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睨着梦后的扬起的簪子,徐佩的心隐隐纠动,咬咬牙闭上眼睛等了许久没有等来簪子刺入。
脸色苍白,满是冷汗的徐佩睁开眼睛,只见梦后满脸讥嘲,那双灵动的眼睛放佛在说,原来你也这般凡人模样,既然也会如此胆小害怕。在徐佩静静盯着簪子,全然无措算不准一次的袭击的时候,梦后这才扬起簪子刺入,阴沉幽深的冷笑从梦后的牙缝中溢出。
簪子刺入,徐佩不发一声,死死的忍着,涨红了脸,指尖蜷缩弯曲,目瞪欲裂。梦后翠璀然一笑,宛如孩童玩闹一般欢乐,随后又冷不丁的扎上徐佩一簪。
就在梦后准备再一次用簪子扎徐佩的时候,传来了响动,梦后警惕一怔,竖起耳朵,像是感觉很不对劲,捏紧了手中的簪子,就开始试探。
只见一宫女伸出小脑袋窥探,很是小心谨慎。脸上更是挂着慌张害怕,梦后突然现身冷冷出声,“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宫女一惊,双腿不由得一软,跪倒在地,不敢抬头,颤动着,“回娘娘的话,有人……有人来了。”像是顾虑这徐佩在场,小宫女也没有明说。
“谁来了?”梦后疑惑不解,娇眉紧蹙,看着徐佩充满了淡然的目光流溢了厌恶,愤愤的顺手拿起布条,捏着徐佩的下颌,施加力道,塞入布条。
随后,便领着小宫女一起离开密室才低声询问宫,“究竟是何人到来。”小宫女附在梦后耳旁低语。梦后心中不禁响鼓大作,难道周文演已经收到消息了?已经知道自己绑架了徐佩,警铃大作,来回踱着步。
神色浓重的在心里思考着对策,眼下情形还未明朗,若是因为徐佩的事情得罪周文演定然……
好一会儿,才吩咐宫女,“快去接驾”。自己则散落发丝,解开了外衫,随意擦去脸上的脂粉。这般随意却也自有一番风情没媚态。
见周文演走入,才掀开纱帘,急切的迎了出去,娇声婉转,“臣妾不知皇上到来,正在小睡,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密室中的徐佩恍惚听见了人声,顿时拼命挣扎,因着身上的药力和束缚,并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周文演眼神从梦后散乱的衣襟处散开,轻咳了一声,“徐佩呢?”密室中的徐佩一听见周文演的声音,眼泪喷涌而出,像是述尽所有的委屈和辛酸。早前淡然自若的人儿早已消失无踪。
“徐佩?”梦后决定装蒜,睁大了无辜的眼睛,细密的眼睫就像是翩飞的蝶扑闪着,底气不足还是流溢出了一丝躲闪,试探询问,“皇上是来我这寻徐佩来着?”
“你这当然不会有徐佩。”周文演沉声闷气,似是很耐烦,看都没有看梦后一眼,“朕是问你,你可知道徐佩的去向?”
梦后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仍旧不敢松懈下来,调笑说道,“皇上可真会说笑,臣妾又怎么会知道徐佩的去向呢?”说着目光依依流转,在周文演身上流连。
“可是朕明明就听见宫人们说你曾叫徐佩过来喝茶。”眉眼尽显担忧之色,“如今我寻不到他,你可有听他说要去哪吗?”
梦后脸上微染红晕,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埋下头,小女儿娇羞媚态尽显,柔声低语,“臣妾叫徐佩过来是想问清楚皇上的喜好,好讨上的欢心……”声音越发低沉下落,周文演脸上的不耐却愈发浓烈,几乎不带任何感觉色彩,“既然如此你也不知道徐佩的下落,那朕就先走了。
“皇上,梦后一声娇呼,猛地扑上前,环住了周文演精瘦结实的腰,梦后的头轻轻靠着周文演,柔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撒娇似埋怨,“皇上心里只有徐佩吗?”
密室里的徐佩紧咬着口中白布,不要,一声声在心里便呼喊低念着,她多想到周文演身边,叫他只看着她一人,这样想着不觉更是委屈,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皇后自重。”周文演皱着眉,言语之间充满了抗拒,大手一挥,梦后翩然落地。周文演漠然大步往外走。
听着声音渐渐走远,徐佩笑起来了,夹带着泪,看上去很是叫人心疼。而外头的梦后却是娇声唤着,往外追去。
“皇上,”却是随着声音下落,看着周文演不留情面的离去,梦后掌心紧握成犬,指甲深陷入掌心,留下斑斑印记。
而听着周文演远去,大喜之后的徐佩心中不禁顿感焦躁,这……梦后可不会放过她,开始剧烈的挣扎。
绑着徐佩的手的两条粗绳,早就沾满了鲜血,深深的印如了徐佩的皮肉之中。徐佩渐发绝望,却又无可奈何。
这边两个山贼准备杀死祖母的时候,灯火闪动,黑影现出,刀光闪动,两个山贼登时倒地,鲜血横流。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亦将看淡生死的祖母也惊声叫尖叫出声。不料,黑衣人激怒进凝视着祖母。
祖母心中一颤,并非却了对死亡的惊惧,而是对未知的恐惧。面色苍白,紧瞪大了眼睛盯着来人。
那人上前将祖母捞起,不发一言,顺手就将祖母抗在肩上,然后破门而出,对着空中一跃,于半空中腾跃。
祖母不由得害怕紧紧抓着黑衣人的衣角,两人这样远远离开了山贼的住处,黑衣人才将祖母放下。
便顺手撕了身上的黑夜与面巾,容色淡漠,无波无澜,像是方才自己只是做了一件极其微小的事情一般,拱手赔罪吗“形势所逼,多有冒犯。”
祖母连连点头,“方才可是多谢了少侠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少侠,老身早就命丧山贼手下,何来冒犯?”精明的眼神开始打着转儿,略有猜测。
“无妨,老夫人既已安全,我也可以全身而退。”那人脸上没有半分变化,似乎生来如此。
祖母提溜着眼睛,眸光锐利,像是要将眼前之人看穿一般,“敢问少侠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