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反应得快些紧紧抓住手机,怕是这会儿手机已经掉落在地上了。
我感觉到心脏急剧地跳动着,我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慌张,我还是装糊涂,我冷下声音问他:“什么意思?”
问的同时,我还是忍不住往门口那边看去。
如果刚刚敲门的人真的是郑子肖的话——那此时的他,是不是正站在门口处。
相对于我的刻意冷漠,郑子肖显得柔和了些,“开门吧。”
他是知道我在里面了吗?
不……也许他在试探我呢!?
“什么……意思。”情急之下我硬着头皮再反问一句,话落下之后,我就后悔了。
他若是真的在门口,那么他想要验证我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只需要开门不就行了吗?
念头刚起来,门口就响起了喀拉喀拉的声音,我忽然想起,我反锁了。
我第一反应是庆幸,还好我反锁了。
我第二反应就是——这样意味着屋里有人。
我彻底没招了,甚至有些坐不住了。我忍不住站了起来,不安越发占据了我的心,我没法再像刚刚那样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门口响起的喀拉喀拉声停下之后,郑子肖那带着威胁之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不乖了,是么。”
那声音,如同真的是附在我耳边说下这话一般。
我身子激灵地哆嗦了一下,刚刚郑子肖把我按倒在地抚摸着我腿的样子浮现在眼前。我深知装不下去了,只能摊开了说:“我不会开门的。”
我以为我的话会让他生气,可是他却缓缓地说:“要么你自已打开,要么我让人打开。”
是啊,他有能耐搞定林墨白他们和那些保安,难道连这扇毫无反击之力的门都解决不掉么?这扇门会打开,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啊。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打开也不是,不打开也不是。我不由得回头一看身后的窗户,林墨白的房间设计和我有些相似之处,例如这扇落地窗。
我把手机放桌子上,往落地窗看了下去。
这里二十八层,我没法从这里跳进去。周围也没有什么扶手攀爬,我更没办法爬到另外一边去。
身后响起了踹门的声音,仔细一听,不是踹,而是有人拿东西正猛敲着锁。按照这敲锁的力度,估计不出几分钟,这门就要被踹开了。
桌子上还亮着正在通话。
一霎间,我觉得走投无路了。尤其垂死挣扎,不如迎面而上,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在门口响起了第七八下巨响的时候,我最终还是开了门。
我抬头一看,门口挤满了密密麻麻好一堆人。但个个都身高米八以上的大块头,一身特训有练的样子。再看边上,那么几位保安早已被绑成跟粽子似的丢在一边,嘴巴被堵了他们的鞋子。
林墨白和罗忠岁在哪里我没看见,但也能揣测出来他们被关起来被人看守着了。
没有允许我多想,下一刻我就被人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那力度大得要将我揉进了骨头里一般,他的下巴抵达在我肩膀上,这一切的动作都如此的熟悉,却是唯独一次让我觉得背脊发凉。
他用力地吮吸着我脖子间的味道,落下了一个温柔而轻盈的吻。
我却觉得如同死神穿拂间的阴风。
“再也不会让你逃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道。
我身子僵硬了起来,正想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肩膀一阵剧烈阵痛,几乎是一瞬间了,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
我感觉睡了一个很长很美好的梦,梦到了很多东西,例如说我们一起成功地打压了袁霖,我们夺回了一切属于柳家的东西,不管是袁霖还是袁雄国都在痛哭后悔着他们的所作所为。我和郑子肖他们一起成就了很大的成功,基本上商务信息满天报道着我们的公司以及袁氏的种种恶劣。
而出现眼前是我们在S市的屋子里,姚小莉和喻少枫还有郑子肖都在我那个小租房里围着吃火锅,郑子肖和喻少枫相处得意外融洽完全不会打架吵起来什么的,给林墨白和罗忠岁他们打了电话,他们表示一会会过来的。傅于尤正给我发着短信抱怨他也想来,陈友梅他们陪着小明在美国进行的手术很顺利,给我发来了喜讯。
一切气氛正好我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郑子肖忽然当着大伙的面抱住了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推了推他,“干嘛?”
他却抱着我一动不动的。
我被大伙看着有些尴尬,打着哈哈边推他,“郑子肖,你……”
郑子肖忽然抬起头,那双如深渊般的眼睛看着我,他嘴唇微启,他说:“再也不会让你逃了。”
那一瞬间,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与其同时,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的那霎间,我感觉头晕目眩,眼前都出现了重影。尤其是周围的灯光敞亮,刺得我眼睛都没法睁开得完整。
我觉得周围的装饰很眼熟。
隐约之间,我想起了,这是我曾和郑子肖同居的屋子。我头脑晕涨地侧头看一下周围,我发现背对着我的有两三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有的在检查仪器,有的拿着手术刀开始往我这边走来……
“醒了?”我还听到郑子肖有些意外又充满宠溺的声音,我闻声望去,他正站在我边上守着。他看见我醒了,便上前一步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没事,再睡会,很快就完事了。”
我眼前有些朦胧,头脑不清的我没法一下子理解他所说的话。可是我知道他这么笑着宠溺着说话一定没什么好事,我费劲地去想着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医生往我走近的身影,忽然间,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我腿没知觉了。
那霎间我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我本来晕得连看人都觉得很吃力,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我死死地撑着想要翻身起来,我动了手之后发现我双手都被链子给死死地锁在了床头上。
我屏住呼吸往我腿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