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好好好,”裴弘焕连连点头,却是一副哄人的口气,“你没有吃醋没有生气,是我吃醋了。”
好吧,这会子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了,裴弘焕已经认定了她是吃醋,而且还死不承认。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难道真的要她扛着吃醋这口大锅吗?
……
这边春夏秋冬四个被打了几鞭子就痛的晕了过去,刘公公着人把这四个人抬进了柴房里关着,不给吃喝,就这么耗着,看谁耗的过谁。
凤慕涟这边却已经被坐实了一口大锅。
裴弘焕语气都带着诱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那四个新来的丫鬟我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你若是不喜欢她们便赶出去就好了,何必如此生气,没得倒气坏了自己。”
凤慕涟本来是说不过他,就只好自己坐在一边吃荔枝,个大汁多味甜,她吃的正高兴呢,就听到这段话,差点把荔枝整个吞了下去,瞪着眼睛看着裴弘焕问道:“为什么要赶出去?”
她还没玩够呢,好不容易碰见四个不怕死的,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裴弘焕却还以为她是在说反话,哪有人吃醋还能吃的那么大方的呢?
他眼睛一转到:“难道是我晚上还不够努力,才让你生出这种想法,看来晚上我还得再……”
凤慕涟目瞪口呆的听着他拐弯抹角的诉说着需求,最后实在忍不住,红着脸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嗔道:“够了,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么回事!”
她原本并不想去多余的解释这些事情,毕竟解释的越多,越像是她吃了多少醋一样,可是这个人怎么能脸都不红的说出这些话?
他要是晚上再努力一些,那她就不用从床上下来了。
凤慕涟从他怀里站起来,义正言辞道:“其实是因为那四个人是探子,我只是找个借口教训她们一下而已。”
裴弘焕看着她,又看了看捂着自己嘴的手,最终十分识相的点了点头。
“……”凤慕涟更加哭笑不得了,他这个表情根本就是没有信嘛!
凤慕涟气的坐回裴弘焕怀里,戳着他的额头道:“哎呀,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你见过谁家的丫鬟还会轻功?”
“她们刚进来的时候你没有注意,一水的都是用脚尖走路,且都不会留下太深的脚印,而且还能徒手掰木柴,咱们府里除了雪雁谁能徒手掰?当然,你身边那些男人不算!”
原先裴一是来跟他说过凤慕涟罚了四个丫鬟的事情,而且还特别的说是因为吃醋,他就信以为真了,直到方才那一刻他都还在想,凤慕涟要找一个什么合适的理由解释,结果听到现在却是一愣,原来凤慕涟真的不是吃醋的原因。
知道了真相的裴弘焕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失望了起来,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不是真的吃醋呢?”
凤慕涟本来以为自己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结果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就瞬间有点懵了,眨了眨眼问道:“啊?为什么?”
无奈又可惜的看了凤慕涟一眼,裴弘焕无比惋惜道:“如果你是真的吃醋了,那不是很好嘛?然后每天缠着我,像是一个小妖精一样,要吸干我的精气,每天都让我下不了床。”
凤·小妖精·慕涟被他这个神奇的脑回路彻底击败了,为什么这个人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不带脸红的。
伸手扯住裴弘焕的脸颊,凤慕涟气呼呼道:“请问这位先生,你真的是南晋的太子吗?”
裴弘焕一伸手把人压在怀里,在她嘴上啃了一口道:“小妖精,你说我是谁?”
裴弘焕压下来的时候让凤慕涟有一种心脏都要爆开的感觉。
明明是那个不正经的动作,却该死的魅力十足,眼睛里像是带着某种诱惑一样,凤慕涟咽了咽口水,嗷的一声就冲着太子殿下扑了过去。
要说妖精,凤慕涟私以为裴弘焕才更像是一个妖精,一本正经的都能勾引她,这样那样翻来覆去以后,最先被榨干的也是她。
只有小妖精才会体力那么充沛,一点点的把她的精气吸干。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凤慕涟心目中最佳小妖精的裴弘焕,第二天早晨,心满意足的去上朝了。
留在府里的凤慕涟想着柴房里还有四个人,便是一阵摩拳擦掌,吩咐道:“折枝,进来!”
外头待命的折枝听到凤慕涟的声音,一溜小跑就进来了:“奴婢在。”
“昨天那四个人怎么样了?”凤慕涟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头饰问道。
折枝想了下说道:“刘公公打了她们几鞭子,没喂水喂食,今天早上过去看的时候还活生生的在那,身子骨是真瓷实,这么打都还能站起来,跟没事一样。”
凤慕涟嗤笑了一声道:“那可不瓷实嘛,一个个都是练武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虽说不是钢筋铁打的身子,到底是比平常人要强一些。”
折枝点了点头道:“是呢,常人这么折腾早就哭爹喊娘的不行了,她们倒是挺得住。”
微微沉吟片刻,凤慕涟放下手里的梳子道:“嗯,那这样,你去厨房帮我准备点东西,我们去柴房看看她们。”
折枝这会子听到凤慕涟说,要去准备点东西去看那四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那种“还要拿东西看她们多浪费”的心态了。
见识了凤慕涟的几次“拿东西”,她已经越来越觉得这几个探子真是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倒了这么大的霉,撞到了她们太子妃的手里。
于是折枝笑眯眯的福了一礼道:“太子妃要奴婢准备什么呢?”
“准备什么……”凤慕涟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那天让厨房给我做了新的吃食,你去把那些我找人封着口的坛子找出来,然后拿碗碟装着送过去吧!”
在折枝的记忆里,凤慕涟曾有一次做了个封着口的坛子,差点把他们一屋子的人都熏死了过去,现在一回想起那个味道还是一阵不舒服,拿东西齁咸味道又难闻,叫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想起这些,折枝便欢欢喜喜的领命下去了。
她欢喜的样子像是要给春夏秋冬四个送什么好吃的一样,可到底怎么样那也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道。
凤慕涟过去柴房的时候有三个人都趴在地上,像是咸鱼一样一动不动,只有梅春一个人坚挺的趴在窗口,看到凤慕涟来了就激动地跟什么似的手舞足蹈。
“太子妃,太子妃,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们不是什么探子啊!”
凤慕涟眼珠一转,撇了撇嘴说道:“哼,就算不是探子那又怎么样,谁允许你们离太子那么近的。”
梅春觉得自己猜对了,凤慕涟就是因为她们离太子太近才吃了醋,所以寻了个由头要惩治她们,并不是真的发现她们是探子,她趴到凤慕涟脚边,哀求道:“奴婢等再也不敢了,求太子妃饶恕奴婢吧!”
凤慕涟瞥了她们一眼说道:“你是不敢了,那她们呢?”
另外趴在地上的三个被梅春一人踹了一脚,也纷纷表示自己不敢了。
凤慕涟眼里憋着笑,却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哼,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妃就先信你们一回,倘若再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不轨之举,我就见一次打你们一次,一个人不轨,四个一起打!”
四个人连忙一起趴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奴婢等不敢了,不敢了。”
凤慕涟演完了这一场就仰首挺胸的走了,梅春看着她走了才拍了拍胸口道:“看吧,我就说这个太子妃是因为你们太靠近太子才吃醋,并不是因为真的发现了我们的身份。”
梅夏也拍着胸口庆幸道:“可算是捡回一条命了,可是以后怎么办呢?太子妃这么爱吃醋,谁要是靠近太子就是一顿毒打,我们这一次是活下来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最惨的是她还不小心撞掉了一颗门牙,现在说话都漏风,勾引这种事情就别想找她了。
太子就算是再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一个破了相的不是。
梅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刚打算说,折枝就咳嗽了两声走了进来,看着她们面色不善的样子,把手里的食盒放下道:“你们的早饭,太子妃说这两天你们不用干活,养好了就过来,别偷奸耍滑。”
折枝手里的食盒拿布包着,看不出里面长得什么样子,梅春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她咽了咽口水,讨好的笑道:“哪能劳动折枝姐姐亲自给我们送饭呢!”
“你们怎么去厨房,爬着过去吗?”折枝嗤笑一声道,“你们不要脸,我们太子府还要脸呢!这是厨房让我给你们递过来的,说是谢谢那天你劈的柴,还有帮忙洗的衣服,打扫的茅房,要不是因为这样,你以为我想跑这一趟,这可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你们可别糟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