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皇后娘娘在说些什么?”徐佩强装镇定,努力的消化这个消息,脸色就像是凝结的冰霜,没有了血色。
偏生,梦后存心挑衅,悠悠说道,“难道你听不懂吗?我说是我派人抓走了祖母。”说着,漫不经心的将手移至与视线平齐的位置端看着指甲上的花样,“难为祖母对你那般好,到了这种地步你居然还能装糊涂。”
徐佩冷然起身,怒不可竭,终于还是忍不住骂道,“你这个毒妇,竟然这般蛇蝎心肠。”不料,梦后似乎毫不在意,又是灵巧一笑,温声软语却恍如在徐佩的心里点火,“你除了这般说我,又能如何?”
“你竟这般恶毒,祖母年事已大,你竟卑劣到此种地步。”徐佩紧握着双拳,怒气腾腾的说着,心中暗恼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梦后眼神染上阴霾,阴沉沉的答道,“我便是想着祖母年岁已大,所以特意命人好生照料,怕是已将祖母……”
话音未落,徐佩怒火中少烧,冲上前去,抓住了梦后的衣领,身形略微娇小的梦后随即就被徐佩提至半空,娇艳的面容隐隐迸发着冷气,就像是凝结的霜花一般,缓然绽开笑颜,冷冷的轻哼了一声。
“你把祖母抓到哪儿去了?”徐佩双眼欲喷出火焰,祖母年事已大,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梦后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神识稍混,徐佩脚步一顿,身形略有不稳,全身的力气像是渐渐被抽出一般,“你在茶里边下了药?”
梦后笑而不答,红艳的指甲瞬时抓住了徐佩的手,尖利的指甲扣进徐佩皓白的肉中,看样子不像在反抗,反而是在固定徐佩的动作。
药性上涌,徐佩用尽全身气力紧紧勒住梦后,梦后无法顺畅说话,眸底里闪着精光,一丝狡黠流溢,“看样子,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徐佩面容微怔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梦后一声娇喝,“来人!”话音落下,宫女太监齐齐涌入,便是见到徐佩袭击梦后的这一幕。
心中顿时明白中了梦后的圈套,微微怔愣,就听见梦后厉声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徐佩意图对本宫不贵,以下犯上,还不赶紧上来把她拿下。”
说着,勾起一笑,阴森如鬼魅,在徐佩没有反应之际便快速将她推开。众人齐上,压制住了徐佩。
被紧扣着双臂的徐沛剧烈的挣扎着,梦后缓缓走进,伸出冰凉的手,握住了徐佩的下巴。“这里是皇宫,你若是早把自己翘起来的尾巴收好,就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
徐佩的眼神坚毅,毫无惧色,字字清晰有力,沉静问道,“祖母呢?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祖母?”梦后眸底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微微翘起邪气一笑,“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着,冰冷的手重重的拍了拍徐佩的脸颊,“如今你已经是自身难保,我告诉你,祖母就在我手上,你又能如何?”
徐佩猛地向前一窜,欲要咬住梦后却被宫人大力压下。梦后松手,肆意大笑,“来人,把她给我抓下去。”
只是这宫人拖着徐佩离开的方向竟不是往外行出,而是朝着梦后的内室行去。被半吊在地上拖拉的徐佩随着药性的挥发全然失去了气力,即便是心中暗叫不好,也无可奈何,由着宫人将自己送入密室。
看着宫人将徐佩带下,梦后嘴角微扬,跟我斗,你还嫩着点,又吩咐了宫人封锁消息。铁了心了要将徐佩囚禁在自己宫中。
不久,地上的喝茶风波衍生的狼藉也被清理干净,宫人就恭谨入内,向梦后禀告,“娘娘,左相来了。”
梦后正斜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左相?他怎么会来这儿,稍加思索,摆摆手,“让他进来吧。”
左相在宫人的引入进内,“微臣拜见皇后娘娘,”说着,俯身行礼,等候着梦后发话。梦后也不敢轻易怠慢,扬声,“起来吧,”又对身侧的宫人说道,“赐座。”
“左相为何事而来?”梦后端了端身子,温婉的与左相交谈。左相说明了来意之后,梦后又提起狄囚同孤身一人摆阵蛮夷的事情。
“好,”左相拍手称赞。如此看来选择狄囚同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这样看来大事可成,周夷必覆。不禁微露喜色,阴寒一笑。不禁心神飘乎高飞,自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两人又进行一番交谈,左相便称,“府中有事,臣先行告退。”梦后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便不做挽留,扬扬手送走了左相。
随后,梦后慵懒起身,缓缓移如内室,触发机关,转动着梳妆台上的精巧的脂粉匣,墙壁瞬间一震,缓缓破开,折合出一扇门。
梦后缓缓走入,决定好好整治徐佩一番。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徐佩正被缚住双手捆在在支柱上。见梦后到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梦后倒似没有放在心上,得意的笑着,“没想到,你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说着,走到徐佩面前,狭长美目与她对视。
冷哼一声,徐佩撇开视线,免得梦后污了她的眼,目光灼灼的盯着一侧。梦后伸出手,掰过徐佩的脸,冷然:“你最好给我安分点,眼下谁能救得了你?”
不禁又冷深一笑,昏暗的灯光下愈发可怖,梦后顺手抽出自己的发簪,盈盈一笑,就像掬花细嗅一般信息,猛地扎在了徐佩的手臂上,“痛吗?”声音飘远,似真似幻,许久又像是沉寂已久的阳光刺目,“痛?有我痛?”
徐佩额角只是沁出细汗,连闷哼一声都没有。梦后眼底更是阴厉,拨出簪子,用尽浑身气力再次扎在了徐佩的伤口。
死死的咬着唇,唇边沁出血珠,就是不肯求饶,徐佩坚定的眼神就像是明晃晃的烛火,愈发散发出盈润泽光。
徐佩愈是忍耐,梦后就越是生气,“好。你不是能忍吗?本宫倒要看看看你到底有多倔。”说着,再次拔出簪子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