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赫眼看她放弃了挣扎,心中暗喜。
兴冲冲的将其打横抱起奔向卧室。
即使身躺柔软的床榻,景欣然还是觉得如受业火的炙烤。
轻声呜咽的像一只小兽。
“别难受了。待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极乐世界。”
顾赫一边肆意的调笑一边扯开了自己的皮带,说罢便打算欺身而上。
铃铃铃!
或许是上天都在帮景欣然。
顾赫的电话突然响起。
该死,自己明明安排下属不要打扰自己!
顾赫憋了许久,红着眼接通了来电。
谁知,出乎景欣然意料之外,不知电话那头的人对她说了什么,还没听几句,顾赫便穿上衣服冲出了家门。
景欣然虚弱地躺在床上,劫后余生令她缓过神来。
但是身上种种混乱的痕迹仍在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走进了浴室。
心里的反感令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双手不断地擦拭着泪珠……
但是脑海里的那根绷紧已久的弦断了,泪水怎么擦都止不住。
景欣然不敢哭出声来,不敢承认自己此刻的脆弱。
奋力地打开花洒。
世界突然被水声占据。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景欣然颤抖的不厉害了。
终于压抑不住哭出了声音,她无力地蹲到在了地面上。
冰冷的淋浴无情。的浇在了景欣然的身上,可她仿佛没有直觉一般只顾着狠狠搓洗自己幼嫩的肌肤。
脏。
指甲在身上留下道道红印,但景欣然的心中没有疼痛只有着深深的厌恶。
她厌恶虚伪恶心的顾赫,她厌恶胆小无力的自己。
这一切的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顾赫十倍奉还。
另一边,可能景欣然自己都没有想到,那个让她稍感庆幸的电话,居然来自方安琪。
方才,正是她给顾赫打电话,说要摊牌自杀。
那决绝的语气才令顾赫舍得放下眼前的肥肉,先去稳定她的情。绪。
“顾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方安琪没了平时娇柔做作的心思,撕心裂肺的在公寓的地上吼叫着。
“你能不能先别叫了!”
顾赫的好事刚被打断,狂奔到两人偷。情.的小窝,却看到这样一个母夜叉的形象,心里大感不爽,没好气的反驳道。
他眸中掠过一丝不耐,蓦然俯身一把抓住方安琪的断臂,微一用力将她从地上扯起。
看到她眼角挂着的泪水,紧咬下唇强忍疼痛的表情。。
毕竟也和自己在一起了多年,一丝心疼由心底升起。
“安琪,我从没将她放在心上过。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我心中只是过客而已。”
“你总是这样!回避我的问题!”
“还有完没完。当初是你自己答应一起谋夺景家的财产!现在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男人的耐心终究还是有限的,那一份怜惜也被这反复纠缠消磨殆尽。
“顾赫。你居然凶我。我这么爱你。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都可以忍受。今天你却这么对我……”
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温柔耐心的顾赫变成了这样,方安琪愣住了。手中的刀也逼近了手腕。
眼看着曾经情。人的手腕渐渐有血迹渗出。
顾赫还是有些不忍。
“安琪,你先把刀放下。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温言细语的哄话,关心担忧的的表情。,多少女人就栽在了顾赫这片明知道没有出路的温柔乡里。
可方安琪今天刚在这个时刻打电话给他,心中也是下了决心的
“顾赫,你当初口口声声的说,你爱的是我。娶景欣然只是为了她家的财产,可是现在呢?景欣然的老爸早就死了,你不去实施我们的计划,反而在她身边打转!”
顿了一下,方安琪自己都有些不愿面对接下来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顾赫不语。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两个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方安琪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眼泪夹杂着她夸张的笑容,让眼前的场景变得荒诞可笑起来。
刀,抵住手腕,血缓缓地流到洁白的地毯上。
“安琪!不要!”
看到这一幕,顾赫也慌了神,连忙冲上去去制止方安琪。
可心如死灰的她哪里听的进去,依旧紧紧的握着刀具。
两人争斗之中,顾赫抓住了刀刃,血喷涌而出。
“赫,你没事吧!”
说到底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看到他受伤之后,方安琪反倒冷静下来,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事已至此,顾赫还能说些什么呢。
两人浑身血迹,狼狈极了。
方安琪踉跄着爬起来,掏出急救箱,顾不得给自己止血,先照看起顾赫的伤势。
方才他情。急之下,没控制好手上的力气,着实也是上的不轻。
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掌,方安琪的眼泪又滴滴答答的淌了下来。
连忙拿起药水给他消毒,裹上止血的绑带。
“对不起,我不该胡闹的。”
顾赫微微叹了口气,将方安琪揽入怀中。
谁又能想到两人刚刚又打又闹呢,不知情。地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可讽刺的却是,两人只是心怀鬼胎的奸夫淫。妇。
“安琪。变得其实不是我,是景欣然。”
顾赫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蛊惑到。
不过这确实没错,方安琪在心中暗自思索。
无论是结婚那天自己的阴谋没有实现,还是到勾搭上颜天佑这棵大树,乃至到最后害的自己离职,都不像是景欣然会做出的事。
尤其是自己还没有和她彻底撕破脸皮,还是名义上的好闺蜜。
按照她被保护的成小公主般性格,在遭遇风雨后早该枯萎了。
两人哪里能想到景欣然已经遭受过一辈子他们的凌辱,带着复仇的使命重生了呢。
这实在是超乎了常人的认知。
“是啊。”方安琪喃喃自语。
“你要相信,我肯定是爱你的。至于她,我只不过是想玩玩而已。”
“等到她变成残花败柳,家徒四壁之时,我们俩就结婚,好吗?”
方安琪听着他的诺言,想着自己能在一向嫉妒的景欣然面前耀武扬威不由地觉得浑身发热。
其实一开始,方安琪和她做朋友是出于真心的。
景欣然虽然很早就没了母亲,但家境优渥,父亲又对她格外宠爱。
可以说是在温室中长大的孩子。
有些人或许对这样娇艳的白玫瑰格外欣赏,而方安琪越与她相处却越不甘心。
凭什么是她景欣然,我方安琪比她差到哪里。
就这样怨恨的种子慢慢地种下,终于在两人爱上同一个男人后爆发。
看见她与顾赫天作之合的样子,方安琪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