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美……”沈闵行喃喃着,“你是喜欢在这里还是在床上?”
“你个禽兽!”我趁着难得的一点空间,还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我便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这个骄傲的男人,我原本以为这样会引来他的怒气的。如果是被人强奸,那我宁愿被人打死。所以在打完他之后,我一点也不怕地抬起了下巴,挑衅地看着他。
“哼,都已经是到了刀俎鱼肉了,还要这样做着无谓的挣扎?”沈闵行果然是被惹怒了,他冷哼了一声,一手抚在已明显印上五指印的俊脸嘲讽地说,便又要欺身过来,上下其手……
“不要,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想要拼死挣扎,挥手乱抓,嘴里更是不停地咒骂 着。
“咚咚咚……”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仿佛就是宾馆里发生了严重的火灾,通知客人赶忙逃生似的。
“沈总,沈总——”与此同时,拍门的人在外面焦急地叫着。
“怎么了?”沈闵行的声音中明显是好事被人打断后的欲求不满与不耐。
“……老板”听到房内传来的声音,门外的男子声音明显迟疑了一下,但在心中权衡了一下,他还是继续开口道:“老板,不好了,赌场出事了。”
沈闵行闻言,那张难看的脸才稍稍缓和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地套上了衣服,也不再管我,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直到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先是愣愣在瘫在那里发了一会呆,尔后才在一个激灵下,我才又迅速地爬了起来,裹了外套就像个疯子似的奔出了宾馆。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真正的镇静下来,跌跌撞撞地奔出宾馆大门时,竟一时忘了身在何方,辨不出东西南北。
因为害怕沈闵行会突然派人回来禁锢我,我先是缩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直由着寒风不停地往我身上灌,我才慢慢地在身体的冰冷中恢复了我的神志。
看年处被撕扯坏的衣服,我不想回到学校,让同学们看到我的情况;也是怕沈闵行会再次派人到学校找我,所以我在再三斟酌后,还是决定了回家。
其实自从这个学期的开始,和闵柔闹过那么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一路上,我时而忐忑着,回到家,如何闵柔问起,我该如何跟她解释;时而,刚刚在里发生的一切,又如恐怖片般不停地在我脑海里重复播放着,历历在目,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呜呜噎噎,哭哭啼啼……
我就是这样,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下,边哭边走,回到了家。
我特意在门前停了好一会,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从书包里摸出钥匙,插进门锁。
可,钥匙插进锁孔,我才发现,门竟然没有上锁。
一种不好的预感没由来的涌上了心头。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禁不住因为眼前看到的景象差点就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此时的屋里是一片的狼藉。客厅里,沙发被翻倒,歪到了一角,桌子、椅子也完全看不到了一个好的,玻璃杯子、盆 子碗,竟然也碎落了一地,已找不出一件完好的家具了。
闵柔呢,狼狈、垂头丧气地瘫坐在角落里。她的脸上、手上、腿上,凡是能眼见的地方,都是青青紫紫的一片,找不到一块好肉,没有了原来的模样。如果是在街上碰到,我肯定不能马上认出她来。
“小婶,这是怎么了?”我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情况,急急忙忙地冲到了她的面前,急切地问着。
“静舒……”闵柔看到将近三个月没有回家的我突然出现在面前,不禁有了片刻的愣神。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声音虚弱无力地说:“喔,你回来了。”
“小婶,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我再一次急切地追问。
“没……没事。”闵柔仍是无力地说,她想闪躲开我探索的目光,也是更好的避开我的追问,就见她用手撑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因为身上的伤,竟是试了好几次,都无法顺得地站起来。
“小婶,你要不要紧?要不然我先送你上医院?”我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挽着她站了起来,扶到沙发边,我又把沙发扶好,才让她坐到沙发上。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也是直到这时,闵柔才注意到我身上被撕坏了的衣服,惊毫升地看着我。
这是不是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或是祸不单行?
其实想想我今天的情况,除了没有受到严重的皮肉之伤外,受到的待遇会比闵柔更好吗?但是这样的事我又该如何向闵柔启齿呢?
“我……”我苦笑了一下,才以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今天在学校时和人打了一架,打衣服撕坏了……”
闵柔的眸中有着一抹光一闪而过,她是个怎样的人物,以前的她从事的又是怎样的一个职业,她又岂会从我身上的形迹中猜不出来呢?只是,她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下,才淡淡地点了点头。
“小婶……”
“好了,先去把衣服换了吧,洗个澡再出来。”
我意识到闵柔目光中的不对,还想要说些什么,闵柔就先开了口,只是幸好她的语气平和,不再像以前那样掺着些冷漠或是不屑,才让我的心稍秒表地松了下来。
当我把自己整理好,再次出现在客厅时,闵柔虽然还是坐在沙发上,但是沙发前的矮几上已经多了一瓶铁打油。
“静舒,你过来,有些地方我够不着,你替我抹点铁打油。”她看到我出来,便对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要不,我还是送你上医院看看吧,”我还是不放心,试探地问她。
“不用,”闵柔淡淡地摆摆手,“只是一点皮肉伤,死不了人的,你替我把身上的瘀青揉开就可以了。”
“喔,”我知道说不过她,只得讷讷地应了声,坐下来给她揉瘀伤,又一次追问:“小婶,能告诉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