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场几个人敢嘲笑陈以文窝囊呢?面对即将要发脾气的郑子肖,谁不是躲得远远免得波及到自已身上呢?
“他们动你了?”郑子肖回过头问我,虽然他好像很镇静的样子,但我隐约感觉他快要暴跳如雷了。
我想了下说没有。
刚刚许洁虽然想打我,但我躲过了,所以就不算动我。
郑子肖点点头,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陈以文他们一眼,便带着我回酒店去了。
其实我不想回酒店的,可是这里有陈以文他们,就是任我乱走也没心情吧。不过……为什么还要回酒店啊!
我看了下手机时间,九点。说早不早,说晚不晚的时间,难以开口说天很黑了我要回去了。
在我们坐电梯的时候郑子肖问我:“他们怎么找你的事?认识?”
我想郑子肖应该记得陈以文吧,姚小莉好像说过那会儿教训陈以文的时候郑子肖也帮到她了。“今天凌晨时和小莉看电影,碰上了发生点争执。今晚又碰一块,想把凌晨的账给算了吧?”
郑子肖嗯了下,随后又说:“以后碰到这事,第一时间找我。”
说起来,以前郑子肖也有这么说过。以前我确实也是有事第一时间找他,但自从他接手工作后,我就没找过了。
现在听他这么说,我出于打趣一般说:“得了吧,郑少工作繁忙,我哪敢打扰啊。”
他瞅我一眼,我也浑然不知自已哪里说错话。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我反而觉得更奇怪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特么是前任。也许是想着这个事情,弄得我坐姿都拘束起来了。
刚刚放桌子上的牛扒已经让人拿出去了,换而取之的是新的两份牛扒。
“你公司的事情,我不会再干扰了。”郑子肖忽然说。
“嗯?……噢。”我有些懵地看着他,连忙应了两声。
“你去洗澡吧。”他接着说。
“……哈?”这下我不但懵还提防了,“洗什么澡?”
开什么玩笑,光是在这坐着就让人很不自在了,还洗澡,洗澡干什么,放松心情吗?
“你在怕什么?”郑子肖挑挑眉问我,“你出了一身汗,不洗澡是想熏我?”
我:“……”
我竟然还信了他说的鬼话低头嗅嗅自已的体味。
虽然,是有些汗味。但那是在正常的范围里啊,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我要回去了。”我说着就想站起来,却不料站得太急了碰到了桌子。桌子上有我没喝完的红酒,本来它只是掉下来,而我反应性去接它导致大量红酒泼我身上了。
正巧我今晚穿的是白上衣,红酒泼在衣服上很明显地看到一块红。
我和郑子肖无言对视两秒,最后他让我去洗个澡,本应该激烈抗拒的我只能默默去洗了。再抗拒只会落下一身尴尬吧,别人已经表示了毫无歪想,结果自已即使弄脏了一身衣服还在那跟贞操烈女似的抗拒。
洗了个澡后,浴室里面是有一次性内衣更替的,之后我穿着浴袍出来。出来之前,不忘把浴袍扎了个死结,除了脑袋和脚之外,绝没有再露出半块地方。
衣服拿去给人拿去干洗了,估计一小时内能把我的衣服弄好给我。
我洗了澡出来后,结果郑子肖也进去洗澡。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有一种暴风雨的前奏?
坐在阳台外面的我只能一下又一下地切着牛扒,吃个牛扒压压惊。果然一开始就该反抗不跟他过来的,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同一间房的结果。
想着想着我就在墙上的呼唤机里催促了下服务员,让他们尽快弄完给我。
结果电话那头还没应完,郑子肖就穿着浴袍出来了。他一手拿着毛巾搓着头发问我:“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还在问我:“请问小姐还需要别的服务……”我啪地一下就挂断了。
郑子肖瞅了瞅我,说:“你一到心虚的时候就表现得很一本正经。”
嗯?有吗?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脸,随后他又说:“我来猜猜你做了什么心虚事。催促服务员干洗快些?”
我噎住,赶紧反驳:“没有。”
却不料这反应再度着了他的道,他轻笑一阵,“你这毛病还是没改,一撒谎连说话都很果断。”
我有一种吃瘪的挫败感,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被他知道就知道吧。
他坐在了床上,一手搓着头发一手拍床,“过来。”
我皱皱眉,“不过。”
“过来。”
“不过!”同一个房就算了,谁他妈还想和他同床!
郑子肖一丢毛巾在床上,迈开脚就往我走过来。我后腿了好几步,嘴里警告着:“你干嘛?走开,我不过!”
可是我力气哪里敌得过他,再多的三脚猫功夫都敌不过他一杠我在肩上,什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有精力反抗,真的不如多打两个死结。
本来以为他会很粗暴地把我摔在床上,结果他抱着我轻手轻脚躺在床上。
他抱得我很紧,手脚都紧贴着我的身体。我试着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头发湿湿的,有水珠滴在我脖子上有些难受,也有些痒。
“你干什么?郑子肖你快放开我。”我用力地挣脱着,甚至想低头咬他的手了。
“我就抱抱。”他低声说着,“就抱抱。”
他的话像是给我打了镇定剂似了僵在那,我怎么就不知道郑子肖还会用那夹带一丝丝乞求腔调和我说话?不知怎的,我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
他的怀抱太温暖,他的声音太熟悉。我们紧贴着彼此,我能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跳动,我能听到他那微弱的呼吸声,我甚至觉得我能感受到他血液的流动。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低声说:“可以松手了吗?”
他没有作声,但我知道他听着。
我有些苦涩地开口:“郑子肖你别这样,我们分手了。”
“我从没有答应过。”他淡淡回应。
面对他的倔,我只能更果断。“分手不需要两个人同意,这不是离婚。”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肩膀一痛,是郑子肖强行把我扳了过来,逼迫我直视他。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你不要指望离开我。”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把你的腿给打断了,让你哪也去不得,留在我身边。”
听着郑子肖冷硬的语气,我知道他是认真的,而不是简单地吓唬着我。
接着回应我的,是更用力、更霸道的怀抱。我现在感觉满腔都是他的气味,对于他此时此刻的蛮横,我像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
“郑子肖你放……”
话还没有说完整,就被他嘴唇给捂住了。我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间想挣脱,却被他的手紧紧地摁在了头顶上。他一手摁着我,一手脱掉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