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微微的四个同事被关在一起,估计是一夜没合眼,他们脸上都有着黑眼圈,神情疲惫,但是没人敢入睡。
两男两女,两个女的依偎在一起,偶尔看向江汤富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要不是江汤富对许微微下手,她们哪会进这里遭受这种罪。
许微微出事的时候,她们本想劝阻,但被陈洛一恐吓,便果断闭嘴。许微微只是公司的一名实习生,她们没理由让自己冒着危险救她。
还有一个男的叫杨英雄,双手抱膝坐在两女不远处,和江汤富远远拉开距离。
在许微微实习的一个多月,他一直追求许微微来着,但昨晚许微微出事,他居然也一声不吭。
“大家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有事的。陈少都出去了,回头肯定会将我们也弄出去的。”可能是气氛太沉闷,也可能是给自己安慰,江汤富开口说道。
两女中的长发女鄙夷地看了江汤富一眼,呛声道:“就算有事也就你一个,我们又不是帮凶。”
“你……”江汤富目光一凶。
长发女的同伴立刻悄悄拉了拉她,不让她说话。
这时,脚步声响起,四人急忙看去。
几个人往这边走来,带路的正是昨晚抓他们的带头警察。但现在,昨晚这个威风凛凛的警察却极为狼狈,额头上被砸出一个包,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湿透。
江汤富见状,脸色一喜,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说陈少会救我们出去的吧。哼,昨晚这警察还将我摔了一跤,我等下非得让他道歉不可。”
其余三人也是脸色一喜,刘文刚的狼狈模样让他们自以为看出了一些端倪。这警察,绝对是被人教训过了,现在过来,自然是放了他们的。看样子,是陈少出手了。
“张少,就是他们。”刘文刚对张晨恭敬道。
刘文刚虽然不清楚张晨的身份,但从李康的态度中可以张晨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只要讨好了张晨,不但能让李康消气,甚至可能会傍上一个好靠山。
所以,刘文刚对张晨的态度一直很客气。
张晨点点头,目光冷冷的从看守所里的四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江汤富身上。
“你就是江汤富?”张晨开口问道。他已经看过李康传过来的视频,对于昨天包厢内的状况很了解。
“对,对,我就是江汤富,陈少的朋友,张少您好。”江汤富早就跑了过来,急切的说道。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张晨是陈少搬来的救兵。
“刘局,以他的情况,能判多少年?”张晨问道。
昨晚是李康通知他抓人的,刘文刚自然对这件事下过工夫,他立刻回答道:“按照我国刑法,是三年以上五年以下。”
张晨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江汤富,轻声道:“有点少啊。”
“张少,如果情节严重不知悔改的话,会酌情加重刑罚。”
等等,这节奏不对啊。他们不是陈少派来的救兵么?
江汤富正想开口,李康先他一步:“张哥,我回头找人调查这人渣,我不信这样的人渣屁股底下会干净。到时候数罪并罚,让他一辈子都出不来。”
江汤富脸色一变,看向李康,这才认出李康就是昨晚和酒吧经理一起堵住他们并叫来警察的人。
这哪是陈少请来的救兵啊,根本就是来要他命的。江汤富心里一慌,大声喊道:“不,不要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是陈少逼我做的。”
“聒噪。”张晨皱了皱眉头,他才不管江汤富是因为什么才对许微微下药,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什么样的原因都不管用。
刘文刚听到张晨的话,立刻一脚踹在江汤富屁股上,骂道:“闭嘴。”
“你们要是不放了我,陈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陈少你知道吧?今天早上你点头哈腰送出去的陈少,哈哈,我和陈少的关系铁的很呢,识相的,赶紧放了我。”
刘文刚脸色有些尴尬,又是一脚踹向江汤富,比上次用力多了,将江汤富给踹到一边。
“嘿,无论是谁,犯了法就得严惩不贷,陈少?呵呵,他都自身难保,还顾得上你?”
江汤富脸色一变,眼珠子转了转,爬到张晨面前,抱着他的腿,哀求道:“饶了我,就这一次,真的,我回头就向许微微赔酒道歉,我以后在公司再也不故意为难许微微了,相反我还会罩着她,让别人不敢欺负她……”
张晨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脚一抬,从江汤富手中抽出,踢在他下巴上。
“李康,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将他做过的坏事都查出来。”
“嘿,张哥放心吧,这人渣恶心到我了。”李康保证道。
江汤富像是浑身被抽走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张晨看向其余三人,其余三人脸上喜色早已消失。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杨英雄浑身瑟瑟发抖,“对许微微下药的不是我,我没有犯法,没有罪,你们不能这样关着我……”
两女小心翼翼的点头附和。
“你们那是知情不报。”刘文刚冷然道。
“啊?那是,那是因为……因为陈少威胁我们,对,就是这样。张哥,我们见过面的是不是?你是微微的邻居,你把情况告诉微微,微微不会见死不救的。”
“呵,你都能见死不救,人家凭什么救你?”李康鄙视的看着杨英雄。
“我……”杨英雄涨红着脸支支吾吾,他当时确实也想英雄救美来着,但见到两女一开口就被陈洛威胁,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了。
“算了,”张晨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道,“将他们三个放了吧。”
这是许微微的意思。
“谢谢,谢谢……”
三人大喜,忙不迭的道谢,杨英雄甚至跪下磕头。
“你叫杨英雄对吧?以后别出现在许微微身边,要是我看到一次,就打断你双腿。”张晨冷冷的看着杨英雄。
他没搬去蛇山岛别墅之前见过杨英雄两三次,那时候的杨英雄打着工作的借口接近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