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身为女儿身自然经受不住这样的对待,就连小银子都抗不下来,她现在已经虚弱的浑身发软,四肢无力,脸色苍白。
就算是现在周文演及时赶来救了她,可是让她一个人走回去根本不可能,她在这宫里的身份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太监,这皇宫里的车马她也不能随意使唤。
周文演和小银子看着她的样子都十分心疼,自然不忍心再让她受罪:“来人,把她扶到轿子上抬回去。”
周文演下令让身旁的太监去安排车轿,他看得出现在的徐佩已经太过憔悴,如果再公事公办,因为她的身份而让她自己回去,只会让她的伤势更加严重,恐怕她都没办法安全回去,更何况他对她又格外的宠爱,自然要亲自送她回去。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徐佩的身份,但却偏偏对她有好感,他知道按照身份,徐佩根本没有资格得到他这么多的照顾。再者,如果他表现的太过明显,他身为一国之君必定会遭到旁人的耳语。
他原本只想为徐佩开脱,让她安全离开梦后这里,这样也不会太张扬,可是看着此时徐佩的状态,他没办法继续估计这层关系,更不能继续装作不在意地忍受。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徐佩知道自己的身份,连连推辞道。
“这是命令,你不用推辞,朕跟你一起回去,你的伤口需要上药。”周文演对徐佩的态度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对待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现在对梦后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气愤,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徐佩的,可是就是因为他是一个太监,就一直没着宫中都众人欺负。
徐佩被周文演的认真吓了一跳,也不敢再推让,她也知道以周文演的性格,如果因为某件事情生气,那便没有回旋的余地,她如果在坚持就是自己送死了。
片刻之后徐佩被抬上骄子送往她的住所,因为挨了板子,她没办法坐下来,只能半侧半躺地在骄子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被一路上颠到了她的房间。
而周文演则一直跟在她后面,跟随她一起来到了太监们的住处,这让周围的人都十分意外,这诺大的皇宫里,哪里有皇上到太监处的规矩。
徐佩见周文演进了自己的房间,突然开始担心他发现什么端倪,她虽然平日里伪装的足够像样,可是这房间里总还是会遗留一些女人的痕迹,她害怕周文演发现她的身份,便想尽快打发他离开。
“多谢皇上隆恩,我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皇上请回宫休息吧。”她努力装作淡定,表现得很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哦?你这是赶朕走吗?你身上那么多伤,朕要给你上药。”周文演丝毫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他觉得徐佩现在需要他照顾。
徐佩一直没有把上药当回事,她以为回到房间之后就可以自己看着上药处理,没想到周文演居然还要亲自上手,这让她心头一惊:“这个真的不必劳烦皇上了,我自己可以的,而且小银子也可以帮我。”
“来人,去找太医取些药来。”周文演丝毫没有理会徐佩的推让。
无论徐佩如何推辞,周文演都没有听取,只是执意要她掀开衣服,要亲手为她抹药,周文演命令她照做,徐佩也知道听命。
方才杖责之后背上、腰上、大腿上都是棍棒打下来的深红色的印记,还有几处流着血,徐佩小心翼翼地掀开自己的衣服,尽可能不让她突显的地方暴露出来,索性周文演专心为她上药,没有顾及她身份的心思。
这让徐佩有些胆战心惊,可是见周文演没有表现出任何发现她身份的迹象,一直神情严肃地为她涂药,又松了口气。
而周文演看着徐佩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心里越发的难受,他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及时赶到,如果不是小银子赶来禀报,恐怕徐佩今天会比现在更加严重。
徐佩一直紧咬着双唇忍着疼痛,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能扛着住这样的疼痛。
周文演为她上完药,嘱咐了几句便准备离开,徐佩赶忙要下地行礼道谢,却被周文演一把拦住,让她好好在床上修养。
“不必多礼,你且好生养好伤。”周文演将她扶到床上道。
“多谢皇上。”无奈之下徐佩只好在床上双手作揖道谢。
一连过了几日,徐佩领了周文演的命令,不得出入,不得办公,只能在床上修养,她每天都只能坐在床上翻翻小书,或者下地在房间里走动几圈,她想来泼辣淘气的性格让她觉得被憋在房间里甚是无聊。
而周文演像是很了解她,隔几日便会派人送来些小玩意儿供她消遣,就像是对待后宫某位受宠的嫔妃一样。
他的举动也让和徐佩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其他小太监羡慕不已,他们在这宫中侍奉皇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多的赏赐,挨了罚之后也从没有如此呗皇上关注过。
徐佩的房间成了其他太监们常来的地方,与其说是来看她,不如说是想知道皇上又赏赐了什么给她,问问她如何讨好皇上,徐佩越发觉得周文演的举动太过张扬,这让她十分无奈,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他太监们抛来的问题,只是随口应付两句便打发他们离开。
“禀报皇上,狄囚同那边传来消息,称他们战败了,如今金沙城已经彻底被攻陷。”一个使者急匆匆的跑来禀报。
“你说什么?”周文演听了神情十分严肃,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第二天,周文演因为这件事情几乎一夜没睡,他想不出任何对策,只好罕见地上朝来与众臣们讨论这件事:“诸位可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大臣们听了都议论纷纷,却终究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言论,这让周文演甚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