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离开了费元柏的办公室,没有来之前的趾高气昂了,而是很黯然的离开了,让走廊上的大伟有些奇怪。
就在他还在猜疑的时候,他电话响起了,“大伟,进来。”
“这个你去调查一下,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费元柏将一个白色的信笺交给了大伟,大伟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个东西有可能是凌青给的。
刚刚凌青出来的样子,现在就一下子明白了。
费元柏看着照片那一瞬间,就知道夏菡的那个车祸和凌青关系很大,但是现在还不能把关系闹的太僵了。
咖啡厅的位置就在公司不到200米的位置,上班时间出去,夏菡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肯定是被人引出去的,这是一个周密的计划,而目标就是夏菡。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要害夏菡的人居然是凌青,安排夏菡去凌青的部门,自己太欠缺考虑了。
就在他还在懊悔的时候,“滴滴滴”电话响起了,他拿起电话,“老板,人已经找到了。”
费元柏眼中却没有喜悦之色,和凌青的三年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但是如果没有遇到夏菡,或许自己会跟凌青结婚。
“知道了,直接带去老地方。”他吩咐完后,整理了一下西服,答应夏菡要给一个交代的。
半个小时后,蓝色的拉博基尼停在了一个工业园中门前,警卫一看是费元柏,恭敬的打开了闸门,车子转弯后停在一处仓库前,这个工业园属于费家的产业。
门口两个穿着黑衣西装的男人,看到了费元柏的出现,立即迎上前,弯腰的说道:“费总,人在里面。”
“招了没有?”费元柏一双厉眼盯着两人,两人大气不敢出,摇摇头。
大长腿迈着快步,走进了仓库里面,“啪啪啪”几声响,仓库的一下子明亮了,空荡的仓库中央吊着一个男子,男人低着头看不到脸,身上已经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双手反绑着,脚下踏着一个铁箱。
一个黑衣人立即搬来了一个沙发,费元柏慢慢的走上前坐到了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被吊的男子,“说吧,谁指示你做的?”语气中的冰冷跟这个仓库的空气一样。
男子没有回答,费元柏挥挥手,其他黑衣男子马上上前将被吊男子放下来了,清瘦的脸,额头的血已经干了,男子不过二十多岁,微长的头发变的凌乱,嘴巴已经干枯了。
“给他喝口水。”
“是。”身旁的一个黑衣男子打开一瓶水直接慢慢的喂到了男子的口中。
终于一个嘶哑的声音发出了,“渴”,被吊男子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看着一身名牌的费元柏,眼中是祈求而不是愤恨。
“放了我,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咳咳咳。”男子剧烈的咳嗽着,脸色也是苍白,显然身体有什么病。
“那给你钱财的人怎么联络你?”费元柏深邃的眼睛直盯着清瘦男子,继续问道。
“有活了三哥打电话我。”清瘦男子也没有想隐瞒的意思,他知道隐瞒自己死的更快。
“三哥?”费元柏瞥了一眼身边的保镖,保镖立即转身出去了。
清瘦男子此时剧烈的咳嗽着,他的脸上出了很多的汗,看来是病发作了,费元柏眉头一挑,起身走出了仓库。
身后的黑衣男子紧跟着出来了,费元柏冷冷的吩咐道:“阿岳,你去请一个医生给他看看,顺便查查那个叫三哥的人?”
“是,费总。”阿岳低声应允。
阿岳是黑衣保镖的头,也是直接跟费元柏汇报的人。
就在费元柏审问清瘦男子的同时,凌青正在办公室中郁闷,瘫软在椅子里,照片的事情没有引起费元柏的怒气,她心里非常的失落。
电话突然响起,她本来不想接,可是铃声不停,她不耐烦的接起了电话,“喂,谁啊?”
“是我,我现在有急事找你,可以出来一下吗?”电话中男子急促的声音让凌青一下子的坐直身子,她拉下了落地窗的帘子。
“你疯了,现在见面,是想大家都玩完吗?钱不是给你了吗?”凌青小声的怒吼着,她现在是心烦意乱的时候。
“我兄弟被人抓走了,现在下落不明,所以你要给我加钱跑路。”电话中的男子完全不在意凌青的口气,但是他的话却让凌青一下子惊呆了。
她想起费元柏今天的话,拍照片的人不是专业的吧,心脏突然紧缩了一下,当时太激动了,完全没有仔细的想费元柏的看似玩笑的话,可是这个却将自己暴露了。
她一下子瘫坐到椅子上,久久不能平复,完了,费元柏已经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了,怎么办?她感到了全身的血液凝固了,手脚冰凉。
“喂喂喂。”电话那头的男子却不断的催促的,但是凌青已经没有力气去回答了。
她使劲将手机扔到了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这一次是害怕。
正在门口的小言,听到了里面的响声,急忙的敲门,可是一声厉喊声将她吓住了,不敢打开门。
“滚滚滚,都给我滚。”凌青精疲力竭的喊声,带着愤怒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