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其实得到别人真心的对待才是最不容易的,但是祝锦时有自信,她看着沈淮安。“我相信你的话,你可别忽悠我。如果你真的因为我什么都不会,而嫌弃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我都已经这么宠了。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我的心吗,我不会嫌弃你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祝锦时哼了一声,语气更加傲娇,“这才差不多。”其实祝锦时的什么都不会也有沈淮安的原因。因为他太宠祝锦时,所以祝锦时没有学习的自觉。
沈淮安听说距离酒店不远的一片花园正好在做展览。里面有着很多美丽的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花展,祝锦时很有兴趣,所以沈淮安便带着她一起去看。
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一个诺大的广场,摆着各种各样的花朵,组成了不同的图案,优雅的,华丽的,清淡的,各种类型,各种不同的颜色,各种香味飘散在空中,很是热闹。
祝锦时拖着沈淮安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逛过去,这些花都不出售,只是做展览,所以祝锦时看的很尽心,选择恐惧症的她不用费心思想着买什么,更让人开心。
到了广场的中心,那里正摆放着一些很稀有的话,而今天正式开花的日子,祝锦时的注意力被其中的昙花吸引了。
再过一个小时那些昙花就要开放了,这种花开放的季节很特殊,也很短暂,所以祝锦时充满了期待。
沈淮安牵着祝锦时去其他地方先看看,然后算好时间再过来。一个小时之后,他们重新回到了摊子前面。
花开始动了,原本紧闭的花苞还是一点一点的张开,祝锦时和沈淮安看着那朵花,时间真的很短,但是花开的瞬间仿佛有着光芒一样,闪耀着别人的眼睛。
可是,短暂的花开之后很快,花就重新闭上了,祝锦时有些失望,但是却没有太多的伤感。有些花就是这样,她的美丽只能留住一刻。但是一刻便是永恒。
所以对于祝锦时来说,虽然有遗憾,但是这就是花的命运,不论是花还是人,都应该感觉到满足。
祝锦时想到下午看的电影,结果不重要过程才是最美丽的。沈淮安看着祝锦时,他本来还担心祝锦时会对这个画面有什么伤感的想法,但是看样子,祝锦时表现的还好,他就放心了。
祝锦时拉过沈淮安的手,看着他的眼眸依旧纯净,“不用这么担心我,我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也分得清,有些事情有他注定的命运。”
沈淮安嗯了一声,花展结束,祝锦时和沈淮安没有坐车,他们缓慢的走着,“想不想去海边?”
沈淮安突然问起,祝锦时用疑惑的眼光望向沈淮安,沈淮安看着远处的路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在海边,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祝锦时好奇,“必须有我参加?”沈淮安点头。“只能是你陪我一起去。”
祝锦时点头。“好,这里也基本上都逛完了,我们去海边吧。”
沈淮安和祝锦时定了第二天去夏威夷的机票谁能想到,前一天还在下雪,下一秒他们已经到了穿衬衫的热带海洋?
祝锦时下了飞机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放飞了自我一样,她开心的跑着,所以说人总是在冬天到来的时候喜欢夏天,而在夏天炎热的环境中又盼望飘雪的冬天。
祝锦时很开心,这么的很开心,沈淮安的提议很棒,沈淮安在海边定了一栋小别墅。不是特别的大,但是装修简洁清亮,给人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
这里是他们的最后一站,虽然老爷子说让他们度蜜月,随便玩,但是沈淮安毕竟是继承人,如果一点工作都不在乎的话,难免会让别人评论。
所以他们计划在这里待两天然后回去。祝锦时适应的很快,前一秒还穿着羽绒服,后一秒就套着衬衫在沙滩上奔跑了。
沈淮安在,祝锦时不怎么关心行李的问题,这种事他也不让祝锦时管。祝锦时再来之前特地去买了衣服。
只不过在下雪的天去看裙子难免让人觉得奇怪,但是祝锦时跟着沈淮安一起倒不觉得尴尬,她很喜欢大海,但是凉城没有,所以她想去海边还需要出省。
祝锦时懒,有时候虽然想去但是却懒得坐飞机坐车,现在她陪着沈淮安,有机会去海边玩,她特别开心。
祝锦时到了暂住的别墅之后立刻换上了衣服,这一次她倒是不喊累了,等沈淮安收拾好了之后,祝锦时已经在海边玩了有一会了。
她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找到的棒子,低着头在沙滩上不知道画什么,沈淮安走过去,发现祝锦时在沙滩上一遍又一遍的写着祝锦栀的名字。
沈淮安不再靠近,他知道祝锦时想到了祝锦栀,所以他给祝锦时一点空间,有时候有些事,除非当事人自己放下,别人劝什么都是没用的。
想到自己的计划,沈淮安转身离开了,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很短,所以他要抓紧时间。
祝锦时蹲在沙滩上,一遍又一遍的写着姐姐的名字,她每写好一次,海浪就冲上来把字迹冲刷掉。
但是祝锦时毫不在意,她仍旧坚持着,一点一点的写着,她也懒得找一个海浪冲不到的地方,人都没了,名字也不过是字而已,她只是怀念。
她刚开始跑到海边的时候,心情确实很好,但是过了一会,看到海浪起起落落的,她的心情却突然有些失落。
祝锦时其实很害怕一个人,她一个人的时候本来就喜欢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前有姐姐陪着,可是现在姐姐还走了,祝锦时一个人的时候,想法就更加幽远,连带着想到的东西都变得可怕。
所以有时候祝锦时特别粘沈淮安,在她的心中,沈淮安所扮演的角色和祝锦栀差不多,陪伴着祝锦时,让她不会感到寂寞,也不会觉得害怕。
祝锦时随手拾了一根树枝,然后在靠近海浪的地方写着名字。无论她有多坚持,浪潮一来,名字就消失了。
就像现在,无论她有多么盼望,姐姐也终是走了,她现在应该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