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在顾北川房间里洗漱好,只穿着一件暴露浴衣的季卿卿左等右等,等的她差点睡过去,她终于发现不对经了。
她急忙找到电话,给酒桌上的一名中年男人打了电话过去。
“喂,干爹啊,顾北川喝了那杯酒了吗?”季卿卿有些着急的问。
中年男人笑笑,说道:“干爹知道你的心意,怎么可能还失手呢?放心吧!酒,喝下去了,喝的光光的。”
季卿卿又问道:“那干爹,顾北川出来了没?”
中年男人环视一周,说道:“早出去了,怎么,你没见到人?”
季卿卿这可着急起来了:“那,那他能去哪里呢?”
“卿卿啊,你别急,干爹去问问。”中年男人说完后,立刻去找了顾北川的秘书琳娜,琳娜自然不知道顾北川去了哪里,也是一脸无辜。
季卿卿关了电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急忙给肖宇拨打了电话。
“喂?”肖宇懒洋洋的接了电话,可以看出他的心情还不错。
季卿卿着急道:“喂,肖宇,怎么办怎么办!”季卿卿不断颤抖着,话也说不清楚。
“什么怎么办?”肖宇皱起了眉。
“顾北川,顾北川失踪了!”季卿卿说道:“他喝了那杯酒,可是,他没有回房间!你说,他回去哪里呀?那个药效那么猛烈——”
“蠢货!你怎么不早说!”肖宇猛地站了起了,身后的椅子因为他的动作而往后倾倒,发出一声巨响。为了让景姝“捉奸在床”,肖宇掐算着时间,传送出顾北川出车祸的消息给景姝,吸引她去m国。结果现在,季卿卿居然没有等到顾北川,他们两个自然也就没有发生关系。
这件事!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出差错。
肖宇看了一眼时间,景姝已经还有半个小时到达机场,那么一个小时左右她可能就找到顾北川了,肖宇和季卿卿必须在一个小时前找到顾北川!
肖宇骂了一句,立刻吩咐季卿卿等着通知,他发动自己在美国的全部势力去找顾北川,这一次,这个城市如同巨大的两个齿轮相互较力,只要谁松懈一下,就可能被搅成碎片。
然而这一次,运气似乎没有站在景姝和顾北川这一边。
当景姝匆匆忙忙赶到m国,在那个神秘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家平价宾馆,她是没有权利去调查顾客的资料的,但是已经被神秘人刺激的神经紧张的景姝一把推开阻拦的人员,顺从指引上了三楼,在楼道镜头找到了那件房屋。
她用力的敲了几下门,却没有人来开门,而里面,却传来暧昧的声响。
景姝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扎这么断了,她泪水哗啦啦就流了下来,她用了敲门,却还是没有人搭理她,她盲目四顾,最后找到了一旁的灭火器。
景姝用手肘撞碎封存灭火器和斧头玻璃,伸手拿下斧头,狠狠朝着门锁砸了过去。
“哐!”一声巨响,昏迷中的顾北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身上坐着一个赤裸的女人,他晕眩无比,伸手揉了揉脑袋。
“哐!”第二声巨响过后,房门已经摇摇欲坠了。顾北川终于恢复了神志,他抬眸看清了坐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是季卿卿。
“你在干什么!”顾北川一掌挥过去,将季卿卿打翻在地。
与此同时,景姝踹开门,走了进来,季卿卿裹着单薄的睡衣从床上滚了下来,正好滚到她脚边。
景姝低头看去,季卿卿身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而顾北川赤裸的坐在床上,满脸惊愕。
散乱的衣服,暧昧的痕迹。
景姝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移,她突然捂住嘴,退后几步,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好恶心。
顾北川急忙将床单拉起来围住自己的下身,快步走到景姝身边,一只手去扶她,一只手去拍抚她的后背。
“不碰我!”景姝却恐惧的退后两步,一点也不想接触顾北川。
她又剧烈的干呕起来。“你们,真的好恶心。”她退后两步,又是疯狂,又是悲伤的说道。说完,她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顾北川想去追,季卿卿却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脚,哭喊着。
顾北川一脚踢开她,不顾一切的往外追去,可是空荡荡的大厅,哪里还有景姝的身影?
景姝回了老家。
那天,她什么都没带,冒着雨走在泥泞的路上,又哭又笑,失足摔倒了好几次。赶过来的顾北川要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打开了,她说:“我恶心。”
顾北川给她撑伞,她夺过伞甩了出去。
顾北川给她披衣,她厌恶的干呕起来。
顾北川无法,只能跟在她身后。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顾北川跟在她身后,雨水泥泞沾了满身,两人都哄着眼眶,狼狈无比。景姝母亲吓一跳。
景姝母亲以为两个人是闹矛盾了,就把他们引进家里,打算好好谈谈,可是景姝居然提着扫帚把人给赶了出去。
景姝母亲去拦,却听她哭喊道:“妈,让他滚!让他再也不要出现!我景姝不要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我还没贱到那种程度!”
景姝母亲一听,知道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看顾北川的样子,很可能是误会,可是自从经历过以前的事情后,景姝就产生了变态的感情洁癖。
她把她交给顾北川的那一刻,是真的和这个男人定下终生的。
景姝母亲刚想劝劝景姝,景姝却因为长时间劳累和感情波动,一下子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一时间,这里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星期后——
“宝宝,喝点粥吧!”景姝母亲抬着一碗热粥进了漆黑的房间,她打开灯,只见景姝整个人蜷缩在床边,眼睛无神的盯着外面。
这一刻的她,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听到母亲呼唤自己,景姝呆呆的转过头。
景姝母亲摸摸她的头,看着她走到桌边,小口小口开始喝粥。
“宝宝,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跟他谈谈吧。”景姝母亲说道:“他每天都来,无论你我们怎么邀请就是不进屋子,就站在门外,一直等一直等。你总要给——”
“呯——”景姝猛地侧过神,剧烈的干呕起来,她的手不小心撞到粥碗,粥碗滚落到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宝宝,宝宝。”景姝母亲立刻走到她身边,抱住不停颤抖流泪的景姝,安慰道:“我不说了,不说了。不见啊,不见他,别想了,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