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轻笑一声,还轻哼着歌,仿佛很陶醉的样子,寒玉望着他的脸,也觉得有些寒。
秦生笑的优雅隐忍又绅士:“是个不错的好主意,可惜,我对怀孕的女人没兴趣,倒是你――”
寒玉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阵发寒,秦生盯着她的表情就像看着自己的猎物,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征服掠夺和残酷的杀戮,还有虐待的快意。
“你……”她突然后悔答应秦生的提议,她这是在与狼共舞,一不小心,就会把战火引到她的身上,她咽着口水,害怕的警告他,“你别乱来……要是没有我,你以为你能顺利拿到钱走掉吗?别天真了!”
秦生呵呵一笑,突然转身走了。
寒玉原本贴着墙壁的身体,忽然缓缓滑落下来,面对秦生,她也是害怕的。
陶倾也害怕,可不得不在此时开口:“你看到了吧,他根本就已经心里扭曲了,你继续跟他在一起,迟早会出事的!”
“你刚才说……有什么法子可以得到苏源……”
她深信此刻的苏源一定是心急如焚的在找他们,只要有一点消息,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会来救他们,所以她不可能被打倒,她一定要等到他来救他们。
“你先帮我把手脚解开我就告诉你。”
“休想。”
“那你也休想。”陶倾眼神执拗如铁,与寒玉眼观鼻,鼻观心,可一想到外面的秦生,寒玉是不敢妄动的,于是从身上拽了个钥匙扣出来,上面穿着一把很小的刀子。
陶倾顺势让寒玉走近自己,立刻开了锁。
她们的对话不多,而且压低了声音,寒玉看着陶倾的目光意味不明,陶倾耸耸肩:“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孤掷一注。寒玉锋利的眼神如刀子滑过她的面容。
陶倾只能暗自祈祷,但愿苏源能快点找到他们。
临湖的别墅内。
偌大的客厅内,坐满了人,却是寂静无声。
苏源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逐渐暗沉的天色,任凭身后的人来回走动。
警方的人在紧张的调试工具,周萍靠在沙发上,无声啜泣,林郁在旁边着急来回踱步,却又不敢出声。
陆晨阿嗯周继和全部赶来了。
甚至是陆深都来了。
还有林枋夫妇和彭媛还有欧阳镇正在赶来的路上。
苏源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双手插在裤兜里,乌黑铮亮的眉目镌刻着透出冷意,慢慢侧转过身体,客厅内忽然又安静下来。
他站在光影交错的窗口,窗外的景致是幽深而安静的,一如他此刻沉寂的表情,他说:“辛苦大家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随后,他自己则上楼。带着周萍给他拿回来的陶倾的手机和那一盒红色的内裤。
无视身后那一片忧心忡忡的目光。
上了三楼,回了他们的卧室。
没有开灯,卧室里一片暗沉,只有一丝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地板上,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气,他们的衣服整齐的挂在衣架上,昨晚上他们还在宽敞的大床上絮絮而语。
他忍不住压了压自己的双眼。
黑暗中,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是一条短信,寒玉发来的短信,上面是一个地址,下面是寒玉的话:苏源,我在上面这个地址等你,你一个人来,要是报警或者有人跟着的话,我就杀了陶倾和她腹中的孩子!
苏源一直面无表情的面容染了一层冰冷的寒霜。
他并没有立刻回复,也没有通知楼下的人,而是进了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一套纯黑的手工西装,但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子最上面的几个扣子是敞开的,幽深的夜色落在他的脸上,点入他的眼里,他的表情静默而迷人,浪荡又不羁。
他把手机放入口袋里,下楼。
又是所有人都望着他。
苏源淡淡点头,神色疏淡:“我出去走走,不用跟着我。”
“可是苏先生……”警方有话想说。
苏源却冷漠的打断:“那是我太太和孩子,我比你们更紧张,不用你们提醒我。”
在黑暗中,苏源和周继和的眼神四下交汇,那种恳求,苏源尽收眼底。很显然,他知道,陶倾腹中孩子的真正父亲是他。
这里是密闭的牢笼,阳关穿透不进来,她不知道过去多久。只知道不能松懈,速度还需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陶倾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哪怕是不小心割到手,也管不了了。
与此同时,城中白马公寓某幢二十八楼套房内,黑色两色的装修简洁而素净,屋内的陈设也极其简单,沙发,酒柜,电视柜,书柜,一张圆形的大床,所有的摆设,都一目了然。
寒玉穿了一条深V低领的露背长裙,安静的坐在镜前细细瞄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头发打理的微卷而自然的垂在肩头。
放下口红,她转身进了开放式的厨房,开了炉灶开始煎牛排。
五分熟的时候就关了火,把牛排装盘,放到一边白色的大理石桌面上。
桌子中央放了一朵红玫瑰,玫瑰含苞待放,娇俏动人。旁边还摆了一个银色的烛台,两支红烛插在上面,旁边还放了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银质的刀叉安静的摆在牛排旁边,她拿起打火机把红烛点燃,把红酒开封,又去一边的架子上选了一张CD,插入光碟机,舒缓而柔美的令人心动的音乐缓缓倾泻而出。
她站在客厅中央,想象着自己和苏源在这里翩翩起舞,在那张大床上缠绵悱恻的画面,身体就情不自禁燥热了起来,脚尖便旋转的更厉害,很美好,一切都很美好。
外面突然传来叮咚的门铃声,她停下舞步,看了眼镜子中双颊酡红双眼迷蒙的自己,还是那么美,于是缓缓把胸衣往下又拉了几分,然后扬起一个美艳动人的笑容,走去开门。
门外,是带着一身夜色清冷的苏源,倚门而立,走廊上的感应灯为他的脸涂上黯淡的光泽,他穿着黑西装白衬衣,身影孤直的斜倚靠门边上,清隽冰冷的脸上毫无笑意,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可寒玉是高兴的,看到他的时候,眼底乍现一瞬间的精光,好似毒瘾在体内发作,想要得到的心思是那么那么深,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兴奋的仿佛对血有一种莫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