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格外的阴沉,寒风刺骨。
“徐公公,皇上起了,要传唤你过去!”
本还正睡的香甜的女子被极其噪耳的敲门声吵醒,那小小太监在屋外敲了敲门说是皇上已起让她前去侍奉更衣。
女子颇有些恼怒地从床上爬起,明明他可以让其他人侍奉的不是,日日却偏偏要传唤她前去,将一切收拾完毕,打开门,看着屋外灰蒙蒙的天,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似要给人撕开一般。
好不容易来到他的房间,屋内一众人皆立于旁边,却唯要用她一人,真不知是对自己格外的开恩还是在给她找事般,为他将所有的一切打理好自己累的腰酸背痛,一旁之人却是落得个轻松自在。
周文演早早地去上了早朝,佩紧随其后直到忙完了所有早朝上自己应做的事,终于解放般,朝着自己所住地地方走去。
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地刚刚走出了外殿,却看到阿莱一人在清扫着外殿,虽说是清扫但总觉得他的行为颇有些鬼鬼祟祟一般,拿着扫把的手在地上一通胡乱的扫,眼睛却是看着四周骨碌碌地转个不停。
“嗨,阿莱,早啊!”徐佩走上前,甜甜地笑了笑对其打着招呼道。
“徐,徐公公,早,早啊……”突然而来的声音让阿莱有些许的惊慌,因而说话时不免地有些不顺,徐佩见此忙上前安慰了会,心中颇为不解,他不应该这么胆小的啊不是嘛。
看着徐佩的到来,阿莱越发的紧张,拿着扫把的手不免地抖了抖。
“你怎么会被派来这里打扫?我记得你负责的不是这片区域啊?!”徐佩见他如此并未有过多询问,只当他是真的被自己刚刚吓到了一般,不过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和莫名地来到这里终是让她想不通,明明这里应该是其他人负责的才对啊。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若真是这样你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去!”一语话毕,将阿莱的手将扫把摔落在地上,一把将其拉起意欲去找那谁人算账,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欺软怕硬之人谁借给他们的胆子,竟敢在皇宫中滥用私权。
见她这般,阿莱拿在手中的扫把不由地紧了紧,他深知眼前之人对他是真心,可自己却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实情,也唯有再继续欺骗下去罢。
“徐公公多虑了,此事并未是有人欺负于我,来此清扫不过是奴才自己想要申请来此地罢了。”阿莱见徐佩那般生气的样子,一时有些感动,忙上前将其阻止开口道。
听闻此,徐佩微楞了愣,她不懂阿莱为何要如此,明明他之前所负责的区域面积又小又好打理,为何偏偏要自己申请来到这里,这里是大殿外可是要日日清扫保证其整洁,若是有一处所做不对恐怕不单单是一人掉脑袋就能完事的。
阿莱见此,以她是不信自己所说,忙胡编了理由说是因家中有母重病在床,而之前的区域虽好打扫但赏赐银两太少,在这大殿之外虽苦是苦了点,可所得银两不知道要比之前好上多少倍。
见眼前男人这般,又听闻了此话,在徐佩看来他却是极具有孝心之人,等日后若是有机会帮他在周文演面前帮他美言几句也不是不可以。
“嗯,现今同你这般有孝心之人也是不多了呢。”笑笑拍了拍其肩道。
“听闻徐公公自幼便跟随于皇上身边,入宫这么久,难道您就从未有思念过宫外的亲人嘛?”阿莱看着眼前人,他认识他这么久从未有听到过他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亲人。
亲人么?微楞了愣,眉头略微皱起,想又能怎么办自己和阿莱他们不同,莫名地来到这个地方自己却是怎么都不晓得回去的办法,异时空的阻隔她若回不去又怎能见得到,不知她们现今过的好是不好。
见她突然这般,阿莱深知自己不该多嘴,恐是自己又提及了徐公公内心的伤心事吧,一时间乱了分寸般,向着自己的嘴上连连打了好几个巴掌。
“你也不过是无心提及罢了,怨不得你。”无奈笑了笑,将其阻止。
朝堂之上――
一旁金柱上龙腾缠绕而上。
台下大臣皆纷纷直直地站立在大殿两旁,龙椅之上男子微抚了抚额,最近不知怎的甚是困乏的紧,而这帮老狐狸也是一刻地都不让自己消停罢。
“皇上,臣恳请皇上拨派些许银两,同两只兵力一同前去支援西北战事。”朝堂之上为首的左相一人站出,对着台上的男子道。
台上男子听闻此话,笑了笑并未快速给其答复,先让他急一急似也不是什么坏事吧,他左相虽征战沙场多年,也曾为自己这个国家立下了同等的汗马功劳可若非自己今日真听了他的话用觉得是被其牵引着鼻子走罢。
“众爱卿觉得左相所言如何?”颇有些许头脑的周文演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去了台下,此等蠢事他得需要找人来做自己的挡箭牌才是。
此话一出,台下众朝臣皆沸腾了一般,他们本无意不想掺杂其中的,但现今圣上都发了话他们又怎么可能再淡定下去,但因不知皇上同其左相的想法是否一致众人皆不敢发言表明,生怕惹怒了他们二人中的任何一个。
左相见此深知周文演故意而为之,看着面面相觑的一众人,不免在心中冷冷哼了哼,一群没有主见且贪生怕死之人,要他们又有何用,说罢甩了甩衣袖,看着台上男子,直直地单膝跪于地上。
“皇上,现今西北战事极度吃紧,臣恳请皇上拨派些许银两,同两只兵力一同前去支援西北,望皇上成全。”男人微咬着牙,单膝跪于地上,头颅微低了低道。
见此这般,周文演心情一阵大好的紧,自他登基以来他从来都是那般目中无人,似自己已为王般丝毫不将自己放于眼里,他今日偏偏要搓一搓他的锐气,好让他明白自己才是他们所有人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