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身份互换
雪漫迷城2019-12-09 13:257,000

  “蚂蚁”瞬间就消失在流沙的中心,甚至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沙子,漩涡之中沙子流动的速度更快了。却再没出现蚂蚁的踪迹。

  金灿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人体不能承受的极限时间,蚂蚁还是没有出来。

  阮老太太有些瘟怒地看向老黑。似乎在抱怨他的盲目自信草菅人命。

  又过了五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老黑也有些慌了,他又蹲下来,吃了一口沙子,眉头紧锁地看着流沙的中心。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着,不对,不对呀。

  就在这时,一声声清脆的驼铃声,从队伍后面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漫天黄沙之中,有一高一矮两个骆驼,正慢慢悠悠地从远处一步一步向队伍靠近。

  那驼铃声,好听到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发生了莫名的变化,凝神而安心。

  老黑站起来,突然就老泪纵横了。

  慢慢地,那两个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的时候。金灿也尖叫了一声。他看到其中一人,竟是自己日思夜想了20年的父亲金羽。

  这一次,他不是无启人,不是恩华伪装的,他的样子,就跟20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爸!”金灿带着哭声冲了过去。用尽全力地紧紧抱住了金羽。

  虽然金灿的记忆支离破碎,但是此刻的他却从未有过的自信。

  这就是金羽,就是不知道跟自己度过了几个世纪的爸爸。

  金羽没有因为衰老而死亡。

  也没有在雷城之中被恩华杀死。

  他甚至没有老去。

  他也没有因为曾在八尺老人的家里,告诉自己守艺者的秘密而被守艺者以规矩处死。

  他还是自己的记忆之中,那个普通的斫琴师。

  还是那个带着自己东南西北四处闯荡见各种手艺人的那个慈爱的父亲。

  他虽然在自己的这一世的记忆中消失了20年,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让自己陌生的感觉。

  这就是小时候,举起自己在空中,开怀地大笑着的爸爸啊!

  金羽也紧紧地抱住了金灿。

  他的胸口发出闷闷地熟悉的声音。他亲密的揉搓着金灿的脑袋。千言万语,换做了一句平常至极的话。

  “儿子,你,辛苦了!”

  金灿在父亲怀中,听着他猛烈的心跳,就好像在听着自己的心跳一般。

  突然,一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那是在盛年之中小鱼儿给自己看照片的场景。

  金灿,是小鱼儿的父亲,那么小鱼儿是金灿,父亲也是金灿。如今的金羽,到底是谁?也是自己?

  金灿突然抬起头,泪光盈盈地看着这个与自己一样高的人。

  似乎他从未想过,父亲脸上的神情,父亲的样子,与老了的自己是多么的相似。父亲究竟是谁?

  这一句话如鲠在喉。

  但是,金灿不想问。

  因为此刻,父亲站在自己身旁,就是最好的结局。

  有些事情,知道了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金灿,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送你的那个双鱼玉佩项链呢?”正当金灿沉浸在期盼了20多年的重逢之中,突然身边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新医?”金灿扭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身边这个长相俊朗,目光沧桑,与老黑的年纪不相上下的男人。

  这不是陌生人。这也是自己无比熟悉的面孔。他似乎曾经与这个人在一起很久很久。以至于熟悉到他的每一个发音,每一个动作。

  金灿记起这个男人曾经教自己读书认字,给自己讲述做人的道理,记起这个男人曾经与自己在盛年之中并肩战斗。

  “新医!”金灿又激动地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老黑等守艺者已经狂奔过来。

  老黑狠狠抱住了新医,用力捶着他的后背。满脸泪水。嘴里只剩下一句不断重复地话。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新医扶着老黑的胳膊,脸上也流满了泪。

  “老黑,你用了整整20年的时间,证明了你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你的命,就是我的!”老黑用力点了点头,紧紧拥抱着他。“在梅里雪山,是你救了我们,新医,我们以为你又死了。”

  “我命很硬,你不知道。”新医抱着老黑,脸上淡淡地温和地微笑着。

  所有的守艺者都围了过来,全部都是惊喜又兴奋的神情。

  阮老太太走过来,疑虑地看着金羽,没有见到大恩人的喜悦,却满是怀疑。她一挥手,身边的人送上DNA采集监测设备。

  金羽却对阮老太太微微一笑。

  “小阮,不必了吧。难道我,你还怀疑么?”

  “请原谅我们的草木皆兵。因为Steven系统……”雷羽诺也拿着监控器,紧张地跟在后面对金羽解释说。

  “Steven系统,已经进入了这里的地下机关城。”金羽打断了她。“时间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走吧!”

  金羽说罢,突然甩开来验证DNA的人,跟刚才的小蚂蚁一样,径直跳入了流沙中心。

  “爸!”这一次,金灿毫不犹豫地追随进去,冲到不断下沉的流沙之中,闭上了眼睛。

  很快,他的身体就被拉入流沙的深处。

  他感觉到眼睛,口鼻都被沙子猛灌,突然他窒息了。他的脑袋里开始不停地回响着阮老太太的话,这就是真正的流沙。

  错了么?

  金灿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一股新鲜空气进入了他的鼻子。

  紧接着,他的身体也不再是漫无边际的下沉状态,他感觉自己重重地落在了冰冷的石地上。

  金灿忙爬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黄沙,左右一看,金羽,新医,甚至雷家的龙少等人,都已经随他一起落了下来。

  众人都翻身爬起,仰头看着头顶。

  雷家人把灯打向了头顶。

  金灿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到了悬浮在头顶的巨大的流沙体。是的,那是真正的悬浮。

  从下方看上去,那些流沙好似不断涌下来的水流,但是它们却保持了悬浮的状态没有发生改变。

  只是偶尔有几粒沙子落下,其它的流沙都在维持着水流漩涡的运动。

  胖子走到呆呆望着他们的蚂蚁身边,拍了拍他身上的沙尘。

  “你这孩子,既然平安无事,为什么不只会一声。”

  “我,我回不去啊,嗓子都喊哑了。你们难道没听到?”蚂蚁指了指头顶。

  确实,这东西,对他来说,是个有来无回的通路。

  众人看着他为难的表情,都温和地笑了笑。

  金灿四处望去,这里只是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四处都有通往莫名地方的石头通道,像极了梅里雪山的地下,刚进入雷城之前的样子。

  “那个,金爷,是不是,我们又需要你小舅子出马带路了啊。”胖子也转了一圈,看着四下四通八达的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通路,凑到金灿的身边。

  “这里可没有无启人!”老黑对胖子摇了摇头,与新医面面相觑,两人突然表情坚决地点了点头,一起席地而坐。闭上眼睛。

  贺南晴惊讶地喊。

  “黑老人,不要!”

  这句话的话音未落,金灿突然感觉这密闭的空间之中,落下了雪来。

  雪花先是零散的,很快又变成鹅毛大雪,大片的雪花落在他们的脸上,头上,一片冰凉。

  金灿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抬头看着从流沙之中,落下的大片雪花,心说这怎么可能。

  要说有东西落下来,也应该是沙子吧?

  雪越来越大,与此同时,那四通八达的石通道中,也落满了皑皑白雪。

  当雪大到淹没了大家的脚面,新医突然睁开眼,站了起来。

  他有些吃力地咯吱咯吱踩着雪走到正中心,四下转了一圈,看向各个石通道。

  金灿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右手边的一个通道上,有歪歪斜斜地一排脚印,正向通道内部延展而去。

  金灿眉头紧锁,金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那个方向说。

  “恩华是从这里走的。我们去追他!”

  金灿对父亲点了点头,信任而坚决地踩着大雪前往那个通道。所有人都跟在他们的后面。

  为什么会有雪?

  为什么贺南晴要喊一声,黑老人,不要?

  雪都是不可思议的,为什么这里又能映衬出恩华的脚印呢。

  金灿心里琢磨着,踏入石通道。

  奇迹,还在延续着。

  大雪,在石通道中不停地下,每一个拐弯之处,都慢慢映衬出了一排坚持的,坚决的,歪歪扭扭的脚印。

  金灿沿着脚印前行,在这迷宫一般的石通道中找寻着恩华留下的痕迹。突然,胖子在他身边啊呀了一声。

  “怎么了?”

  金灿关切地向胖子望去,胖子挠了挠脑袋,又用身体挡住身后的石壁,双手用力比划着说。

  “没,没什么?”

  金灿轻轻拉开他的身体,一行带血的小字,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仍是自己的字。

  “一息尚存,一切按原计划执行。”

  下面的落款写的是1892年3月15日,金灿。

  “我曾来过这里?”金灿惊讶地看着身边表情严肃的爸爸,却发现老黑不在队伍中。

  “爸,师父呢?”

  金羽欲言又止,对金灿说。

  “时间就是一切,我们继续向前吧!”

  就在这时,鹅毛大雪突然停了。

  似乎有阳光透过头顶的石壁裂缝,照射进来。

  大雪很快就融化成了水,身边到处可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新医表情大变,看着眼前消失的脚印,对金羽说。

  “恩华知道我们来了。”

  守艺者们听到这句话,都如临大敌一般,在金灿身边摆好了架势,竟仍是雷城之中,火车站里,全力以赴守护他的队形。

  与此同时,众人前方通道的不远处,一个人踩着水,啪嗒啪嗒缓缓地走了出来,站到他们面前。

  当他的脸,暴露了本不应该存在的阳光之下,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正是没有使用任何伪术的真实的恩华的脸!

  当金灿看到这张脸,突然头疼欲裂,记忆深处的许多片段,都不自觉地闪现了出来。

  那都是与眼前的这张脸有关的情节。

  那是两人小时候打架,恩华用瘦小的身体紧紧抱住他,挨着那雨点般落下的拳头的情景。

  那是两人在呼图壁,明知暴露就会死亡的规矩,仍使用了太阳钢针,杀死了狐狸他们的恩华决绝的表情。

  那是两人在盛年中,恩华用力将他推进禁闭室,大喊着用那枚铜币,插进计划两个字里,你要好好活着的情景。

  那是两人在街上嬉笑打闹吃糖葫芦的情景。

  那是两人在雪山上一起斫琴,默契地相视一笑。

  那是他们的生死契阔,喜怒哀乐。

  那是他们的一颦一笑,他们的几生几世,那是他们的坚持和努力,他们的为彼此生,为彼此死的果断坚决。

  就是这个瘦弱的身影,承载着自己全部的欢乐和悲哀,思念和对欲望的“求不得”。

  就是这张惨白又坚定的脸,这双充满灵性的眼睛,记录着自己所有的曲折的情感。

  那个瘦弱的恩华,看到迎面而来的庞大队伍,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他的目光呆呆地停留在金灿的脸上。

  眼中的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肃然落下。

  他哽咽地对着这边大喊了一声。

  “金灿!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这一声金灿,叫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金灿也不顾一切地大喊了一声。

  “恩华!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嗯,我等了许多,许多年!”

  恩华不顾一切地向金灿跑来,金灿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臂。

  就在两人要抱在一起的时候,恩华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跌倒在地,他抬起眼睛,充满愤怒地看着新医。

  金羽伸出胳膊,拦住了要冲上去查看恩华状况的金灿,冷冷地说。“金灿,恩华的幻术已经用得炉火纯青,新医和老黑两个人的意念宇宙叠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你的记忆是假的,他不是你的朋友,那日记也是假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你们共同的计划,你不过是他为了实现目标而周密计划的一个要利用的棋子而已。不要上了他的当。”

  “金灿!”恩华痛苦地倒在地上起不来,眼睛却炯炯有神,充满感情地望向他。

  “日记是真的!我们守艺者,不过是为它献祭的傀儡罢了。他们用一个高尚的名称,一个远大而正义的理想迷惑我们。我们不过是一帮会手艺的命运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可怜虫。”

  恩华说到这里,突然口吐一口鲜血。猛烈地咳嗽起来。

  金灿心疼地要再次冲上去,金羽死死拉住了他。“儿子,他在耍花样,不要信他,信你的心!”

  金灿想起刚才胖子说过的话,记不记住,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我们的心曾在一起,就够了。

  可是,自己的心正在为眼前痛苦的恩华而猛烈地狂跳,那明明就是自己记忆中同生共死的知己和伙伴啊!

  金灿突然用力推开了金羽的手臂,突破了守艺者和雷家层层设置的障碍,全力扑到恩华身边,看着他肚子上那密密麻麻的太阳钢针。呼图壁狐狸他们中毒的场景再次回到了金灿的脑海,不过这一次中毒的,却是恩华。

  恩华紧紧抓住金灿的胳膊,又是吐出了一大口鲜血。金灿心疼地抱住他,恩华靠在他的胳膊上。喃喃地说。

  “看到我的复制人了么?金灿,这一路上,他们也许伪装成不同的人,他们也许对你不友好,那是因为我失去了对他们的控制能力,他们狡猾又老辣,金灿,Steven系统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所以我只能把自己关在这里,让他们找不到我,这样,才能破坏他们对我取而代之的计划。这样,才能阻止他们去窥探守艺者守护的终极目标的计划。这样才能保护守艺者的安全。”

  “恩华,不要说了。不要说话!”金灿用手捂着恩华的肚子,黑色的血渗透到他的手指上,他哆嗦着看着恩华惨白的嘴唇。眼泪不断落下。“救你,救你!”金灿痛苦地喊着,在支离破碎的记忆之中寻找着所有能救他的办法。

  恩华的语气更加虚弱了。

  “金灿,不用救我。我在这里,最后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我死了,所有的复制人都会死亡。你们害怕的威胁,就不存在了,所谓的,你们想象之中的终极一战就结束了。”

  恩华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的手轻轻握着金灿的右手,目光依依不舍地看着金灿。

  金灿扭回头对新医大喊。“救他!他把自己关在这里,只是为了守艺者的秘密不被窥探,他只不过是曾受到秘密的诱惑的一个普通人,他是我们的好兄弟,与我们的目标没有不一致,救他!”

  身后并没有回音,金灿愤怒地回头看去,蓦然发现,新医,金羽,龙少,所有人都突然处在了呼图壁地下机关城中曾经存在过的那种状态之下,眼睛半睁半闭,好像被催眠,又好像都站着睡着了。

  他皱起眉头,看向恩华那不断流出黑血的肚子,看着恩华那深情的迷离又绝望的眼睛。金灿突然放下恩华,愤愤地站了起来。

  “你曾是守艺者的领袖,你拥有几生几世全部的记忆,你应该是守艺者中最厉害的人吧!”

  恩华似乎不明白金灿在说什么,左手仍紧紧拉着金灿的右手,他的手开始逐渐变得冰凉,他的眼神莫名的悲伤而绝望。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用微弱地声音问金灿。

  “所以,你怎么会中了新医的太阳钢针!”

  金灿一把甩开恩华的手,冷冷地说。

  “你又在用意念宇宙?你又进入了我师父老黑寻找你踪迹的意念宇宙中。你又要做什么?”

  金灿说到这里,突然看到恩华的脸上,露出诡异的一丝微笑。他一轱辘站了起来,肚子上的太阳钢针悉数掉出。

  他不再虚弱不堪,而是有些癫狂地开心地举起左手,金灿吃惊地看到他的手上,正盘旋着一条银铁色的小蛇,那小蛇的脑袋探出他的手臂,表情惊悚地左顾右盼,发出脆生生地鸣叫,好似在向金灿求助一般。

  那正是自己的那把秋期剑。

  金灿吃了一惊,向恩华扑了过去,想要夺回秋期。

  恩华却迅速一闪,移到了金灿的后方。冷哼了一声。

  “金灿,你对我来说,不过是手上有一把秋期剑的棋子罢了。而我对你的目的,也不过是夺走这把剑而已。生生世世,我用了很多办法想要夺走它,都被阻止了,或者被你自己识破了。然后,在盛年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智取是唯一的出入。”

  恩华说到这里,突然从背后抽出了带着血的老黑的月影刀,亮到了金灿的面前。

  他得意万分地,诡异地舔了舔刀上还带着刺鼻的血腥味道的鲜血。狂笑了一声。

  “这是你师父的血,金灿,他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月影刀下!守艺者想要在这里找到我,必须用意念宇宙。老黑和新医倾其所有为了让你找到我,正好给我创造了夺走这月影秋期的好机会!”

  金灿听到师父死了,发狠地冲上去,想要抓住恩华的衣服,却好似与他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抓住的都是幻影。

  “放弃吧,金灿。在我面前,你们的能力,不过是小孩儿玩过家家的能力而已,别妄想跟我斗了,你见过凡人可以与神斗的么?”

  恩华说到这里,突然伸出右手对着金灿,那小蛇不情愿地缠住了金灿的脖子,发出了五彩斑斓的光芒。与此同时,恩华左手的手掌,按在了金灿的脑袋上。冷笑着说。

  “这么多年来,雷家,龙少,所有守艺者的团队,都在与我为敌。与我作对!他们不信任我,误会我,把我称为天底下最大的恶魔。你知道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变成敌人的那份痛苦么?你又理解,孤立无援,受尽朋友鄙视的那份无助么?你理解,无论你怎么解释,他们都认为你是坏人的那种绝望么?”

  “现在,有了月影和秋期,我就有了使用最强大的幻术,让所有人对你的真面目都结结实实地看错的能力。”

  他一边说,一边发出惊悚地狂笑。

  “在罗布泊,你们还不会应用也不能理解这种能力,你们不了解这里,所以,现在你们所有人都走不出我的意念宇宙,你们会在我的意念宇宙之中自相残杀,互相猜疑,直到全部死亡。”

  “金灿,现在所有人眼中的你,就是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他们眼中的恶魔恩华,你要独自来承担,我在这许多年之中,所承担的压力,误解,仇恨和鄙视。在我的意念宇宙之中,你将百嘴莫辩。来做我吧!这样你才能最深程度的理解我。”

  恩华说完这句,放下左手,愉快地吹了一声口哨。冷冷地说了一句。

  “再见了,恩华!从现在起,我是众人仰慕的拯救世界的大英雄金灿,而你才是那个众人唾弃的恩华!变成你,才是让我最开心的时刻。”

  恩华说完这句,转身向石通道的深处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念叨着,贺南晴曾念过的那首预言诗。

  “秋期屠龙日,月影丈天行,胜者开混沌,败者祭血鸣!”

继续阅读:37、神秘的人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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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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