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峰走出司老爷子的病房,站在电梯门口,收到了助理打来的电话。
“老板,方便说话吗?”助理小心谨慎地问道。
上官峰环视了一下四周,轻轻咳嗽了一声。助理便一板一眼汇报起来:“那家孤儿院注册时间是三年前,经营一直顺风顺水,各项审查也都合格。但是作为一家福利机构,他们很少对外筹资。也很少和一些慈善企业家联系。霍林是孤儿院的创始人,但是这个人之前的相关就业信息都找不到。这就意味着他曾经不是无业游民就是万贯家财。”
上官峰打断他:“霍林之前的居住地和资产信息有没有调查?”听筒里传来翻动纸张的声音,随后助理说道:“霍林这个人我从头到脚都查了一遍,但是没有什么疑点,不过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这是最不正常的事情,一个人的人生几乎是从三年前才开始的,着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你怎么看。”上官峰没有给出判断。
助理便继续说道:“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霍林这个人,之前所有的信息都被刻意抹掉了。”
上官峰满意地点点头。他安排助理继续跟踪调查。
这时电梯恰好开了,上官峰走进了电梯,融入了医院熙攘的人群之中。
管家满脸担忧地望着司绍斌冲进商菱家的背影,内心嘀咕着:“老板,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林央被急促地砸门声吓了一跳,以为又是商菱中途犯病,被扛了回来。她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门前打开门。
却只看到司绍斌向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林央被这好几天没见着一见面就这么风风火火地吓了一跳。
司绍斌感到自己近似私闯民宅的做法有些失礼,便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对林央说:“对不起,林姨,我太着急了。”
林央心中虽有不满,而且是大大的不满,但是司绍斌身上这股雷厉风行的劲儿让她不得不有些畏惧。她只好尽力平和地问道:“司总这么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司绍斌想到商菱还在医院不能没人照应,便如实交代:“林姨,商菱住院了,您快去照顾她。”
林央心里一沉,但也能感到司绍斌来意是好的,便迅速穿上外套,拿上手包,准备收拾准备带去医院的东西。
司绍斌看了一眼商菱的卧室,对林央说:“林姨,你先过去吧,商菱现在身边没人照顾,需要带什么东西我来收拾就好了。”
林央心知司绍斌不是什么坏人,而且他也在家里住过一段,这样做无疑是最节省时间的。于是便答应了。
林央离开后,司绍斌便冲进商菱的卧室开始细细翻找。商菱的房间和普通二十多岁女孩的房间没有什么差异,衣柜很大,但都是工作日常必备的衣服,礼服都存在公司的衣帽间。
首饰盒里放着几件做工精良的名牌收拾,但盒子并没有上锁。化妆台的布置也十分简单利落。
司绍斌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实物线索。于是,他将目光锁定在了商菱放在床头柜的电脑上。
打开笔记本电脑,司绍斌惊奇的发现,商菱竟然没有给电脑设置密码。如果参考商菱在公司滴水不漏的严谨作风。电脑没密码这种事,商菱是绝对不可能干的出来的。
除非,这个电脑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司绍斌在电脑里连一张商菱的生活照都没有发现,只有下载好的几十部电影。
商菱真是把工作和生活区分的很清楚呢。
正为一无所获感到失落的时候,楼下再一次想起来敲门声。司绍斌赶紧合上电脑,确保卧室没有什么被翻动过的痕迹,才下楼开门。
“霍院长?”
“司总?”
司绍斌与霍林在门口相见时都吃惊地望着对方。但不一会儿,两人便都觉出来这事儿哪里不对了。
司绍斌出现在商菱家里倒是无可厚非,问起来大可以给自己一个来女朋友家的标签,可是霍林居然知道商菱的住址,并且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到这里。俩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
但将终究是老的辣。霍林不慌不忙,以他惯有的优雅老绅士做派对司绍斌说道:“司先生大概有所不知。商小姐之前便是我们孤儿院的常客,不管是资金上还是人情上,都给了我们很大帮助,所以我也高攀商小姐,有幸成了她的一位忘年交。”
司绍斌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霍林看了看屋里,用眼神询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进去说,司绍斌赶紧将他让进来。
二人坐在沙发上,霍林继续说道:“今天商小姐和上官先生来孤儿院看孩子们,我们疏忽大意了,这才让商小姐不小心磕到了滑梯上。我霍某心里很愧疚,再加上孩子们也放心不下他们的商姐姐,就托我去医院看望。我见商小姐身边也没个照顾,就替她来家里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司绍斌听到霍林说下午的时候商菱和上官峰在孤儿院,心中一块石头仿佛落了地。身心一下子放松的司绍斌热情地招呼霍林喝茶并且自告奋勇地说:“霍院长,送衣服这种事还是我来做吧,孤儿院那么多孩子,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怎么好意思麻烦您留下来呢?”
将霍林送出门时,司绍斌有意无意地再次问起:“商菱她最近经常去孤儿院吗?”霍林回答:“是呀,她很喜欢阿元,阿元也很黏她。”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霍林便告辞离开。
司绍斌回到商菱的房间,小心翼翼将霍林转达他需要带的衣服整齐地取下、叠好然后放入防潮袋。
随后,他走到厨房开始熬粥。
霍林坐在车里,远远看了一眼商菱家的住宅,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同时将车子缓缓驶离。
而等在商菱家门口的司绍斌的管家看着这一会儿进进出出商家的几个人,隐隐约约感到事情有料,但是等待已经让他百无聊赖,所以也懒得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