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绍斌踌躇片刻,终究抵不过心底的渴望随着商誉的步子来到了天台。站在高处俯视楼下繁华的街道,心中多少有些感慨。“你想要说什么便赶快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你的身上。”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被人蛊惑来到这里。商誉那人一眼看去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就这么轻易信了他的话?
商誉与司绍斌并肩而立,望着楼下的来来往往的车辆,故作拿捏的迟迟不肯开口。既然他肯跟着自己上来,那便是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说白了,现在是他有求于自己,那他便是有优势的一方。
“司先生,当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当年的事情?”司绍斌眉头一皱,心中很是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当年的事情还有其他隐情不成?
看司绍斌这个样子怕是已经记不清楚了吧!
商誉敛眸轻笑,心中不由有些得意。只要他捏着这点儿的话,还愁他不会受自己摆布吗?“司先生,你对于当年的那件事情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司绍斌敛眸,眼底闪过一抹暗沉。双手不由握紧,语气也带了一丝凌厉之气。
好端端提起那件事情,他可不会认为他这是在怀旧。
得意扬唇,商誉倚着栏杆的边缘,逆光望着司绍斌有些看不真切。只是,听他的语气,只怕非常在意那件事情的吧!“司先生与商菱也相识这么久了,你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与你何干!”司绍斌的脸色有些不好,说话的语气也很是生硬。他最讨厌被人牵着鼻子的感觉,偏生商誉这厮还无比自豪的样子,真是欠揍。
似是没有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商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便又恢复了正常。也是,如果他自己的女朋友被人说三道四他也会不高兴的。
“司先生,商菱这个人性子倔强,但是内子里确实很传统的。未婚先孕这种事情,你觉得会是她做出来的事情吗?”
司绍斌眉心一挑,将目光从商誉的身上离开。“那又如何?她现在既然与我在一起,这些事情我自然不会计较!”
孩子是他的不假,他们二人也是历经波折,他才不会傻到去亲手毁了这一切。
“司先生,我想你还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商誉轻笑着开口,“你难道不觉得那晚的事情疑点重重吗?商菱怎么会醉醺醺的出现在酒店,而恰好你也进了那间酒店?”
“巧合可以解释这个世上所有的问题!”司绍斌望着下面的车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商誉唇角轻扬,心中也渐渐平静下来。或许是他的方式有些激进,让他有些反感,所以才会一直这般淡淡的态度吧!“当初商菱去世前,曾经留下一份遗嘱。她若是想要继承财产,前提必须是要有子嗣。”
“哦?”司绍斌语气轻扬,凉薄的吐出这句话。原本有限搭放在护栏上的手也微微呈现紧绷状态,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平静外表下到底是多么大的内心波澜。
如果真的如同商誉所说,那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便是有人精心策划,他无意中农成为别人的棋子,这种感觉不是很舒服。
“我不清楚你心中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但是你算计到我头上,便是千万个不应该。”
明明都已经隐忍到极致,却还是在那里装腔作势,这些个社会精英都是这么作吗?
商誉忍不住心中暗骂,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他不过是一个小兵卒,父亲还指望着他挑拨司绍斌与商菱之间的关系呢!
“司先生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将实情告诉你而已。毕竟关系到子嗣问题,我也不想你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卷入我们商氏内部的战争而已!”
听着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司绍斌觉得很是可笑。说到底,他们父子二人就是害怕他会偏帮着商菱来对付他们,还说的这般慷慨激扬,真当他是傻子不成?
“商誉,你回去告诉你父亲,没有必要这么处心积虑的挑拨。如果当初商菱真的为了遗产而算计我,我也认了,能够帮到她,我也很开心!”
“靠!司绍斌你是不是傻子,被人利用了难道不觉得气愤吗?商菱那个女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为了得到遗产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你就不怕她今后为了更大的利益出卖你吗?”
被司绍斌这种态度给惹到,商誉说话也有些激烈。是个男人都绝对不会容忍这件事情,他又是怎么满心欢喜的接受了的?
“我这个人性情淡泊却不代表清心寡欲,商菱既然是我喜欢的女人,那我便会一直护着她,这就是我的原则!”司绍斌转过身,望着商誉那副不能理解的样子,语气凉薄。
倒不是因为他的大度无私,只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在对商菱的事情上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倾注一些心血。
这辈子能够牵绊住他的事情极少,偏偏商菱糗事其中一个,这让他如何不珍惜?
听了司绍斌的话,商誉似乎颇受打击。原本自信满满的来,现在却还只是刚刚开了个头便被打击的一无是处。“司绍斌,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更加不会苟同你的想法。一个男人若是爱一个人爱到你这种程度,怕是爱惨了吧!
但是,你这样子毫无原则,难道就不害怕今后会被伤的很深吗?”
“左右不过是一颗心,我还是给得起的。”司绍斌扬眉,望着商誉愤愤不满的神色,语气笃定。
虽然心中因为他的话有些动摇,但是,他说的确实自己实打实的真心话。天性凉薄便注定他不会与周边人有太多的交际,但事情都有例外,他也很乐意自己收获那份意味的惊喜。
商誉眉心紧皱,对于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很是颓丧。“司绍斌,你的脑构造果然与人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