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我应该走的路,根本就不重要了,如今这条路,其实每个人深入其中都会极为清楚,粘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永远不可能退出。
我不走,肯定会有人走。不论是有人向往着快意恩仇也好,高高在上也好,这条路,永远也不会消失,也永远不会褪色。
军旅生涯的人,拿到一把完全分解的枪,组装之后,马上会子弹上膛,直接会对准了敌人,这点无需置疑。
我将枪递给了他,整个人依靠在沙发上盯着他离开头也不回的背影,如今自己的默默付出,没有人会体会,只会让自身有着身不由己的体会。
我倒在沙发上睡了一觉,根本也不想去想一切烦心的事儿,四百万变成一千万,这已经够让我忙活几天的了,还是留着心思去琢磨这件事吧。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一首DJ版的“你到底爱谁”,震得我肚子里像是放入了一个巨大的影响似的,整个身体都哐哐哐像是灵魂要被这首歌给震出体外。
我不耐烦的看着还在灯光下摇摆的少男少女,对着在吧台一边调酒,一边身体左摇右摆的小乐挥了挥手道:“赶紧给我停,快点。”
若是在被这叮铃咣当的DJ震荡一会儿,估计我的心,就会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不可。
我瞅了一眼还摇摆不停地小乐,无奈的摇了摇头,直接把在门口音响的插销给拽了下去,依在门口的沙发上,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内心也渐渐得到了平息。
“妈的谁呀?谁吧音响给关了?”
“喂!喂!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一名杀马特造型,头发竖立起感觉都有一尺长,还染着紫色的一名小子,推了推我的肩膀。身旁还有几名同样装束,还肩膀上扛着个酒瓶的几个小子,不屑地对着我叫嚣。
我真是有够闹心的了,也不想去搭理他们,双手捂住了脸,揉了揉发干的眼睛,觉得看东西比刚才要明亮了许多,点燃一根烟道:“你们几个料?跟谁得?”
走夜路多了,难免遇到鬼,小弟多了,难免会有不认识大哥的。就像是一窝蚂蚁一样,一个蚁王,它怎么会记得那么多不起眼的小蚂蚁呢。
紫毛道:“妈的你问我大哥是谁?我大哥可是飞虎堂旗下猛虎香堂的堂主,你谁啊?报出名号!”
我一听就乐了,原来是飞车鬼的小弟,怪不得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夺过一名染着绿色头发小弟手中的酒瓶,狠狠地一酒瓶子就砸在了这紫毛的头上,顿时他就倒退三步,捂住头上的血,还很是不服的叫嚣着。
我对着门口一指道:“滚,让你香堂堂主内龟儿子赶紧给我过来!”
妈的怎么一群跳舞的都没过来,就唯独你们这几个人不像人鬼不鬼的东西从别人裤裆里钻了出来呢?
一旁有人踢了紫毛一脚:“嘿山炮!这个可是飞虎堂堂主,军刀哥!妈的瞅你内山驴B的样子,你小子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了?”
正好如今我对筹钱一事,没有办法,被这两个杀马特一闹,顿时大脑清醒了不少,我站起来,对着小乐挥了挥手,他赶紧就附耳过来,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我淡淡道:“五分钟之内,赶紧给我把场子清了,如果五分钟之内你要是搞不定的话,别说我拉你下海!”下海(男妓)
小乐还是很害怕下海的,他长得还算是可以,下海肯定能捞不少钱。可是这小子,却是一颗树上吊死的主,弱水三千,他只取一套。
看着那些男男女女,从自己面前都很有礼貌的打招呼的纷纷走了出去,我看了一眼手表,原来还有一分钟时间。
小乐跑过来道:“军刀哥,好像有点不对头啊!”
这小子向来不开玩笑的,此时脸色已经变得略显苍白,手指正指着一处亮着的圆桌,像是有些看见鬼似的。
我顺着手指的方位看去,大概是四五个人,也没有多想,踢了踢还在门口捂住脑袋流血的紫毛道:“赶紧滚!”
他们三个一起滚了出去,这时我看到门外黑压压走来一票人等,起码左右两侧加一起,足足能有着二三十人。
我一怔,有预感这不是一件好事。妈的这又是哪个帮派?闯入了自己的地盘?而且横曲直入?
拍了拍脸色有些惊慌的小乐,我小声的对他点了点头:“快去通知其他香堂堂口大哥,估计他们是来者不善!”
要知道享乐酒吧,是市中心地带,又是我飞虎堂的总部所在。其他的兵力,我都分散在了各个地区,唯独总部的兵马最弱。看来领军的人物,是对我的总部,了如指掌了!难道我总部?
小乐道:“军刀哥,我走了你怎么办?”
享乐酒吧,一直以来都有着一道暗门,这道暗门除了香堂堂口的极为大哥知道,在就是我和小乐,知道那条暗门,是一直通向百汇按摩院的,而那里却也是我布置的一处收风场所,收风快,散风快,召集兵马也是最快的地方。
我踢了他一脚:“快去百汇按摩院!”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小乐的背影,见他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丢掉手中的香烟,又点燃一支静静地抽着。
屋里由于灯光很暗,加上一票人等,一同挤了进来,完全就看不清楚,这些人到底长着什么样貌,只能看清衣着都是一水的黑。
“能有此魄力的,估计您一定是沧海社飞虎堂的大哥,军刀哥吧?”
看来这些人,倒是真有备而来,他们会是谁呢?
我依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儿,太黑看不见他的脸,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几张桌子道:“那有你的老大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里应该是一名堂口的大哥,我站起来,推开前面的几名小弟,朝着灯亮着的桌子走去。
来到那里,原来是四个人,有三个是认识的。一位是曾经J市统一天下的傲狼帮主,一位是他的军师菜头,另一位是J市出了名的能打,能杀,号称半座城市可以一手遮天的肌肉。
至于另一位年轻人,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小伙子,我不认识,也没见过。
“好久不见了,怎么几位这么清闲,来到J市玩儿啊?”我坐在沙发上,将烟头丢进傲狼的酒杯里,想不到这条残狼,被自己打折了一条腿,还敢回来玩儿卷土重来?
傲狼还是一副很孤傲的样子,拿起被我丢入烟头的酒杯,晃悠了两下道:“想不到军刀哥,给小弟我的酒里,还加了点料!呵呵!”他将那杯酒推到我的面前:“喝了吧军刀,之前的话,我当你是喝醉了乱说。”
“喝啊!喝啊!”
瞅着他带来的小弟,一阵阵的叫嚣,我耸了耸肩,拿起那杯酒道:“既然残狼哥这么给我面子,我这个人,又是极其看重脸面的,我喝!”
“啪”
我一下将酒,全都扬在了残狼的脸上,吐出嘴里的刀片,猛然一近身的坐在了他的旁边,手里的刀片,就卡再他的喉咙上,对着一旁有些傻眼的小弟道:“谁给它喝了?”
这口中的“夺命刀”一般情况之下,没有人会见到的。至于见到它不死的,至今为止,好像只有残狼一个。我对着酒杯使了一个眼道:“残狼,你给面子喝一个?”
肌肉在怎么说也是一位讲义气的一号人物,提起酒杯就一饮而尽,“啪”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道:“军刀,我给你面子。喝了!”
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没大没小。
揪住残狼的头发,狠狠地在他脸色划了一道,他痛苦的大叫一声,鲜血就顺着脸颊,一直滴淌在了沙发上。
我又将刀片卡再他的喉咙上,狠狠揪住他的头发道:“残狼,知道你混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越混越回去了吗?”指着肌肉道:“你这种小弟算什么?叫没大没小你知道吗?嗯?我叫他喝了吗?”
出来混的,要记住在辈分比自己高的人面前,千万别嚣张,一定会谦虚。不论你多么有名,多么不怕死!帮会捧你,你是个狠角色,不鸟你,你就连屁都不是。
我歪着脖子,对着肌肉道:“给你大哥在倒一杯,不过这次要加更猛地料!肌肉,菜头,还有这个小伙子!你们谁剁掉一根手指加进去?”
残狼咬着牙道:“妈的军刀,你别欺人太甚了。我死了!你还能活着出去吗?”
这话倒是不假,可是如果你死了?真的会有人为你拼命吗?江湖上的水,永远是浑的!这一秒钟你是大哥,下一秒钟可能你会连狗都不如,一个快死了的人,说一些死后的事情,真觉得有些可笑。
我拍了拍残狼的脑袋,无奈的摇了摇道:“残狼啊,如今这个世道,小弟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自然会认为你是老大,如果有一天他们断了吃喝嫖赌?你认为真正知心的会有几个?别看你是一名大哥,手下数千上万名小弟。若是你不给他们安家费?他们肯甘心的去为你卖命吗?你养的不是兄弟!而是等着吃饭的嘴!”
这个世界,无论做什么都好。开出租的,工地建设的。想必全世界的人口,没有一个是不需要钱的。谁能试想一下,有哪些是不为了钱而生存?没有,根本没有。
一名社会大哥,也是同样的道理。没钱,没地位,也没有小弟,剩下的只是噱头而已,空壳子一个。
残狼听了我的话,顺着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道:“妈的我死了,这里面的钱,只要谁做掉军刀!这钱就是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