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花蕊姐姐说话真好,真美!是诗吧?”“慢点慢点,小傻丫,”拈着手指默着什么的芳芳,皱起了眉头:“你没记错吧,你外婆的确是住在那条巷子里?”
“没错,的确!”
芳芳就叹一口气。
“好吧,就告诉你两傻丫吧,邱伟就住在巷口上。”两朵花儿都捂住了自己嘴巴。芳芳却不屑的摇头:“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人家住哪儿,你俩管得着吗?离他远点就是。还有你蕊花,如不慎碰见了邱伟,切莫大惊小怪,谈虎色变,要从容对待,敬而远之,懂没?”
花蕊明白过来,也对蕊花如果叮嘱。蕊花也大约懂得了一半儿,点头到:“两位姐姐放心,我不理他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能做个什么?不是有困难,找查查?一拨手机,110就会赶到的。”
花蕊和芳芳都点头,
毕竟是年轻姑娘,心性始然。
蕊花又笑嘻嘻的拉着芳芳,央求到:“芳芳姐姐,你猜得那么的准,那,我的爱情,你能不能也帮我猜猜啊?”
芳芳有点啼笑皆非:“唉,现在谁还信那玩意儿?肚子都饿啦,算了吧?”“芳芳姐耶”“好好,说吧说吧。”芳芳像个非洲巫婆一样,闭上眼睛,捻着自个儿十根手指,嘴里念念有词……
等蕊花说完,
花蕊呆住了。
没想到,朴哥们竟然成了蕊花的梦中情人?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男女,居然跨越千山万水,走到了一起?这让她心里顿时醋海翻波,瞪起了眼睛。
直到现在,花蕊才敢正视一直在自己心里,那个隐隐约约的影子,自己爱着朴华!瞧她脸上骤然晴转阴,落幕痛苦,知道这三个闺密关系的税文芳芳,不由得摇摇头。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芳芳是清醒又聪明的。
仅仅是听花蕊讲了三闺密,让众人都羡慕不己的奇特关系后,就连连冷笑:“尾生抱柱,坐怀不乱,这些古人留下的天方夜谭,现代社会哪有?如果说确有奇芭传世,至少也会有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和心灵相通,哪可能完全脱离得了,什么也不会发生?”
花蕊当既还反唇相讥:“我们仨就发生了,完全脱离,不信?有机会请你实际参观参观。”当然,争了也就算了,更没机会可以实际参观。
这事儿,
花蕊说了就忘掉了,芳芳却始终记在心里。
其实,芳芳的初衷,原本是把花蕊当做自己,理想中的性伴侣看待的。热情奔放,豪爽大气又心思诡秘的税文芳芳,自小受军人父亲和家庭妇女母亲之间的纠葛影响,直至父母离异,终因对天下男人抱着深深的敌意,演变成了她现在的性偏离。
可是,纵然她我行我素,胆大妄为,却因中国国情和道德舆论诸因素等方面的制约,也不太好公开表露,张扬过市。
好容易,
碰到心仪的花蕊。
试了多次,也被婉言谢绝,行为有所收敛,心里却并不绝望,正转着心眼儿窥测着呢。也许,税文芳芳的性取向,现在只有她父亲和花蕊明白。
可是,现在机会来了。见两个姐姐如此,蕊花不得其解,犹如做错了事儿孩子,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呐呐到:“你们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吗?”
花蕊痛苦的抬起头。
“蕊花,你没记错吧,那个小伙子姓朴,叫朴华?”
“嗯哪”“这么高,这么笑,这么说话的?”花蕊不相信地比比划划,看得芳芳扭过了脑袋。“嗯哪”“不,不可能,”花蕊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们仅仅是相互说了几句话,就看得了解得那么清楚?对了,你说还相互交换了手机号码?”
蕊花眨巴着眼睛。
对花蕊姐姐的失态,似乎有点明白了。
“嗯哪”“拜托,我问的是不是,你俩的确交换了手机号码的啊?”花蕊绝望的跺脚叫到:“就知道嗯哪嗯哪的,顺口溜呀,好玩儿呀?”
芳芳忍不住了,一转身提示到:“唉,蕊花蕊花,别再嗯哪,把手机号码给她不就行了?”蕊花这才恍然大悟,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姐,你看,就是这个手机号码。”
花蕊瞟一眼,
只轻轻的瞟了一眼,脑子里就嗡嗡直鸣,该死的,不是朴哥们是谁?
不行,得把俩人拦住,无情折散,要不,我怎么办?蕊花到底是花季少女,蜂飞蝶舞,满腹心事儿,对此焉能还不清楚和明白?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个叫朴华的小伙子,和眼前这个才认识救了自己的漂亮姐姐,有何干系?
说来,
也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千里姻缘一线牵。
还算是花蕊同龄人的蕊花,身世学业诸方面情况,也就和花蕊相差无异。莫看她一脸的天真无暇,纯净烂漫,其实,是一个毕业于国内顶尖高校的金融硕士,老爸创办的某某融资管理公司的副总经理——理财高手。
可是,顺风顺雨的金融硕士和心高气傲的文学硕士一样,不幸都成了大龄单身女。为此,在老板和老板娘的暗示下,一大帮子焦头烂额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帮子捧臭脚拍马屁的心腹亲信,人人动脑筋,个个想办法,屁颠颠的忙得个昏天黑地,不亦乐乎。
当然,也有不少斩获,其中,还有许多是花高价,从猎头公司的高级婚介买来的。结果,正合了时下流行的那句话:她看得起的,大家大摇其头。大家看得起的,她却嗤之以鼻。事情,就这么熬着耗着的拖了下来。
直至,
所有的亲朋好友,基本上都大眼瞪小眼——没了辄。
这时,一个也算得上亲信的打工小伙,中层干部,秘密给老板出了个主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云云。
老板老板娘听了,虽然眼睛一亮却不吭声,为何?这法儿有点下作,甚至于搞笑。己在省内颇具名气的大老板和老板娘,一个是0,一个区人大委员。
双双西装领带,
儒雅端庄大方。
出得高层,进得厅堂,参政议政,好歹也算是本地的名人,若未来的准女婿用这种下三滥方法淘得,让人知道了,自己两张老脸往何处放?
大老板和老板娘,原先就不是等闲之辈,为为成功人士之后,更是勤苦治企,艰辛为家,那些历历教训,深刻在心。
老板常说。
“我可不想让我成为中国的李健熙”
外行听了,莫名其妙。内行听了,脑袋直摇,你道为何?李健熙,是韩国国最大的跨国企业集团,同时也是上市企业全球500强之一的三星集团现任集团会长。
李富真是李健熙的大女儿,1998年8月李富真与自己的保镖任佑宰结婚,2014年10月李富真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2015年8月任佑宰拒绝接受女方离婚要求。2017年7月20日,首尔家庭法院判决,子女监护权和抚养权归原告李富真,被告任佑宰获得86亿韩元(约合人民币5000万元)的财产分割。
此案,
震动全球,引为笑谈。
其实呢,李健熙李富真父女并非是出不起这个离婚费,而是放不下这个脸面。创立于1938年传了三代的庞大跨国家族企业,雄心勃勃气势辉煌之际,却给个沙粒一样的小保镖弄得颜面尽失,威风丧尽,也算是世界企业史中的奇芭了。
要说,这话听起来倒是深思熟虑,神气十足,传开呢,也铿锵有力,豪气冲天,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唯一的企业接班人和独生女儿,
依然是路人侧目的大龄单身女。
并且,越来越倾向于忧郁,孤独,有患“单身孤独症”的危险。所以,在得到老板娘无可奈何的暗示下,小伙立即动手,精心安排。
结果如愿以偿,50块钱撞来了心仪的白马王子,蕊花姑娘对朴华一见钟情,双方相谈愉快,短短几分钟的对话,蕊花姑娘居然竟有了“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的感觉。
其实,
爱情这东西,最重要的就是感觉。
感觉上升到感情,感情越深,琴瑟越紧,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当即,把一帮子化装成路人,情侣或什么什么,躲藏在暗处角落观看,助威和保护的亲朋好友加闺密死当们,都乐得举手加额,喜笑颜开,合不上嘴巴。
当然啰,至于对方小伙是干什么的,知不知情和他的态度等等,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众人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淘到了这个人。
世间万物最重要的,
是人。
有了人,一切奇迹都可以创造产生,又难道不是这个理儿的吗?要讲实话,蕊花姑娘对这种作法,由反对到同意,也是出于无奈。
老爸不想成为中国的李健熙,自己当然也不愿意成为中国的李富真。同理,虽然也理直气壮,豪情满怀,却一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在世俗,道德和脸面的重压之下
金融硕士,理财高手低下了高贵的头。
然而,经过智囊团精心策划的下一步还没开始实施,就遇到了这种意外,面对摇摇欲坠的花蕊姐姐,可怜的蕊花姑娘呆住了。
危急时分,方显出女汉子的真本事,税文芳芳快刀斩乱麻,上前扶住花蕊:“莫慌,有我呢。”一面对蕊花颌首到:“今天到此为止,你先回家休息,明儿和你联系。”
“芳芳姐姐。”
蕊花迟疑不决。
好容易找到自己的真爱,却上碰上横刀夺爱,这算怎么回事儿呀:“我想,我,”“什么都别想,回家吧。”芳芳皱起了眉头:“你应该想到,晚上大家都冷静冷静,对彼此都有好处。对此,你不会不懂吧?”
当然懂。
而且,话说到这个分上,再呆着也没意义,明天再看看吧。
于是,蕊花姑娘乖巧的留一句:“花蕊姐姐,我先走啦,你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姐妹明天再联系。再见!”“再见”芳芳代花蕊回答,扶着她在路旁的休息凳上坐下。
其实,花蕊并无不适,头脑相当清醒,只是不想说话和搭理罢了。芳芳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的坐着,看看天空,望望流云,瞅瞅四川流不息的行人,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
花蕊抬抬头。
“我该回去啦,爸妈等着呢。”芳芳就起身:“走吧,我送你。”花蕊也不拒绝,领头就走。倒是芳芳一把拉住她,挥手拦下的士,将她扶了上去。
两女孩儿回得正是时候,刚准备好,门铃就响了。想想要面对花蕊陌生的爸妈,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税文芳芳,也有些谦虚谨慎:“你开门吧”她推推花花蕊:“别忘了介绍,我可是你最好最可靠的闺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