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菱痛苦的躺在地上,瞬间额头上便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指甲嵌入掌心,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
混乱的思绪掺杂在一起,摧残着她薄弱的意志妄图控制着她的思绪,主宰她的一切行为。
“额……”痛苦的呻吟出声,眼底猩红着睁开,像是一只爆发的猛兽一般,想要璀璨一些什么东西用以来发泄。
被妈妈的样子给吓到,阿元的身子下意识一颤,堪堪跌坐在地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充满了无边的怯意。“妈妈……”
商菱红着眼睛,猛然间用手击打着地面,殷红的血迹彦顺着指缝滑落。
“妈妈……”
怯生生的声音落在商菱的耳中,并没有缓解她的症状,相反的却愈演愈烈,行动也更加猛烈。
用力一个反手将弱不禁风的阿元直接翻倒在地上,坐在地上失控的喊叫。
“妈妈……”阿元倒在地上,眼中隽永着泪水望着发狂的商菱,语气蕴满了害怕的情绪。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商菱凄厉的喊叫声和阿元的哭喊声终于引起了玲姨的注意,匆忙放下手中的活,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被眼前的景象吓到,玲姨慌乱的询问却得不到任何的解释。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现在先生又不在家里,这可应该要怎么办?
左右彷徨片刻,玲姨先将阿元从地上扶起来,握着商菱的手轻声询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不知是阿元的哭喊声起到了作用,还是因为玲姨的缘故,商菱凌乱的头脑也终于渐渐恢复清明。
“阿元,你怎么哭了?”看到阿元脸上的泪水,商菱不明所以的蹙眉,心中很是慌乱。为什么方才发生的事情,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怯生生的望着商菱,阿元幼小的年龄有些没有办法接受。“妈妈,你……没事儿了吗?”
“什么?”商菱被阿元的态度搞得晕头转向,抬手想要拢一下头发却被手掌的惨状给吓到。“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您刚才突然痛苦的大叫还伴有自虐的倾向,真的吓死人了。”玲姨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为商菱解惑。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子。
自虐两个大字狠狠压在商菱的心上,神情错愕的望着玲姨希望她只是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徒劳。“你确定吗?”
她不是只有偶尔会觉得心烦意乱,思绪紊乱吗?什么时候竟然会演变成现在这么严重的样子?
目光触及到阿元流着血的手掌时,慌张而又小心的窝在手中,眉心紧皱。“阿元,怎么这么不小心将手掌跌破了?”
“妈妈,这是你方才不小心将我推倒弄到的。”虽然放下的妈妈很让人害怕,但是阿元还是乖巧的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轻声解释着。
爸爸说好孩子不应该说谎,小小的脑袋思忖了片刻,觉得有必要实话实说。
“我弄得?”商菱烫手般放开阿元,不自觉后退,仿佛面对的是什么凶猛的野兽一般。“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脑子里空白一片,残片的记忆缓慢的播放将方才的事情慢慢叙述着过往。
“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打电话让先生回来?”玲姨站在一旁,微微颔首询问着。
先生现在不在家里,她一个女人家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商菱还沉浸在方才的事情中不能自拔,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伤害到阿元的事实。而最要命的是,她惊人毫无印象。
如果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的话,那是不是在未来的一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身边的人?
“玲姨,你把手机拿给我!”
“好!”
玲姨应着声,急忙转身跑到屋里拿着手机出来。
拨打电话的时候,商菱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好不容易拨通了司绍斌的电话,却又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明自己的情况。
“怎么了?”清润的声音一如往常却不难听出其中掺杂着的一丝疲倦。
“很累吗?”商菱眼底漾着浅浅的水意,却隐忍倔强的不肯落下。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只不过是三个字就让她想要落泪,真是不争气。
“还好!”司绍斌将帽子摘下随手扔进垃圾桶,依着墙壁,唇角含笑。“阿元今天在家乖不乖?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少,一时半会儿可能会有些不习惯他的淘气,不过慢慢就会变好的。”
听着那边的话语,商菱再也隐忍不住的落下了泪水。
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让司绍斌眉心紧促,握着手机的指尖收紧。“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了?”
“我害怕……”
“乖乖在家等我!”没有等到那边讲话说完,司绍斌灵力风险的扔下这句话便冲出了手术室。
一路闯过红灯无数,才堪堪见到心心念念的大门。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歪歪扭扭的停靠在别墅门前,一道人影风一般冲了进去。
司绍斌刚刚冲到院子里,就看到三个人蹲在一旁,泪眼婆娑。一把将商菱揽在怀中,轻声安慰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毫无章法。
“没事儿了,有我在!”
方才在路上狂奔的时候,他就一直牵挂着家里,可现在回来了,却反而更加不能淡然处之了。
“先生,您终于回来了。”看到司绍斌的身影,玲姨提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下来。
司绍斌淡淡颔首,算是给予回应。揽着商菱的手收紧,眉眼低垂,柔和的不像话。“告诉我,到底发生事情了?”
商菱空洞的眸子一转,渐渐有了一丝生气,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幽幽开口。“我伤了阿元!”
怎么会?
司绍斌心中一惊,才堪堪将目光落到阿元挂着血迹的手掌上,眉头紧促。“玲姨,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