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西门吹雪道:“你学剑?”
叶孤城道:“我就是剑。”
西门吹雪道:“你知不知道剑的精义何在?”
我站在陆小凤的旁边,抬头望着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扮演者,心头一股莫名奇妙的心酸,涌了上来,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一步,导致了一大段的长镜头,要重新来过。
“停停停停,内个群众演员怎么回事?谁你让你动的啊?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场决战前后没看过吗你?”
我听到戴着眼睛,穿着军绿色马甲的导演,一边喊,还一边用剧本不停地在桌子上敲着,他指了指我,又对着一旁的副导演道:“这群众演员哪找的?啊?这都什么货色?麻烦你下次找人能不能走点心?别以为你是我小舅子,我就不说你了。”
我看着他们俩,没有说任何的话,反而倒是想起了最后一次在特种部队执行任务时,临出发前,赵中队对我们七个人说过的话。
“任务,总会有一些突发事件,失败,你们总要想到最坏的打算来面对他,不过,也要明白这最后的结果,会让你们付出多大的惨痛代价。”
可能如今想起了这句话,心中仿佛有一根根针,刺痛一样的扎着我的心,不过曾经的往事,已经不重要了。
我想,我的人生应该要有不一样的选择,起码不能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副导演走到我的面前,脸上有的是怒气,他说了一个字“滚”也是因为这他当时以为没什么的“滚”字,导致我走向了一条令曾经的队友,都大吃一惊的道路。
我穿着黑色的西服,带着一个黑色的蛤蟆镜,身后跟着十三名穿着黑色T恤的小弟,他们推开公司的门,很客气的对我说一声军刀哥请。
对于他们的行为,我脸上多的只是满意,心中多的是无比的得意,和痛快。
我是沧海集团的一名大哥,绰号军刀哥。也是十二位堂口话事人中,最年轻的一位,也是最让人恨的一位。
沧海集团,这是一个表面上是一个环球贸易的服装集团,可是背后却是三合会组织,堂会遍布到全国各地,国外也有我们组织的成员,以及帮会。
而其总部,建设在香港的一栋三十六层的写字楼中。整栋楼都是挂着名的沧海贸易服装设计公司,实际上是各个分堂大佬们开会的总部。
自大特种部队任务失败之后,沦为群众演员的我,经过五年的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我很荣幸的成为了沧海组织的一名大哥。
排行十二,也是公司资格最小的一名大哥。不过我的业绩,最辉煌,J市的整个城市,都被我的飞虎堂会所统治,没有其它帮派来插一足,也没有人敢插入一足。
我坐在最尾一个老板椅子上抽着烟,翘着二郎腿。我的日子,过的舒服极了,比在特种部队时要潇洒的多。
不过舒服是在现在,痛苦是在以前。话说集团,曾多次试探过我的身份,记得那几次试探我的身份,险些让我横尸在街头。
不过几次的试探,几次的负伤,他们还是不信任我,反而还变本加厉的排除杀手来行刺我。
最后是公司的话事人黑貂,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要我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扫清J市里所有的帮会,让其他帮会没有任何插足的机会,才肯相信我,才肯让我出席公司的大会。
记得那一次过后,是我第一次的上电视,报纸,书刊,亚洲周刊封面。
标题是:“国内史上最强兵王,沦为三合会成员,他曾经是多国特种兵的榜眼,在军队创下了无数神话,到底是什么?让他走向了犯罪的道路?”
从门外推开门走进来一名穿着西装戴着领带的中年男子,这个人我认识,是控制B市领导层人物,保龙堂大哥,绰号龙爷这么一号狠角色。
今天,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迟到了,不过我很是烦感这个人,也知道这个人,极为有野心,是帮会的一个狗头军师,不出什么好主意,一肚子坏水,经常他特意把事情搞得翻转,来让我给他擦屁股,说是话事人吩咐的。
他坐到了话事人的椅子上,敲了敲桌子,嗓子还是沙哑着道:“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今天开会。”
对于他的这个行为,我倒是有些恼火,话事人还没来,怎么开会?
我看着刚才在美甲店修理好的指甲,不屑地道:“龙爷,你做的位置,好像不对吧?”
我瞅了一眼本该是他的位置道:“话事人还没到!这特么也叫开会?”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妈的看样子这老小子,是有谋反的意思。
他一拍桌子,瞪圆了眼睛,黑乎乎的大脸,那条在腮帮子上的一道伤疤,像是要崩开了一样。道:“妈的军刀,你想找茬?”
随后,从开着的门口,进来了五六名,穿着黑衣服的小弟,个个面带狰狞的瞪着我,样子极其不爽。
呵,我闷哼一声,看着他道;“想比谁得人多吗?”
虽然是在香港的总部,人员不及我在J市里的人多。可是我和洪兴社的山鸡,还是关系很好的,他听说我来香港开会,召集了一百多名小弟在楼下保护我,比人的话,龙爷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我吹了一个口哨,对他挑了挑眉,知道他一贯看我都极为不顺眼,也一心想出掉我,更不服我这个飞虎堂话事人的身份,更服我是特种兵打入他们集团的警察身份。
我盯着从门口进来的一票人等,指了指大概差不多二十多名小弟道:“龙爷,想比人吗?呵呵,这里不是保龙堂的地盘,我劝你还是歇歇吧。”
对他挥了挥手,示意赶紧坐下吧,都几十岁的人了,怎做事还是一贯的不走心,像是蚊子一样的到处乱飞。
“妈的军刀,你别仗着你人多,龙爷我就怕了你。”
社团里的人,都是一群看热闹才好的小人,他们才希望内讧呢,最起码内讧,他们说不定会分割了地盘,或者收到一些钱也说不定呢。
我对他们这帮人算是看透了,他们只认钱,不认人。我没有说话,任由带来的那些小弟对龙爷辱骂,掏出手机玩着游戏。
“吵什么吵?”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声极为沉重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游戏,坐在椅子上朝着门口看去,身旁的一些堂主,马上都站了起来,齐声喊道;“貂哥。”
我看着龙爷从椅子上起来,对着貂哥弯腰说了声貂哥之后,才从椅子上起来,对着已经坐下来的黑貂说了声好。
他对我们挥了挥手,坐在椅子上道:“都坐下,坐下。”
看着他们都坐下了,我很有意见,点燃一根香烟,站着盯着已经坐下的龙爷,别以为资格老,就可以一手遮天,我可没有像他们一样,都默不出声,你龙爷惦记着话事人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别人不说,我可要说。
黑貂看着我,取下脖子上围着的黑色还戴着两只眼睛的貂皮围脖道:“军刀,你怎么不坐下?”
我一脸不爽的摇了摇头道:“貂哥,您让贤了?”
听了我的话,龙爷好像极为不爽,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我道:“军刀,你特么怎么说话没大没小。”
我闷哼一声,没说话。黑貂却拽着龙爷坐下,看着我道:“我们如今在香港,所以按照香港的规矩,所有人说话都言论自由,军刀你接着说。”
龙爷的不爽,我很得意,他怕我参他一本,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去。
我坐下来,看着黑貂道:“貂哥,我知道在这里呢,我的辈分算是最小的,排行十二嘛,龙爷呢,资格算是老的,除了貂哥您,龙爷算是资格,比在坐的所有人都老,但是貂哥还特么活着,你龙老二,凭他妈资格在这倚老卖老,坐在关二爷面前?”
我敲着桌子瞪着他,也不管他什么表情看着我,抽了一口烟,指着在坐的诸位又道:“各位在座的都是大哥,妈的这话,本不该我军刀说,但是谁坐这个位置都行,就特么唯独你不行!”
我站起瞪着龙爷,门口出去的小弟,一看我站起来了,也都纷纷冲了进来,甚至有的都掏出了枪对着龙爷叫嚣。
妈的比人多,比人狠?你龙老二不行。
黑貂道:“军刀啊,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地说,你有什么意见,大伙可以商量,没必要同门动刀动枪吧?”
我看话事人给我台阶下,对着手下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都出去,给貂哥面子,看着他道:“貂哥,有些话呢,我不想说,但是今天既然是开会,您刚才也说了,到了香港的总部,也就是言论自由,今天我特么不得不一吐为快了。”
龙爷一拍桌子道;“军刀,你特么别欺人太甚!”
我瞥了一眼黑貂,他也很懂得我的意思,拽了拽龙爷的胳膊道;“都是为公司做事,你听听军刀怎么说。”
屋里不少堂口的大哥,对我都是很有意见,有不少都纷纷议论着我,不过我不在意。
坐在椅子上,看着黑貂道:“貂哥,我觉得我在咱们沧海集团的位置,应该往上调一调,不能因为我曾经是特种兵这个身份,就让我们堂口,砍人杀人,玩命的活,都让我们做吧?这个事,我很不服!凭特么什么龙爷他们就可以坐飞机四处旅游?凭什么我就要带领人冲锋陷阵?”
这一说不要紧,所有人几乎都对我大肆叫嚣。
“妈的军刀,你凭什么说这句话?”
“妈的就你军刀冲锋陷阵?我老鹰不也是敢打敢杀吗,怎么功劳全你一个人的?”
如果老鹰不说敢打敢杀这句话,我倒是并不想多事,提起来曾经的往事。我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平头额前有着一绺白发的老鹰道:“妈的别跟我提敢打敢杀,你原来是统治J市的,你最清楚J市的环境,它多么难成为公司的清一色,你比我要清楚地多!妈的敢打敢杀?是谁在一个月时间之内,扫清了J市所有的帮会?是特么谁在苦窑里蹲了四年?是特么我!”
我说完,在座的没有一个在吭声了。也是因为那次扫清J市所有帮会的原因,他们也不怀疑我是警察的身份了,也确定了我在沧海社团的地位,也明白了身在苦窑中的我,确确实实是一名古惑仔,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