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看着寒玉在铁窗后哭的凄惨,心疼极了,安抚她:“我知道,寒玉,我知道,妈妈给你想好了个法子,你听我说----”胡兰压低了声音,说完了,又吩咐,“你先去医院呆几天,你在外面,妈妈才能想办法救你,你听话,再忍几天啊。”
“真的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胡兰信心满满道,“一定可以的。”
“好,那我等你啊,妈。”
“嗯。”
寒玉在拘留所出了事,精神恍惚的,狱警说她肯定疯了,每天哭笑无常,把正常的犯人都吓怕了。寻求上级的处理意见。
胡兰在求救无门之后,决定自救,而她给寒玉出谋划策的办法就是,建议她装疯卖傻。
先转入精神病院,到时候再伺机救她出来。
陆立风收到这个消息的说话,重重冷笑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现场的证据,监控录像,加上苏源的口供,寒玉属于谋杀未遂,是可以判重刑的。
可这并不是苏源想要的结果。
如此一来,倒是省了他很多的麻烦,所以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时候,有些人,都是赶着去送死的,谁也拦不住。
第二天陆立风就阻止了几位心理评估专家一起,对寒玉做了精神鉴定,出具了精神证明的医疗诊断书,确诊寒玉为精神分裂和妄想症。
胡兰拿着这份鉴定书欣喜若狂,觉得真的老天有眼。
寒文轩身体还没恢复好,但还是从首都赶了过来,看到胡兰手上那张精神鉴定书后,差点又被气的送入医院,他不敢置信的瞪着胡兰:“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要救寒玉啊,我不可以让我的女儿去坐牢的,你以为苏源会放过她吗?我问过寒玉了,苏源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栽赃嫁祸他,明明就是他自己把自己给刺伤的,他还动手差点要了寒玉的命,可是竟然跟警方说是寒玉谋杀他诬陷,这是家伙,这是赤露露的嫁祸啊,你也要我眼睁睁看着寒玉去送死吗?”
“那你也不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啊,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万一出点问题,你能保证吗?”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等寒玉送进去之后,我会找机会把她救出来的,在外面至少还能见个面,你也想送她去坐牢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寒文轩的叹息败在胡兰的强词夺理里,“那就行了,这件事情你别管了。”
医生也是让苏源住院的,他倒好,直接把病房安在了陶倾这个病房,护士每天都会定点过来帮他清理伤口。
不过这几天陶倾一直在昏睡,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脱了衣服。拆掉纱布,露出里面深可见骨的伤口。
经过几日的恢复。依旧这样狰狞吓人,当时有多严重,可想而知。
伤口如此恐怖,看的陶倾心头咯噔,急忙别开了头,苏源愣了愣,换了个方向,护士就把他的身体挡住了。同时也挡去了他身上的伤。
结果陶倾只能看着护士美丽的背影发呆,也看不到护士处理他伤口的模样,小小不悦。
十五分钟后,护士重新帮他缠好绷带。站起来:“伤口恢复的不太理想,你需要多多休息,而且不能碰水,要是感染就麻烦了,多休息多吃水果补充维c啊。”
苏源神色淡漠的站直了身体,仿佛对护士的话不为所动,陶倾在护士走后,却立刻露出了自责难过的神情,自从她进了医院后,他就一直在这里陪她,哪里也没去,晚上跟她挤在一张床上,也睡的并不安稳,于是建议:“要不今天晚上你回家睡吧,我自己在这里就可以。”
苏源冷冷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回去睡得着。”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在这里陪我啊。”
“为什么不可以。”他霸道的反问让她无言以对。
陶倾察言观色。默默的低着头,对了对手指:“那你能不能帮我把周萍叫过来。”
“干什么。”苏源察觉出陶倾有点别扭,“你身体不舒服?”
“不是。”陶倾抓头,脸色微红,“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体有些难受。”她想洗澡。也想洗头,可是现在的身体状况又不允许。
结果就听苏源暗沉着脸色“你真好意思让一个刚刚新婚的女人来伺候你洗澡,你就不怕陆晨把你再打重一点?”
“……”苏源的话让陶倾无法反驳,然后又听他说,“要洗澡是吧,我去准备下,把水端出来给你洗。”
他给她洗?
陶倾顿时红透了脸,看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带着染血的纱布,又哎了一声:“可是你自己都受伤了。”
换来的是苏源的冷哼:“谁说受伤了不能洗。”
陶倾看着他衬衫袖子高挽,手上的腕表摘了,露出精瘦的小臂,一手拖着个不锈钢脸盆,神情自如的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又让陶倾躺好,把头伸出来,以这种古老的方式给她洗头。
动作有些高难度,难能可贵的是陶倾可以躺在床上享受,只是苏源受伤了,又不擅长干这些,动作难免笨拙,一不小心水就进了陶倾的眼睛,他又手忙脚乱的帮她擦,还不让她动。
一个头洗下来,病房的地面上全都是水,他累的气喘吁吁,她也累的汗津津,靠在床头上喘息。
苏源的衬衫都打湿了,贴在身上,陶倾担心道:“赶紧换了吧,你胸口也有伤,不能碰水啊。
他很听话,缓缓脱掉了衬衫,陶倾红了脸,却没有转头,视线停留在他性感的腹肌上面,漂亮的胸腔颜色依旧光泽诱人,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巴,脸色又绯红了起来。
今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还特意交代过,要注意静养,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下床,那种稍微剧烈一点的运动自然是更加不能有了。
他们心里都明白。
所以洗澡这种事情,真的是特别考验人的耐力啊。
不过显然,洗个澡比洗头容易多了,也不能洗,只能擦擦。
苏源一个手完成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他擦得还真仔细,认真负责,每一处都细致周到,完了还留下一句:“这活儿不错,以后我承包了。”
陶倾骂他臭流氓,躺在床上,看他端着水盆去洗手间了,应该是洗他自己去了,她抓着被子忍不住笑出声。
他的手机放在床头上,接连叮叮两声,有信息进来,她扫过去看了一眼,是微信上面陆立风发来的消息,接连发了好几图,她好奇,所以点开了。
而此刻在浴室的苏源心里想的是,美国的医生已经回来了。看来陶倾这次出院,他们就离自己的手术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