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神医听着丫头这么说,应该是有门儿的,便赶忙答应,“那是自然,我一向说话算话。”
宫以鸢有些犹豫,咬了咬嘴唇。
“而且你知道的,他这个病可是伤在脑子,并不是那么好医治的,需要一个帮手,如果你成了我的徒弟,知道一些简单的知识,那也可以在关键时候可以给我打打下手。”笑神医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着说道。
宫以鸢听了,深吸一口气,他说的倒是听上去挺有道理的,左右不过就是做徒弟,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干不成就不干了!
思忖至此,她点了点头,看向了笑神医说道,“那好,我答应你!”
“真的!”笑神医几乎跳了起来,还真是一个老顽童,“那快快快,签字画押!”
一边说着,笑神医上前抓住宫以鸢的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朱砂,直接抓住宫以鸢的手摁在朱砂上,然后直接摁在了那张“卖身契”上。
“我还没有看清楚呢,你这上面到底是写的什么?”宫以鸢有些着急,想要抓过来看看,可是笑神医已经将那纸收了回去。
她想要伸手抓回来,可是笑神医此时动作很是麻利,已经将那纸收了起来。
“我还没看清楚呢!”宫以鸢抗议。
可是笑神医却只是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先看看这臭小子的病再说吧!”
一边说着,笑神医就走到了齐沐轩的身旁。
此时齐沐轩正在摆弄笑神医的那些瓶瓶罐罐,看上去似乎很好玩的样子,此时他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笑神医倒是也没有阻止,反正这个臭小子现在就跟个小孩差不多,如果他非要跟小孩子计较,倒是显得自己不够大度了。
齐沐轩被人突然抓住了手,本能想要反抗,但是突然听到了一旁宫以鸢的声音,“别动!”
他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姐姐的话绝对会听。
登时他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敢来回瞅。
笑神医闭着眼睛,给他把了把脉,宫以鸢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笑神医,良久,她便问道,“怎么样了?可还能救?”
笑神医神色有些复杂,缓缓睁开了眼睛,想了想,然后说道,“倒是也能救。”
“什么叫倒是也能救啊?”宫以鸢有些无奈了,对于这样的答案简直哭笑不得。
“放在别人手里不能救,但是放在我手里就可以。”笑神医的神色轻松了不少,松开了手,坐到了一旁桌旁,捋着胡子。
听到他这么说,宫以鸢眼中的笑意也浓了,“那真是太好了!”
宫以鸢看着一旁有些迷迷糊糊,似乎仍旧不明情况的齐沐轩,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了。”笑神医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说道。
一听这话,宫以鸢不明白了,赶紧上前,讨好的给笑神医斟上了一杯茶,“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点听不明白。”
一听到她主动的叫他师父,笑神医觉得很是受用,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了!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笑神医故作神秘朝她笑了笑。
宫以鸢白了他一眼,“这不是……”
话说了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了,现在可是有求于他,于是她马上改口,“当然是真话了!”
笑神医皱了皱眉头,又斜睨着眼睛,扫了她一眼,看上去神色很是复杂,不可捉摸的样子。
宫以鸢有些不耐烦了,“你倒是说呀,到底是什么情况?”
笑神医深吸一口气,“好吧,我就告诉你了,能治是能治的,不过这治疗过程却很漫长,而且很艰辛。”
“怎么个漫长艰辛法?”宫以鸢既然来了,就是要决心把他治好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脑子里有淤血而且也有损伤,需要……”原本笑神医打算给她解释清楚的,但是当他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的时候,只能作罢,决定还是回答的简单一点。
“你每天需要去这座山山顶上采摘一种药草。”说着笑神医从一旁拿过来了一本书,快速翻动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突然他眼睛一亮,然后指着书上说道,“就是这个东西,你每天都要上山去采摘,只有当天的才管用。”
宫以鸢看了过去,是一株嫩绿色的,长相很是普通的好像杂草一样的东西。
“就这个?”宫以鸢有些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就是这个东西。”笑神医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你还别小瞧了它,它的功效可是大着呢,我跟你说,它可以……”
一听到这笑神医又准备长篇大论,填鸭式的往自己脑袋里填东西,宫以鸢便觉得头都要大了。
“行了行了行了……”宫以鸢连忙捂住了耳朵,皱着眉头,躲得远远的,“你别跟我说了,我知道了,这个草很厉害,我找,我每天都找!”
笑神医看到她这么不情愿的样子,眼神中有些失落,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生气了?”宫以鸢没想到他会这样,也于心不忍,便上前轻声问道。
笑神医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我只不过一开始不适应,以后我会好好学的。”宫以鸢为了安慰笑神医,只能这么违心的说了一句话。
笑神医听了,果然就没有那么失落了,他继续说道,“这个草叫雪山莲,有银蛇守护,你要当心。”
“雪山莲……”她轻声嘟囔了一句,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是不是怕了?”笑神医看到她这个样子,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于是便微微挑眉问道。
毕竟那里可不光是环境恶劣,还有怪兽出没,想要在那里寻找草药,那可是很困难的,面前这个丫头虽然看上去有那么点本事,但是毕竟还只是一个小丫头,害怕倒是也是正常的事情。
宫以鸢嘴角微微浮现一抹弧度,眸中精光一闪,微微挑眉,“怕?”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怕,我就不会过来了。”
这丫头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明朗和自信的,让他看了有些恍惚,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又是转念一想,这个丫头的年纪也不过就是十几岁的样子,自己跟她怎么会似曾相识?
他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刚才自己脑子中的想法给打消了。
“行了行了,既然这一切都商量好了,那就这么照做,我有些累了,我要休息了,至于你们两个,随意。”笑神医摆了摆手,不过刚刚说完,便直接靠着一旁的墙壁,一手撑着脑袋,就呼呼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