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倾也没想到,苏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黄段子来,
医院的病床质量并不知道怎么样,陶倾有些担心,苏源却又贴心的为她解除了顾虑:“放心,这床是特意从德国进口的,承受五百公斤的重量完全没问题。”
意思就是,他们两个人,随便怎么折腾都行。
……
“苏源,你流氓。”
“你难道不喜欢?”他淡淡的调侃如一阵羽毛轻扫过她的心头,她突地一笑,主动拉过他的肩头,“好吧,我很喜欢!”
人总是贪婪的,陶倾想。自己就是贪婪的,贪婪的想要多一刻就是一刻。
很快就到了天亮。
两个人躺在床上,苏源突然翻身下床,“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出院了。”
陶倾点了点头,自己还真的要憋坏了。
过了一会儿,苏源回来。“起来,回去了,医生说没有大碍了,明早回来办下出院手续就行了。”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可以出院了?”
他点头,她已经如一只小鸟般奔下床收拾东西去了。
他嘴角带起一阵浅浅笑意,心中却是盘算着她的那个日子……
似乎还要加把劲!
陶倾这几天在医院里都没好好洗过一个澡,下午的时候又因为运动而出了一身汗,现在最想的就是好好冲个凉。
但对于那幢别墅,尤其是知道了苏源和寒玉结婚而准备时,心里怎么都有些抗拒。
可她说不出不回去的理由,结果却发现:“我们不回别墅吗?”
他嗯了一声:“那地方以后都不去了。”
“为什么?”
“难道你还想回去?”他的反问成功阻止了她继续发问,以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如果真的住在那里,她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去胡思乱想,尤其还有那个糟心的舞蹈房,现在一想起来,脑子里首先出现的,就是寒玉在里面旋转着跳舞,最后颓然倒地的凄楚模样儿。
她摇头:“那倒也不是,但东西都在那里,而且你可以一直不回去吗?”
“嗯,东西我已经叫人搬出来了,那地方我已经联系中介打算卖了。”
“什么?”陶倾真的被震惊了,“卖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点头,如果一段过去,可以像买卖一幢房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就好了。
“你家里没有意见吗?”不管怎么说那别墅都是家里送的,如果在没有处理好寒玉的事情前,苏源就私自把别墅卖了,他们家会不会以为,是她在背后怂恿的,搞的鬼?
陶倾想到苏源母亲看似和蔼可亲却又十分严厉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已经三十岁了,不是十三岁,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好吧。”陶倾彻底安下心来,他肯卖了那房子,是不是就说明,对寒玉真的毫无想法也毫无意思了?
苏源带她驱车来到度假村。
不过短短几日没上来,这里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
上次来还简单的没什么家具,这会儿已经布置的满满当当,只是这装修风格,她微微有些蹙眉。
“不满意?”他似乎瞧出了她的小心思。
她摆手,又笑了笑:“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啊,这是你的房子,当然只能按照你自己的喜好来了。”
简洁的黑白分明的设计装修,简直就是典型的北欧风格,刚劲的线条透着凌厉霸道,见房子,如见其人,如果这是她的家,她的房子,她绝不会这么布置。
苏源听她这么说,眉头跟着皱起。
陶倾话音未落,眼前一晃,人已经被壁咚在了玄关后面的墙壁上,苏源高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了她。
她一怔,一手撑在身后的墙壁上,一手抵在他的心口上,也不说话,只是拿深黑的眼眸直直望着他,眼里透着不明所以。
“我说错话了?”许久,她憋不住,才小声开口。
苏源没答话,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陶倾望入他的眼神深处,很快眼神就变得有些闪躲,手在背后微微紧握成拳,脑子里盘旋着一个念头,他是不是打算亲我呢?
想着自己内心的小伎俩,她乖乖闭上了眼睛,还微微嘟起了小嘴。
苏源看着她那一脸微醉,扑闪着长长的睫毛,鼻子稍稍抬起的模样,就想到一只小猪去拱白菜的模样,忍不住想笑,最后竟也是真的从喉底发出了一声短促有力的轻笑。
陶倾蓦然睁开眼,看到他那忍俊不禁的模样,突然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顿时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把人推开。
苏源哎了一声,又将她按回原处,嘴角仍旧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就连眸子里,都装满笑意,陶倾很少见他这样笑,尤其是眼睛都带着笑,说明他这笑,是真的从心底发出来,她忽然就不生气了,伸出手描绘着他嘴角边浅浅的法令纹:“你看你应该多笑笑的,年纪已经比我大了,如果一直这么严肃的话,到时候嘴角的法令纹比老爷爷的还深,就一点不好看了。”
“……难看点不好吗?”
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点头:“要是出门的时候变得很难看,晚上回家变得很好看就好了。”
“……”苏源突然撤回手,伸出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想得真美。”
陶倾疼的呲牙咧嘴,看他去洗手间,站在原地摸了摸额头,他进洗手间关门前,又补充:“你想怎么装修,可以自己设计,这里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不满意还可以修改。”
他什么意思?
她站在门口询问,悄悄打开了洗手间一角:“你以后都要住在这里吗?”
他正背对她在上洗手间,陶倾听到了那哗哗的水声,脸一红,立刻退了出来,苏源洗完手,拉开洗手间大门,她像个偷窥的孩子般,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