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越走越错之后,安苏苏决定站在原地等李宝根来找自己。可万万没想到,安苏苏等了半天,等来的不是李宝根,而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黑子男人持着一把弯刀,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安苏苏大惊,自己不过一个吃货弱女子,跑跑不过,打肯定也打不过了,于是安苏苏明智地举起双手,颤抖着声线道:“大哥,你要钱我都给你,只要别伤害我就好。”
黑子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把钱拿出来。”
安苏苏松了口气,抬手插进口袋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就没带钱,要不是没带钱,自己说不定已经买好糕点找到正确的路了。说到底,钱根本就是原罪啊。
“那个……”安苏苏暗中祈祷这个家伙是个好男人,至少不要打女人嘛,“我身上没带钱,但我保证,你要是放过我,等我回去拿到了钱就给你。”
“当真?”黑子男人怀疑地问。
安苏苏童叟无欺额额点头:“当然——”
个屁!
要是等安苏苏回去,她一定要找李宝根把这个混蛋给揍一顿。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真是罪大恶极。
一阵狂风吹过,安苏苏以为会是李宝根及时救场,然而事实告诉她这只不过是一道普通而大的风而已。风吹起了黑子男人的面罩,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安苏苏还是看了个清楚。
安苏苏瞪大了眼:“苏曲!”
安苏苏看得绝对出不了错,这个家伙一定就是苏曲无疑。敢情他不仅赌博欠债,败光家产,居然还打起了昔日老板的主意,真是丧尽天良。
苏曲一愣,他忽然猛地抬起了弯刀。
不会是被自己看见了脸,这会要把自己给杀人灭口了吧?安苏苏猛地闭上了眼,却听一阵铁器落地的哐啷声,她睁开眼却见苏曲把刀扔到了地上。
还不等安苏苏放松下来,对方忽然扑上前来,抬手勾住了自己地脖子,而后指尖用力得在安苏苏背后几个穴位用力点了几下,安苏苏当下急呼了一口气:“你的按摩倒还是挺舒服的。”
苏曲:“……”
好吧,苏曲这是粗略学来的,有点不精确也正常。苏曲怒瞪了安苏苏一眼,再一次用力往她肩膀上劈了下去,随后安苏苏浑身一麻,转瞬便失去了意识。
安苏苏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脚被绑着,被关在一间地上尽是水的密闭房间里。房间里像她这样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眼中尽是泪水,此刻正绝望额额看着自己。
“这是哪儿啊?”安苏苏问。
那女子带着哭腔说:“这是妓院,我们完了……”
卧槽,要不要这么绝,居然直接把自己卖近妓院里来了?安苏苏扯着嗓子吼了好几声,旁边的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破喉咙,破喉咙!”
“……”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给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身材尽显富态,通俗点说就满身肥肉的女人。那女人戴着一只大红花,看上去油腻得很,她自我介绍了一番,说她是这青楼里的徐阿姨。
徐阿姨拿出一张纸来,不屑地往安苏苏眼前晃了晃:“看见没,你已经签了卖身契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翠红楼的人了。”
安苏苏抬起手掌,果然上面都是红印泥的痕迹,她摇了摇头:“我没看清。”
徐阿姨又晃了一遍,安苏苏摇了摇头:“还是看不清。”
徐阿姨如法炮制了三遍,安苏苏无奈的说:“阿姨你是手抖吗,就不能好好地放在握眼前让我看个清楚吗,你这样让我看得不清不楚的,叫我留在你这翠红楼也不甘心啊。”
“真是个麻烦精,要不是你长得有一点姿色,我就把迷扔到后院里去让你喂猪了。”徐阿姨不爽地将那契约摆在了安苏苏眼前,好让她能够看个清楚。
安苏苏一笑,这个老家伙还真容易骗,安苏苏一把将那契约抢了过来,迅速揉成一团纸吞了下去。然后安苏苏吐出了舌头:“怎么样,这回没有契约了吧?”
徐阿姨气地跺了跺脚,她指着安苏苏怒道:“你这贱女人,来人,把她给我按住,重新签一份卖身契约。”
于是安苏苏被一群男人按住,又重新签了一份。
安苏苏无奈地看着徐阿姨气高指昂地手握卖身契,感情自己白吞了一份纸了,自己宝贵的胃可是留给美食的啊。安苏苏连忙道:“我,我很有钱的,我可以自给己赎身啊,你放我走我回家就能拿钱给你,或者你让我与我夫君联系,他肯定会赎我出去的。”
徐阿姨冷哼一声,把她抓进来前早就搜过身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肯定是从哪个贫苦人家来的。现在扯什么赎身的,肯定是想着逃跑呢,徐阿姨说:“实话告诉你吧,把你卖来的就是你的夫君,你还指望你夫君来赎你,别做梦了。”
夫君?
安苏苏猛然想起来,肯定是那苏曲假称是自己夫君把自己卖到这来的,真是个该死千回百遍的恶心虫。安苏苏还想解释,那徐阿姨却已不再理自己,转身就离开了。
旁边背绑着的女子看了一眼背折腾得没了力气的安苏苏,低声说:“刚刚就和你说了,再怎么样都没用的,我刚被抓起来的时候,也像你一样做过很多无用功。”
“你就不想逃出去?”安苏苏疑惑地问。
女子苦笑一声:“逃?能逃到哪里去?这附近到处都是徐老爷的产业,遍地都是徐老爷的人,就连官府都和徐老爷有私吉奥。这青楼又是徐老爷姐姐开的,但凡被抓进来的人,就没一个逃的掉的。”
安苏苏颇为讶异地点了点头,这儿的人还真是惨,比自己那块小镇还要可怕,原以自己生活的那片小县城已经够差了,但如今对比起来,好歹自己那的县令是个清白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