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最终都没有走,出乎桃红的意料之外。她以为大家都会很讨厌她,所以不会选择留下来,谁知事情并非如此。
桃红很感激姐妹们,并承诺以后和大家和睦相处。
醉欢楼在第二天夜晚便恢复了夜夜笙歌的景象。
言洛白得到风娘的点醒,便往客栈赶去,走到半路上又停住了脚步,在周围四处的晃悠。
若是对方是云清喜欢的女子,他还该怎么办?言洛白忧心忡忡,毕竟他已经爱上了云清这件事,他自己都无法回避。
言洛白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他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云清,终归云清会找到她,他又何必瞒着呢,若是早点找到那个女子,说不定言洛白就能看得清云清的真心,看清云清的心里装的究竟是谁,他到底有没有自己。
想到这里,言洛白的内心异常的激动,就赶忙朝客栈跑去,一边跑,一边想,越想心里越是期待,将那点点的失落和失望藏在深处,不轻易晒出来。
言洛白跑进客栈的时候,将客栈里用餐的人都吓了一跳,“砰砰砰”的脚步声,震耳欲聋。客栈的老板刚想出声训斥,在看清楚人是言三公子,立马及时刹车,住了嘴,小心的拍了拍胸口,差一点他就摸了老虎的屁股。
言洛白的性格不算坏,但是在你没有惹毛的他的前提下,若是你一不小心踩了他的底线,那你就惨了,以言洛白的个性,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用文字就能骂的你抬不起头,话中不带一个脏字,但是就是让你难堪。
言洛白小跑着上了楼,自然不会在意那些奇怪的眼光,反正那些眼光他都看腻了,再多看几遍又有何担忧的。
客栈里用餐的人在看清是言洛白之后,自然也没有一个人敢吱声,说三道四,只能怨愤的斜了言洛白一眼,还不能斜的太过分,着实的委屈。
而在这些眼神之中,也有一些人是等着看笑话的。
早就听说纪家的少爷纪跃里外出回来了,而言洛白和罗烟烟的事情也早就传遍了整个锁月城,可以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纪跃里回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听到这件事。
而纪跃里又是如此的喜欢罗烟烟,不知是否会和言洛白抢回罗烟烟,罗烟烟作为锁月城有名的美人,又会作何选择。
大家都在等后续发展,等着看锁月城的这一出好戏。只是没有人敢谣传,也只是私下里会说两句,还要特意的注意下,会不会传到言洛白的耳朵里。
言洛白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也不想知道,即便是昔日的好友回来,也不知道,一双眼睛都在云清的身上,一颗心都挂在云清的身上。
云清在房间里看书,越看越无聊,越看越看不下去,无聊到极点,而那个该死的言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不过就是拒绝了他郊游的事情吗,何必如此的对待他。
一想到第一次见面,言三就喝的醉醺醺的,撞了他,还拉着他去醉欢楼那种风月场所去喝酒,云清就浑身的不舒服,这男人,和那些花心滥情的男人又能有什么不同呢,都是狼心狗肺的。
云清是越想越气,把手中的书一把甩在了床上,撑着脑袋发呆,就在他又要想到洛白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云清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一听到言三的脚步声就分辨的出来,仿佛自己已经听了数万遍之久,想着想着心里就闷闷的,有点恐惧,有点害怕。脑海里再一次拉紧了警报,不管如何,他都不可以对言三动心,一联想到这个可能,云清就全身鸡皮疙瘩的掉了一地。
“砰砰砰”,再着急,言洛白的礼数还是在的,这是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不过有点苛刻的是,他敲门才会进别人的房间,而别人进他的房间,也必须敲门,不然的话,言洛白能阴沉着一张脸一天,让你一看到他的脸,就全身发抖,想要远离他数千米远。
云清听到声音,犹豫不决,不想开门,刚刚明明是盼着人能来的,现在人来了,他又迷惑了,来了又能如何,他的心里只有莹仙子,云清不停地给自己心里暗示,就差当着言洛白的main说,我对你没有兴趣,我爱的人是莹仙子。
不过这么说,就太伤言洛白的心,云清又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不知为何一想到言洛白不再理睬自己的场景,就有些心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云清,你在吗?”言洛白在门外敲了许久,房间内一片安静,没有人搭理他。“莫非云清不在房间里?”言洛白反问自己,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很恰巧的是能让房间内的人听到。
“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好了。”言洛白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站在门口慢慢吞吞的说。
而云清依旧在纠结之中,即便是听到言洛白的话,也没有想要去开门,打算假装没有人,虽然心里极其的想要扑倒门口,去打开门,放言洛白进来,但是理智控制了他的言行。
言洛白也不着急,见房间里真的没人,就开始“蹬蹬”在门口来回走动,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然后又故意把声音放小。
云清轻手轻脚的起身,蹲在门口,耳朵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他以为言洛白只是说了玩玩的,没有真的打算要走,谁知道这男人这么没有耐心,才多久,就打算放弃要离开,这让云清的心里非常的不爽。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大,然后又越来越轻,云清气的瞪圆了眼珠子,一把拉开了房门,然后一脚踏了出去,也就是在这时候,他才发现门口站着一堵人肉墙,想要刹脚,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直直的往男人的怀里撞,云清惊得闭紧了眼睛。
而言洛白微笑着长开了双臂,等着云清撞入自己的怀里,然后把人抱了个满怀,还非常挑衅的说,“云清,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有没有伤到哪里。”一张俊颜,极其的不要脸,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