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你听我解释,我,我刚好要去看您,您就来了……”阿巴彦已经瞧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惊慌,处事不惊才能全身而退。
“你,你还真敢说,我是你父汗,你是个怎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吗?”阿可巴亥气得浑身颤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妃子能通自己的儿子私下里合计着如何推翻他取而代之。
“父汗,您,您误会了,儿臣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确实想去看你。”阿巴彦面不改色心不跳。
“是啊,大汗,巴彦他正要去看你,你就来了,您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罪妇呢?”一旁的箫妃立即插话,为自己的儿子解围。
“你,你们还真是母子情深啊!我这个做父亲的确实是没法儿与你们比……想算计朕的人,现在都躺在黄土下休息去了,怎么你们也着急去排队不成?”阿可巴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
“父汗——”
“阿可巴亥!”
阿巴彦和箫妃一脸的惊诧,同声喊出声。
“来人啊,把这个逆子叛贼,给我抓起来!”阿可巴亥朝身后一喊,顿时呼啦一声十多个大内侍卫从暗处涌了出来。
“别动!不然休怪儿臣我对你不客气!”阿巴彦先发制人,直接抽出长剑抵住了阿可巴亥的咽喉。
“你,你大逆不道!我是你的父汗!”阿可巴亥火冒三丈,但是他知道,那把正对着自己要害的长剑可没长眼睛,他不敢轻举妄动。
“巴彦,不许伤害你的父汗,那样天理难容啊!”一旁的箫妃吓了一跳,这样的局势,是她最不想见的。
“父汗,儿臣只能麻烦你带路了,只要你送我安全离开皇宫,我会保你安然无恙的!”阿巴彦冷笑着,对自己母妃的劝告丝毫也没有听进去。
“巴彦,你好大的胆子,你快点儿松开父汗,要挟持就挟持我吧,我配合你!”大皇子阿可斯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脸怒意地道。
“呵呵,你还真是喜欢装好人啊,我才知道你变了,你确实越来越像我了!”阿巴彦眯着鹰眸,一脸不屑地盯着阿可斯。
“巴彦,无论你怎么误会我都没有关系,请你放开父汗,我跟你走!”阿可斯并没有停下脚步,踱了过来。
“站住!你再敢上前,就休怪我不客气!拿你做人质,你还不够格,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一直纳闷儿,父汗母妃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蠢货!”阿巴彦不但没有放开可汗的意思,还把阿可斯损得体无完肤。
“你,你别狗眼看人低,你除了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你还比我多了什么?”阿可斯早就受够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直接反驳道。
“比你多了智慧,而且不是一点点,让开!”阿巴彦挟持着可汗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嗖!”“啊!”一只飞镖从房顶飞了过来,直接打在阿巴彦提剑的右手腕上。
阿巴彦一吃痛,顿时松开了宝剑。可汗转身拿着宝剑抵住了阿巴彦的咽喉。一眨眼的功夫,风水轮流转,两人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你们早就窜通好的想置我于死地是吧?好,真好,这就是我的好父亲,好哥哥!”阿巴彦双眸能喷出火来,恨不得把眼前的人都烧死。
“这都是你逼的,要不是你先想着置别人于死地,别人也不会想着如何对付你,这就是咎由自取!”阿可斯一改往日的嬉笑模样,恨意浓浓地道。
因为刚刚阿巴彦所说的话是彻底伤了他,他原本心存的那一点儿不忍,此刻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弟弟的心目中竟然比一坨屎好不到哪儿去,最可笑的是,他还想着不与他争夺汗位,全力以赴地辅佐他继承大统,哈哈,人家竟然半只眼睛都没瞧得上他,他还真是够自作多情的了。
要不是静馨指点他,恐怕等阿巴彦登基的那一刻,他直接就被告老还乡了。
“把他给我带下去!”周围的侍卫拥上来,将阿巴彦五花大绑,直接押了下去。
“彦儿!我的彦儿!你们还我的彦儿!”箫妃顿时疯了似的大声呼喊起来。
“慢着!对了,还有你的罪证,寡人忘记拿过来了!”阿可巴亥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命令侍卫们停下来。
很快他从阿巴彦的袖子将那封箫妃写的亲笔信搜了出来。
“阿可斯,你是小人,你比我还阴险,你害我我不怪你,你竟然连母妃也不放过,你,你不得好死!”此时的阿巴彦已经失去了理智,破口大骂。
“带下去,把他的嘴堵上!”阿可巴亥冷冷地命令道。
而后转身眯着寒眸看向箫妃,那个昔日里与他也算是夫妻情深的女人,为了权势,为了儿子,竟然弃她于不顾,想让他自生自灭。
“你,你罪该万死,但是寡人念你与寡人夫妻二十多年,寡人让你是个痛快!来人啊,赐她一杯鹤顶红,送箫妃娘娘快些上路吧!”阿可巴亥一脸阴鸷,随口命令道。
“你,你好狠毒,呵呵,这回遂了你的心愿了,我祝你能活千年,你死了也把汗位带进棺材里,可别浪费了!”箫妃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似笑非笑地道,似乎对这个结局早就有所预料一般。
“你去把本宫的湖绿色衣裙取来,本宫要风风光光的上路!”
“娘娘,您,您不能走啊!”小宫女顿时跪倒在地,泪水连连。
“傻丫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夫令妻亡,妻不得不亡!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早托生。”箫妃将小宫女搀扶起来。
很快箫妃在宫女的巧手下装扮一新,虽然此时已经清瘦了不少,但是气质还是十分出众的。
她也不畏惧,迈着大步来到了侍卫首领面前,将他端着的那杯毒酒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很快一代宠妃香消玉殒,她带着一丝苦笑离开了大漠,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冷宫。
很快阿巴彦也惨死在地牢中,有的说是抑郁而终,也有的说是被下了毒,但是没有人在意他是怎么没得,反正人没了,就对他们没有威胁了。
这次事件过后,阿可巴亥终于明白了,只有他的大儿子才是个仁义之人,他也懒得再执政,思来想去还是把汗位禅让给了阿可斯。
阿可斯终于坐上了梦寐以求的那龙椅。他也没有令百姓失望,大刀阔斧地进行革新,而且提出了学习汉人文化,在西域各地都设了种植作物的试验点。
他明白了,要想励精图强,必须农牧业相结合,不然只靠畜牧业,恐怕永远落后于中原汉人。
阿可斯登基,静馨可谓是暗中的功臣,静馨还没来得及窃喜,就被一道大汗口谕吓没了魂儿,这简直是在开天大的玩笑,阿可斯不会是脑子短路了吧。
只见那个传话的总管笑眯眯地来到了太医院,恭敬地走到了静馨的面前,施礼道:“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大汗有令,从即日起您就是元妃娘娘,您立即随奴才回寝宫吧!”
“你,你说什么?”一身男装的静馨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苏姑娘,你就别装了,你这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大汗有断袖之癖呢!”那主管贱笑着打量着一身男装,粗声粗气的苏静馨。
“哼!前边带路,我要见可汗!”静馨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