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菱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幽深的望了眼对面的司绍斌,默默在心底翻了一个大白眼。“我可不觉得你会是那种被人欺负的主!”
要说商景山父子说来者不善她相信,但是对象换成司绍斌的话,那画风就有些不对了。
“夫人,你真是抬举为夫了。”听了商菱的话,司绍斌抬手掩着太阳穴,语气清幽。难不成自己在自家夫人面前的形象已经这般不堪了吗?
商菱冷哼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静静落在他的身上,意味不明。“绍斌,你说如果司老爷子知道你回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会不会生气?”
“夫人这是觉得我方才欺负了你堂哥,所以要帮他讨回来不成?”司绍斌微微歪着身子,说出的话也带着淡淡的酸味。
之前他可以特意调查过的,商誉其人纨绔不堪,最重要的还好色,并且组重要的是,那人还是一个是非观念扭曲的人,这让他的心中很是不舒服。
听了司绍斌的话,商菱神色微微一怔,随即哑然失笑。“想不到天之骄子的司绍斌,有一天竟然也会用一种近乎刻薄的语气说话,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这么取笑自己的丈夫,你难道不会觉得于心不安?”司绍斌神情无奈的望着商菱,心中越发不平衡起来。
自己这个妻子对别人都要比待他要好,感情也会投入更多,让他这个正牌丈夫很是吃味。
“那请问司先生,您对于我们公司的新项目还有什么不满的吗?”商菱不可置否,无所谓耸肩,很明显不想要探讨这个问题。“如果您了解差不多了的话,那就请您回去好好想想是否合作吧!”
“这就是所谓的过河拆桥不成?”司绍斌扬眉,语气凉薄。
“你说是就是吧!”商菱很是配合的点头,没有与他扯一些没用的东西。反正这人的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禁欲系,但若是真的论嘴皮功夫的话,她还真的是甘拜下风的。
司绍斌眉心轻微一挑,目光幽幽的望着商菱片刻,无可奈何的掩着额头。“罢了,既然夫人下达了逐客令,我若是再缠着就有点儿说不去了。”
“需要我送你到门口吗?”商菱抬起头,神情很是认真。
“……”司绍斌面色沉静,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夫人还是好好休息,大门在什么方位,为夫还是清楚的。”
“慢走不送!”
司绍斌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讪讪摸了摸鼻子。想到临行前商菱的那句话,心中很是无奈。“夫人这般不近人情,真是伤人啊!”
话虽然在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是一点儿也不抱怨。怎么说商誉也是名义上的商家人,他一来就让他下不来台面,这简直就是自找不痛快嘛!
商菱虽然与他们父子不对盘,但心底里却是最顾念亲情的。这么做也情有可原,他也不会抱怨。毕竟,这也是她身上特有的优点不是?
转过身,刚要抬脚离开,便看到了那个原本应该去而复返的人,不由挑眉,疑惑开口。“商总管不是应该已经离开了吗?莫不是还有事找我不成?”
“司总,可否借一步说话?”商誉贼眉鼠眼的瞄了眼紧闭着房门,故作风雅的颔首,文绉绉的样子很是另类。
方才他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他是否真的要投资,却没想到被他羞辱了一番,真是让人不爽。
司绍斌风姿卓绝的站在一旁,与某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他双手插在兜里,不说好也没说不好,脆生生站在那里,让人摸不着头脑。
商誉脸上的笑容渐渐挂不住,只好收起自己的假装出来的站定自若。面上浮现一抹苦笑,脚下移动,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司先生,我劝你还是和我走一趟比较好!”
“商总管,我这个人的脾气比较倔,公司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吃处理,失陪了。”司绍斌淡漠颔首,带着一丝疏远。这人来者不善,他才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便傻乎乎的跟着他离开。
没有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果断,商誉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才慢慢回归平静。隐匿在袖子间的手用力收紧,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隐忍。“司先生,你难道对于阿元的存在没有任何疑问吗?”
“好奇心害死猫,我这个人惜命,对于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一般都不会有太重的好奇心的。”司绍斌无所谓扬眉,淡淡开口。
他这人一生顺风顺水,向来顺遂。但自从遇到了商菱和阿元,他才有了唯一的逆鳞。只要他还在这世上一天,变回竭尽全力去保护他们,并且矢志不渝。
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给自己这么一个答案,商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慢慢的回归平静。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一定不能够轻易发火,必须要忍住。“司先生,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不过是觉得对你不公平,所以才会想要多管闲事的。不过既然您本人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兴趣的话,我想我也没有必要说了吧!”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司绍斌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欲擒故纵这种小把戏是他早就玩儿剩下的把戏,现在被商誉这种胸无半点儿墨的人使用,只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司先生,当初你也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眼看着司绍斌抬脚就要离开,商誉再也隐忍不住的开口。
胸口剧烈上下浮动,他就不相信一个男人知道自己被利用了,还能够面不改色。
果然,司绍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步微微有些迟疑,最终还是停在了不远处的地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商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当然!”商誉得逞一笑,很明显他最后的那句话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