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的天性充满着她的全身,从抵制到现在的舍不得,还有每次对着肚子说话,越来越激发了她的母爱泛滥,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母亲会决定生下自己,哪怕是被人唾骂、误会,都没有放弃,可是最终因为什么她的母亲选择了上吊自杀,使她的幸福在五岁那年戛然而止了。
夏菡在戚幻龙家里住下了。
费宅中却没有这份安宁了。
从靳西的医院回来后,费元柏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福叔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出来开,只好将饭菜放在书房门前的地上,但是等福叔几个小时后再次上来的时候,饭菜依然在门控静静的躺着,没有动丝毫。
没有知道他在做什么,福叔只好将这个事情报告给了费老爷子,老爷子拄杖站在书房的门前,举起手想要敲门,几分钟之后转身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书房中的费元柏从监视器中看的清清楚楚,同步传输的视频画面让他的红肿的眼睛变得狠咧了,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反复的看着那段视频,秦默进入夏菡的房间,十分钟夏萱乔装也进入了,可是出来还是夏萱一个人。
靳西的检验报告只能证实有人在杯中放了安眠药,可是却不能指出是谁?视频中房间是盲区,只有走廊上有监控探头,他只能凭着猜测还有举动进行判断。
而另一个房间中,秦默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就一直没有睡了,他睡不着了,嗜睡之后就是亢奋,无法入眠,倒是夏萱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整个费宅就数她最淡定,没有丝毫的烦躁和异常。
恰恰是这份淡定才让费元柏后来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而产生了怀疑。
客厅中,费老爷子看着二楼的方向,眉头紧蹙,手紧紧的握着拄杖,冷声的说道:“阿福,小菡回来了吗?”
“回老爷,少奶奶还没有,我已经在别墅中找了十来遍了,都没有找到,或许是不是回夏家,不如我打电话问问吧?”福叔低着头,恭敬的禀报着。
“那小柏又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有书房出来吗?”费老爷子并没有马上给福叔指使,而是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二楼方向,凝重的问道。
“是,老爷,少爷一直没有吃东西,我端上去的饭菜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地上,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我也是担心这么下去,少爷的身体这么受得了,不如我找人撞进去吧?”
福叔也看着二楼的方向,心里很焦灼,看着夏菡和费元柏现在这样,一个失踪不知下落,一个闭门不见,不吃不喝,这完全是在考验他们的忍耐力和控制力。
“不用了,我相信他能走出来,不能经历风雨的男人怎么能成为我费家的掌舵人,怎么能带领费氏家族继续走下去,爱情的失去固然让人会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但是熬过去了就好了,我也曾经历过,那种痛苦只能自己走出来,没有人能帮助。”
费老爷子说完,生叹口气,站起身拄杖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现在只能静静的等待,费宅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感。
看着费老爷子蹒跚的脚步,福叔越来越担心没有他的存在,费家会如何走下去。
福叔只能摇摇头,也走出了客厅,最近他会去院子和佣人房那边转转,找找小菡,不过他也知道小菡说不定已经走出了费宅。
但是一个大活人出去了,就没有见到,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难道费宅中还有密道或是其他能出去的通道吗?他在费家工作了三十多年,对于费家的每个角落都记得清楚,夏菡才来几个月而已。
就在他还在沉思中时,身后传来了声音。
“福叔,您怎么在这里啊?”福叔听到声音望过去,发现是秦默,秦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花园了。
“表少爷,您怎么出来了,还穿的这么少,别着凉了。”福叔看着秦默有些颓废的样子,穿着睡衣,脚穿着拖鞋就出来了,一点少爷的形象都没有,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我出来透透气,屋里太闷了,我这几天头晕晕的,前两天是睡不醒,这两天是睡不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头,很沮丧的说道。
福叔看着秦默确实没有之前精神了,脸色发白没有血色,看着好像是生病了,于是赶紧说道:“表少爷,我打电话给医生过来吧,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秦默听完,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同意叫医生到家里来。
二楼的窗边,夏萱靠在窗框边上,看着不远处两个男人在说话,她眼神中带着仇视,夏菡已经走了,这是她这俩天抽时间去了夏菡的房间知道的,不过她不确定夏菡还会不会回来,费元柏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