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砸吧了一下嘴:“黑叔,为了对您表示尊敬,我叫您一声叔。但看您的年纪,撑死了也就40出头。这么推算,20年前,您才20岁,再往前推7年,你要收金灿老爸的时候,才13吧?这不是欺骗我们年幼不会推理么!”
老黑听到这里,嘿嘿一笑。
用手揉搓着脑袋上那黝黑浓密的头发,若有所思地说。
“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今年,我该过百年大寿了!”
这一句话,让金灿和胖子一口呛住。
老黑看他两错愕万分的模样,似乎见多了这样的表情,也不惊讶。只是简单解释了一句。
““守艺者”都活在自己的时间轴里!正因为我们身上,有那些奇怪地,也许是关于时间的秘密,所以才让Steven那老流氓动了歹心!”说罢,他把自己的身份证从皮衣里拿出来,转手递给胖子。
金灿抢过身份证仔细看了看,知道老黑并没有说谎,只是他觉得,要让人相信他的年纪,着实也太不容易。
“20年前,你先是打退Steven救了新医,第二次打退Steven的时候,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时候你已经多大年纪了?”
“我们守艺者有自己的时间轴!”老黑停好陆虎。开门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大工具箱,又爬进了后座。
“在我们一起进去买票之前,我得先用伪术,给我们三个化一下。老黑我不但能打,伪术也是天下传奇。两个臭小子,别在那吃惊瞪眼了!”
老黑麻利地从工具箱里拿出器具,胖子看到他拿出两个圆润的肉色水晶体,往自己身上比划,忙把双手摆得跟雨刷器一样。
“干嘛,我可不装女人,我更不装金灿的女朋友。”
“我吐你一脸小浣熊方便面!”老黑顽皮地瞪了胖子一眼,一把扯开了胖子的衣服,一边用眼花缭乱地手法,给胖子上装,一边说。“你这身材,中年妇女合适。金灿长那么帅,能找你这种大妈么?你演我老婆!”
胖子脸上被老黑胡了一脸油腻腻的东西,吱吱呜呜痛苦万分,金灿在一边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是在他记忆中曾经出现过的味道,这味道是温暖的,让他留恋的,甚至非常喜爱的。
老黑看了一眼金灿脸上的表情,突然闷声说。
“臭小子,你的嗅觉,听觉,视觉,感觉,味觉,这五觉是不是异于常人?”
金灿没有回答,胖子已经在一旁嗯嗯点头,脸上掉了一堆小渣渣。“他还能看手艺就辨认出是谁做的,还能破太阳钢针的阵法。他还说,这是他的一技之长。”
老黑脸上露出了某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没有接茬儿说下去。
这时候的胖子,外貌上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平庸,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了。
老黑又开始鼓捣金灿。
胖子一甩头发,笑嘻嘻地问老黑。
“我说,黑叔,您看我合适做守艺者么?我也想有自己的时间轴,80了啊!看您的样子,不但宝刀未老,估计还可以那什么吧?我现在28,那说明我还有很多年可以那什么……”
老黑又被胖子逗得一笑,手却丝毫没抖,一会儿工夫,又忙活完了金灿。
紧接着,他开始鼓捣自己,速度比鼓捣金灿的快了三四倍。一边鼓捣一边对胖子说。“履霜,坚冰至。无平不陂,无往不复。”
“啥意思啊?师父?”
“这是《易经》中的话,意思是,踩上霜,坚冰就跟着来临了。没有哪种平坦,是永远不会倾斜的。也没有那种失去,是永远都不会得回的。”金灿替老黑翻译说。
“那又是什么意思?”
“肥仔!你这么胆小,为什么要做侦探呢?”老黑没回答胖子,好奇地反问说。
“嗯!这个原因,我一直都没告诉金灿。今天,为了让您能收我为徒,拼了!我是为了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啊!”
“什么?7年前你来当北漂黏上我,是为了一个女人?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给这个女人打电话,发微信。”金灿惊讶地看着胖子,从他脸上的表情,已然明了一切。
“你被人家拒绝了,想要证明给她看,你是个大英雄?”
金灿看胖子的脸色变黑,不再说下去了。一本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爱,请深爱!”说完噗嗤直笑。
这时候,老黑也鼓捣完了。此刻的他,皮肤嫩白红润,看起来也像个20多的小伙子。
金灿看着变了模样的老黑,皱起了眉头。“黑叔,你搞这么帅不好吧!太炸眼了!我们就买个票,你整出那么多的回头率,影响我去梅里雪山找我爸!”
“什么?炸眼?”老黑从工具箱里拿出镜子,嘴里扑了一声。“整错了!我经常整这帅造型泡妹子。哎!我说刚才怎么觉得那么顺手呢!”
“整错了?那我现在当谁老婆?”胖子气呼呼地说。
“当我两的妈吧!”老黑已然将工具箱收拾好扔回后备箱。“走,希望别遇到那老流氓。买了票速速离开,不然你两这什么用都没有的大肉球子,可是要累赘死老夫!”
说到Steven,胖子和金灿有些腿软。两人硬着头皮,跟老黑下了车,胖子不自觉地低头整理了一下换上的衣服,被老黑狠狠骂了一句。
“你疯了!有女人那样整理衣服的么?”胖子忙把手从衣服上挪开,满脸紧张。
老黑又压低了声音说。“进入角色!懂吗?入戏!”
胖子用力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扭着大屁股慢慢走到两儿子面前,对金灿禁了下鼻子。“儿砸!其实我还差个包!你什么买来孝敬你老妈!”
金灿看胖子走的这几下,像足了俗不可耐的中年妇女,忍不住呵呵一笑。
三人踏入人群熙攘的火车站售票大厅的时候,金灿一眼就看到了雷羽诺,她的身边,还站着一男一女,正在售票大厅中四处张望。
雷羽诺身旁的那个女人,虽然也是20多岁,看起来却比雷羽诺成熟了许多。她的头上,用彩绳编着许多小麻花辫儿,眼睛空灵而生动,整个人仙气十足,虽然穿着普通的棉衣外套和牛仔裤,小白鞋,但在这售票大厅之中,是那样鹤立鸡群,光彩夺目。让胖子瞬间就看傻了眼。
而那个男人,一点都不比那女人逊色。挺鼻薄唇,仪表不凡,玉树临风,俊美无涛。表情中,还有一股帝王一般的非凡霸气。
金灿看到了雷羽诺的时候,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被老黑一把拉住。
“伪术最难的是眼睛和眼神。坚定点,他们认不出你来。”
“儿子,你看你整了,都帅不过人家!”胖子此刻已经戏精上身,浑身是戏,飞了老黑一眼。
金灿小声说。“他们不是三个人。这售票大厅里,至少还有十多个人,在各个角落。你看那男的的眼神。”
“怕什么?你还怕我儿子打不过他们。我就怕那老流氓!”
“别停留太久,走!”老黑几步走到一个购票机那里开始排队。金灿和胖子慌忙跟上。
三人正装作若无其事地的时候,胖子突然用胳膊肘捅了捅金灿。“金子,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怎么知道来火车站的?”
“是啊!在我两身上装窃听了?”
胖子摇晃着脑袋,头发散了一脸。“我们刚才都脱光了,就剩内裤了!没有窃听装置。”
“那,也不可能是雷羽诺发现了老黑的陆虎,一路跟来的。她们早到了啊!”
“儿子,完蛋了。那仙女的眼睛,转到你身上后,就没挪开过。黑,黑儿子!”
老黑此刻已排到购票机上,正在专心买票,听到胖子召唤,抬头看了看周围,对他挥了挥手,让他别闹。
与此同时,那美若天仙的女孩儿,突然在雷羽诺耳边说了几句,雷羽诺的眼睛也直勾勾看向了金灿和胖子,几秒种后,他们三径直走了过来。
三人站到胖子和金灿面前,雷羽诺客气地对他两笑了笑。
金灿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胖子却白了雷羽诺一眼,细着嗓子说。“干嘛?想插队啊!后面排队去!”
雷羽诺的眼睛没离开金灿那陌生的脸,她突然扭头问身边的女孩儿。“南晴姐姐,你确定就是他么?”
那小仙女凑过来,歪着脖子看着金灿,眼神中有一种奇怪的光,看得金灿好不舒服。胖子一步上前,拦在金灿前面。看着那个叫南晴的小仙女。
“干嘛?我儿子把你肚子弄大啦?你们这光天化日之下,是要讹人么?”
雷羽诺突然拉开南晴,站到胖子的鼻子尖下。压低了声音说。
“死胖子,就是你!你竟然能装这么像!你这一步拦在金灿面前保护他的样子,跟雷家基地里,一模一样!”
雷羽诺说完,扭身对身后那穿黑高领毛衣,西装裤的男人说。“龙少,就是他们没错!”
说罢,三人重新走了个位,那帅气无敌的龙少一步上前,抓住了金灿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
“老老实实跟我去换爷爷,雷家在这里已经步下天罗地网,你们是插翅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