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朗浩,你说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吧?人家也是凭自己本事搞到的推荐信,再说,能得到推荐信的人实力自然不会太差,你凭什么这么说?”腾虎率先反驳,他得性子不能来就直率,见不得这种事情得发生。
方朗浩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推荐信?谁知道是不是走后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学院的排名不下降才怪!”
腾虎勃然大怒,正欲再开口与他理论,风扬连忙站出来拉住腾虎,示意他安静下来,腾虎满脸气愤,但是风扬已经出来说话他自然是不可能再与方朗浩争论什么。陈尘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风扬看了看两人,劝解道:“这次出来我们的目的是玄宗遗迹,而我们代表的也是我们学院,大家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入学院的,但是现在只要在一块,那就是同学,朋友,这种不愉快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了。”
说完,风扬朝着陈尘做出了一个抱歉的表情,陈尘对他笑了笑,表示无妨。
腾虎看着走在前面的方朗浩的背影,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太过分了,真不知道这种人都再想些什么!陈尘,你不用理他!”
陈尘淡笑着说道:“没事,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
腾虎闻言,哈哈一笑,十分赞同。
经过这么一段时小插曲,队伍中终于是出现了一些分歧,队伍中有几人都是围绕着方朗浩,平日里方朗浩凭借实力的强横,在学院里也是追随者不少,此时队伍里的几个男男女女就是这样,另一边则是维护陈尘的一类,像腾虎和风扬这种,只不过陈尘对此不是特别的看重,他的目标只不过是遗迹而已,其他的事情,与他无关。
队伍中的气氛虽然分成两派,但是一时间也都是互不相扰,所以该聊的还是能了在一起,不该聊的自然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众人一路前行,到了晚上,因为这附近没有什么村庄或者镇子,所以他们一行人只能在外面找一个地方自己搭一个临时的住所,找了老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一时间众人有些犯难,队伍中有男有女,男的还都可以凑合凑合,毕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是总不能让女的也都跟着他们睡地盖天吧?更何况这还是大冬天的季节,一到晚上更是冷的不行,队伍中所有人都穿的是严严实实,但是也总不能就这样睡在野外,虽然腾虎风扬他们都觉得没有问题,但是队伍中的其他女孩面子上都过意不去,众人一时间都犯了难,最后还是陈尘开口出了一个主意,说道:“要不我们自己打一个棚吧。”
腾虎让他说清楚点,陈尘将自己再狮子林用树木搭一个临时棚屋的事情说给了他们,风扬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于是便决定现在就开始动手,不过得陈尘帮忙,否则他们不知道。
陈尘便三下五除二砍了十几棵大树,将那些树上的树枝全都清除,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树干,然后将树干分成几段,找一个背靠着山壁的地方开始搭建着棚屋,腾虎见状,连忙上去帮手,一些其他的男同学见了也都赶了过去帮忙,不一会儿,一个诺大的棚屋便在众人的联手下建成,陈尘还专门找来了一颗大石头,这样一晚上就可以挡着棚屋的入口,不会让冷风吹进去。
队伍中的女生们见到这个虽然简陋但是还算不错的棚屋,她们看着陈尘的眼光也都瞬间变得不一样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是投来了佩服的目光,可是他们佩服的可不是陈尘会搭棚屋这件事,而是在刚刚陈尘砍树的过程中,他根本就是赤手空拳,两手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单纯的立掌为刀,就这样一掌劈断一颗一人围抱的树干,这才是让众人感到佩服的,因为这不但需要足够的力量,就连速度也要达到一个顶峰,否则只是单纯的深受在树干上乱砸一通。
腾虎看着陈尘刚才报过来的那颗大石头,不禁心里有些好奇,他想知道这颗石头有多么轻,竟然就这样直接被陈尘给抱了过来。
心里想着,便已经动手走了过去,想着自己试试,掂量一下那石头的重量。
“嘿!”只见腾虎两膝微屈,双手端起大石块的底部,猛然间沉出一声气,然后两只手就费尽全力的想要将石头抱起,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块大石头只是离开了地面一小点,而此时的腾虎已经是面色涨红,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整个人已经开始了抖动。
“咚!”最终,腾虎还是坚持不住,两手瞬间放开,整个人身子一软,向后退去,已经离地的石块被猛然间放下,与地面相接触的同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腾虎大喘着气,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根本没用,好家伙,太重了!”
说完,他看着陈尘,问道:“你怎么搬得?有什么窍门还是咋?”
陈尘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搬石头哪来的窍门?我觉得这一大块石头虽然不轻,但是也没你说的那么重吧?”
说着,陈尘重新走了过去,两手端在大石块底部,就像腾虎一样,紧接着两臂用力,那块让腾虎使出了吃奶的劲才能勉强抬离地面的大石头就这么轻松的被搬了起来,众人目瞪口呆,陈尘将其放在地上,又站在了一边,整个人若无其事,根本不像腾虎那般大喘气。
被他这么一折腾,队伍中其他男的也都来了兴致,纷纷都上前去试着能不能将那块石头搬起,刚一开始他们的标准是像陈尘直接抱起来,不过在几个人陆续试过之后,他们的目标全都变成了只要像腾虎那样能搬离地面就好……
在所有男生都尽全力的尝试过之后,最后只有寥寥几人才能够勉强将石头搬离地面,就连风扬也只能勉强做到和腾虎一样的水准。
腾虎表示,自己要是不去和陈尘比,而是和其他人比比的话,那么自己的成绩还是挺不错的。这句话迎来了众人鄙视的目光。
一番玩耍之后,天色已晚,队伍中的女生也全都进入到了棚屋之中,一进去,外面的几人便是听到棚屋内有一道声音传来。
“挺暖和呢,一点都不冷。”
然后便是一阵的窃喜之声。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生偷偷摸摸的露出一个脑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石头能搬一下吗……”
在场众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陈尘,没办法,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胜任这个任务,其他人不是胜任不了,实在是太费力气了,没人能像陈尘这么轻松。
陈尘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搬起石头挡在了棚屋口,里面传来一声谢谢,然后陈尘便回到了别理身边。
这时,众人才猛然看到别离。
腾虎道:“陈尘,你朋友不进去啊?”陈尘和别离互相对视一眼,笑道:“她和我在一块。”
腾虎点头,说道:“你朋友唔。。唔……”
话还没说完,早就站在他身后的风扬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将他拉开,笑着说道:“你们没事赶紧休息吧,我找腾虎有点事,走了啊!”
说完,便拉着唔唔叫的腾虎离开了这儿。
陈尘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便靠在了身后的一块石头上,别离也是轻笑着,看着被风扬拉走的腾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傻得不行……
晚上,天空灰蒙蒙的,温度也是骤然下降,地面的一些花草上都结上了一层冰霜,别离此时靠在陈尘的肩膀上,感受着陈尘身体周遭的温度,一时间至于无比的心安,
陈尘此时刚进行完精神训练,整个人本来是无比的疲惫,但是感受到肩头的别离,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紧张的精神就会轻松下来。
“你睡了吗?”别离轻声问道。
陈尘扭过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别离,说道:“你都没睡,我能睡着?”
别离道:“那你为什么不睡啊?”
陈尘肩膀轻轻动了动,别离很是自觉地便将一只手伸了过去,仿佛商量好的一般,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陈尘的手掌中。
“突然感觉好累啊……”陈尘怅然地说着。
别离另一只手也抓住了陈尘的手,轻声安慰道:“累了就休息啊,休息休息就能轻松点。”
陈尘突然神秘的一笑,问道:“怎么休息?”
别离理所当然的说道:“睡觉啊,还能怎么休息?”
陈尘摇头。
“睡觉是很正常的,只能算是最普通的一种,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别离闻言,扭过头,见到陈尘满脸别样意味的笑容,疑惑道:“那还能怎么休息?和小孩一样玩?”
陈尘依旧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你再想想,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休息。”陈尘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仿佛想到了什么很让人兴奋的事情,别离还是一脸茫然的搞不清,皱着眉头想了好久,不确定的道:“就这样靠在一起睡觉?”
陈尘叹了一口气,别离道:“那你说啊,还能有什么休息的办法?”
陈尘看着好奇心渐起的别离一眼,然后又贼兮兮的看了看周围,在确定没人之后,陈尘示意别离将耳朵贴过来,然后一只手捂着,悄声说这他所想的那个休息方式,他刚说完,别离便满脸羞红,带着怒意的看着他。
“你!你这个……”
“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快速的说完,陈尘倒头就睡,丝毫不给别离发怒的机会,别离气冲冲的朝着陈尘的肩膀砸了几拳,只不过那种力度看起来更像是再哄陈尘睡觉一般,想着陈尘刚才所说的最佳的休息方式,别离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同时又羞又恼的说道:“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流氓!”
重重的说完流氓两个字,然后她便将头埋在了流氓的胸膛,也打算睡觉。
刚趴下去,别离便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盖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掌,然后她便气冲冲的“哼”,只不过这一声本来代表着生气的哼声在陈尘无论无何听来,都象是在撒娇一般。
正在装睡的陈尘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心道:这样的休息,也挺好啊……
这一晚上,众人都睡得很好,除过了方朗浩。
整整一晚方朗浩都在想着陈尘这些天给他带来的不愉快。
刚一进入学院就让自己在自己的队员面前失了面子,而且就连玄老好像也都在庇护着他,这次北阳山脉一行,学院中的名额有多么难求,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最了解,他可是从听说有这个消息之后,便一直在玄老跟前软磨硬泡了好几天,几乎是腆着脸才勉强的拿到了这个名额,就因为这个他还要看玄老的脸色,可是陈尘呢?刚来学院的第二天便直接被玄老放进了队伍,甚至连手续都没有!还有白天的事情,队伍中竟然有一大半人都在帮陈尘说话。
此时的方朗浩心中不断想着,如果没有陈尘的话,那么队伍中的焦点绝对会是自己!全都是因为这个半路猛然冒出来的家伙!
每每想到这里,方朗浩的心中就莫名其妙的升腾起一阵怒火,几乎所有的矛盾点都指向了陈尘,突然,他又想起来了别离,想着别离的面容和身姿,方朗浩的眼中冒出了两道邪光,在见到别离之前,他还认为学院中的一些女生都已经是美若天仙,可是就在那天第一次见到别离之后,方朗浩的脑子里便全都是别离的卓越身姿,甚至这几天夜里他的脑中都会冒出一些欲望,这更是让方朗浩对陈尘的嫉妒又上升到了一个层次!
几乎是不知不觉间,想要杀掉陈尘,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同时还想着俘获别离芳心的邪恶念头便已经在方朗浩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这个种子在无尽的欲望和邪念中不断的成长,同时也会让方朗浩逐渐的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