母亲长的很像,只是我们再也见不到了,你知道你母亲墓在哪里吗?”
夏菡摇摇头,这也是她很疑惑的地方,从小夏峰就没有带她去过墓地这种地方,但是却每年在同一个日子去了郊外的尼姑庵,去那里住一天,才回来,每年如此,但是她每次都好奇的问夏峰,为什么每年来,夏峰总是沉默不语,总是有些伤感的样子。
“是不是夏峰不让你去母亲的墓前祭拜。”说道夏峰,何文清的脸上多了怨恨和凶狠,说话的语气也是加重了。
“不是,我父亲对我很好,我想他应该是不想要我触景伤情,才没有带我去的,这跟你没有关系吧。”夏菡不想这个男人误会了夏峰,虽然自己的身上没有流着夏峰的血,但是她更希望自己真的是夏峰的女儿,而不是其他人的孩子。
何文清冷笑了几声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别有用心的神情,转身大步离开了。
望着何文清的背影,夏菡的心纠结在一起,她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居然是她的父亲,外表不可怕,内心却嫉妒凶悍的人,和她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难道她的性格是随她的母亲吗?
她还在发呆的时候,手中的电话响起了,她一看是费元柏打来的,于是控制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换了一个愉悦的心情,才接听了电话,“喂,元柏,找我什么事情?”
“小菡,你还好吗?在医院照顾秦默,三十分钟后我到医院接你。”费元柏的话直接将夏菡的思绪来回到医院了。
“不辛苦,我下楼来给秦默买吃的,他说肚子饿了,我马上就回去了,我在病房等你吧。”夏菡看了一下时间,连忙的向咖啡厅走去,点了东西之后,安静的坐着等送餐。
拿着点好的东西,快步的向病房走去,一路上她的思绪都是乱的。
何文清的出现,让秦默和夏菡都心神不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