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绵长而深情,过了好一会儿才颇有些不舍地将对方给松了开来,李宝根欣喜得很,他抬起嘴角,笑着说:“娘子这回怎么不躲了?”
安苏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脸颊微微有些发红,这些日子以来她没有一天不是在思念着李宝根的,自己大概是对这家伙动了真情吧。
安苏苏抿嘴一笑:“你不是我的夫君吗,我为何要躲。”
而后安苏苏又转过身去,她看向满桌的菜肴,而后猛地摇了摇头,焦急地走上前去:“这等你等到睡着了,饭菜都有些凉了,我这就去热一下。”
“苏苏,”李宝根抬手制止了她,安苏苏这些日子里所做的事已经让人十分感动,从今往后从今往后他李宝根更是要好好待她才是,“我来吧,你都劳累了这么些天了,也是时候歇息歇息了。”
安苏苏一怔,而后立即开心地点了点头。
李宝根热好了菜,二人一面谈笑着一面吃着,安苏苏这么久没见到李宝根,可得把这些日子里说不了的话全部都补齐来才行。
就在二人谈得正欢快时,饭馆外却传来一道奇怪的声响。安苏苏皱起了眉,抬头望向门口的地方,她已经歇业了,照理说不会有人打扰才对。
还不待安苏苏细想,又是一阵冷风飘过,转眼间二人眼前便多了一位身穿黑衣的男人。李宝根剑眉紧皱。他立刻站了起来,将安苏苏护在了自己身后:“你是什么人?”
对方摘下了面罩,安苏苏立刻便认出了这张脸来,她惊呼一声:“吴四目?”
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太大了,安苏苏连忙降低了些音量。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一听是被抓起来了,想必是个贼人。李宝根的警惕心便又高了一些,他拔出一把短剑来指着吴四目,又疑惑地问安苏苏:“你认识这人?”
“别担心,他不是坏人。”安苏苏拍了拍他手中的短剑,示意他俩武器收起来,而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颇有些讶异地问,“你竟都会打架了,武器都备好了?”
李宝根尴尬地笑了笑,表情中莫名又流露着一丝傻傻的气息,刚才拔剑时的威猛潇洒一下子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挠了挠脑袋,说:“是狱中认识的一个人给我的这短剑,反正留下防身也没有什么坏处,我便接下了。”
安苏苏看了一眼那短剑,剑身闪着寒光,似乎还能够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气息。以安苏苏多年来慧眼识刀的经验来看,这似乎是把极其不错的剑,宝根还真是好运气,去牢里蹲一会还能得到这么个好东西。
李宝根收起那短剑,正色道:“你有什么事吗?”
吴四目看了一眼安苏苏,说道:“区区几个官兵自然看不住我,这地方我以后是不能再待了,那赵姨娘我也无心再去对付,但在走之前,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
李宝根困惑不已,什么对付赵姨娘,又是官兵的,这些怎么都没提安苏苏提起过,自己不在的时候是出什么事了吗,赵姨娘究竟做了这什么?
意识到此人不简单,安苏苏的话中便多了些敬佩之意,她坐下来给吴四目倒了一杯茶,问道:“是什么?”
吴四目眼里闪过一丝凶狠:“那个赵姨娘的姘头不止我一个人。”
“什么?”李宝根和安苏苏同时震惊地说。
本以为这个赵姨娘已经有够不要脸了,没想到居然连姘头都不止一个,如此胡来都不怕染上什么脏病吗。安苏苏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谁能想到那赵姨娘表面上清高,背地里却是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
李宝根糊里糊涂地看向安苏苏:“这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不止一个姘头。赵姨娘居然背着老爷偷人?还有,这个人就是赵姨娘的奸夫?那你怎么还与他认识……”
安苏苏连忙抬手挡住了李宝根即将蹦出来的十万个为什么,自己一向报喜不报忧,所以刚才才没把这些令人心糟的事情说出来。安苏苏见李宝根撅起了嘴,如同小孩子一般委屈地生起气来,连忙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等会我就告诉你,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一件不落地都给你讲,好不?”
李宝根这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安苏苏问吴四目:“那还有几个姘头,分别都是谁?”
“有几个我不知道,只知道赵姨娘与一个十分有钱的男人纠缠不清,她连我都瞒得严实,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有钱的男人是谁,”吴四目微微垂下双目,现在想来,那时的赵姨娘便有要算计自己的意思,只是自己沉迷于美色,完全没了理智,“那仓库中的军火数量庞大,恐怕不是赵姨娘一届女流能够买得起的。”
“你怀疑这些军火是赵姨娘的有钱奸夫给她提供的?”安苏苏皱了皱眉,这倒和自己之前猜想的差不多,而照赵姨娘当时的反应来看,恐怕错不到哪里去。
吴四目咬了咬牙,说:“不是怀疑,是肯定。”
安苏苏一愣,而后连忙点头致谢,有些一个大致的方向,自己也好顺着去查,如此往后若是能够抓到赵姨娘这道把柄的话便是最好不过了。
“我要走了,你知道了赵姨娘与我的事情,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往后便自己多多小心吧,”吴四目抱了抱拳,在走之前又道,“还有那赵姨娘的女儿也要防着些,不可掉以轻心。”
安苏苏颇为感激地点了点头,而后对方便一个轻功消失在了自己眼前。这吴四目前脚刚走,后脚这饭馆的大门就被敲响了,安苏苏困惑地上前去打开了一道门缝,却见外面满满的都是官兵。
其中一位官兵掏出一张画像展开来怒喊道:“姑娘可有见到此人?他现在可是朝廷通缉的重犯,私藏重犯可是与其同罪的。”
安苏苏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吴四目早已离开后才完全打开了门,笑着说:“这人长得可真是凶神恶煞的,我可从没见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