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傍晚,沈禾云向木易肆律坦白了对风时的感情,希望木易肆律收回成命,能够成全自己的感情,谁知道木易肆律非常生气自己喜欢的女人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原来木易肆律小的时候,有一次被刺杀,是沈禾云搭救的,自此便对沈禾云倾心,发誓非沈禾云不娶,而对于接近沈禾云的男人不是威胁恐吓就是杀无赦。
这些风时当然是不知道的,并且在和木易肆律相处的日子里产生了特殊的感情,连风时自己都吓了一跳,转而便安慰自己想得开,反正他是魔,喜欢一个男子没什么大不了。
风时并没有隐藏自己对木易肆律那一份特殊的感情,在风时发现自己感情没多久之后,木易肆律也发现了风时对自己的特殊,木易肆律虽然心里感到恶心,但是表面上对风时更加亲密,为了不让沈禾云被这个男人给抢了去,木易肆律作为一个权倾朝野的王爷不得不忍着一个男人爱慕着自己。
在一段时间后,城镇上来了一个道士,这个道士直接登门沈府,恰好沈府只有沈禾云和木易肆律,风时因为临时发现了新玩意就没有登门拜访。
“小姐,府上有妖魔作怪,还望小姐当心可好。”道士掐指一算,淡淡道。
木易肆律大怒,斥责道士:“大胆,胡乱言语什么。”
“王爷何必动怒,府上最近是不是经常来一位蓝衣公子,想要知道他是不是魔,就把这个给他付霞,便可知道。”道士把一瓶药水递给王爷,便大笑离去,才走两步就消失在府里。
木易肆律和沈禾云大惊,同时对风时的身份也产生了怀疑。如果风时真的是魔,就不得不除。
沈禾云面露惊惶,苦苦求木易肆律不要伤害风时,就算是魔,他也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没必要伤害他。
木易肆律乘机和沈禾云提条件,只要沈禾云答应嫁给自己,就不会伤害风时。
沈禾云万般无奈之下便妥协了。
风时暂住沈府,但是经常出去,已经有段时间不主动找木易肆律,至于沈禾云一直避开他,自然更碰不到面。
木易肆律认为风时是欲擒故纵,想要引诱自己喜欢上他,可惜的是风时是在一次偶遇洛白,学泼墨画,自此每天都会准时约洛白学画。洛白也很高兴能够教洛白这些对风时来说很新奇的东西。
一天晚上,洛白突发奇想,要带风时去醉月楼喝花酒,对于一只从未去过风月场所的魔来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就跟着洛白一起去了,却忘了通知一下沈府。
沈禾云在亭子里左等右等都等不来风时,不由得有些着急,想要出去找风时,就在这时,木易肆律转悠到亭子和沈禾云一起赏月,不放沈禾云走,原来就算沈禾云答应嫁给自己,木易肆律也决定要铲除风时这只魔,并且就选择在今夜动手。
风时和洛白点了花魁和几个漂亮姑娘包了一间厢房喝酒。风时、洛白喝酒殷实,谁答不上来,谁罚酒,花魁和几位姑娘在一旁伺候。
花魁见风时仪表不凡,容貌、身材更是上上乘,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便起了“陪伴”的心思。
在一旁的洛白看的清清楚楚,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的烦躁。
“风公子,不如这样,如果你没对上了,就喝一杯酒,如果我没对上来就亲你一下如何?”花魁微笑着看着已经喝了一杯酒的风时,三千花色羞捋。
“好啊。”一向不胜酒力的风时打了个酒嗝,有点晕头转向的就答应了。
洛白和另外几位女子在挑情,就看着那位美若天仙的花魁时不时地就要亲一口风时,特别是瞅见了风时脸上的唇印,就像打翻了一坛子醋。
洛白蓦然醒悟自己对风时的感情与众不同,已经深的自己都无法忽视,就急躁的把这些女子给赶了出去。
花魁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得瞅了一眼风时,风时已经晕晕沉沉的没有感觉。
洛白从风现在的状况就得知风时不胜酒力,于是便诱哄风时喝酒,风时只喝过一次酒,还是魔尊诱骗的,一喝酒醉,喝醉后做了很多蠢事,就再也没喝酒。
洛白看着风时微微浮红的脸颊,忍不住捧着那张宛如施粉的脸颊亲了一口,风时已经彻底晕乎了,根本不知道洛白在做什么,更反抗不了。
“哼,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敢不敢喝酒。”搞怪结束后,又回到风时的腰间睡觉。
木易肆律和沈禾云就在亭子边等了一夜,风时都没有回来,沈禾云越来越担心,而木易肆律的脸则是越来越黑……
风时第二天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敲着自己的脑门,暗叹:糟糕,又喝多了。看到自己和洛白躺在一张床上也没多想,想到沈禾云约自己见面,就急匆匆的往沈府赶,也没多想。
醉月楼得姑娘们看到风时“衣衫不整”的模样都捂嘴轻笑,表示了然的娇俏模样,风时一头雾水,也没细想就急忙赶回沈府,一路上行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走到沈府大门的时候,管家来开门,看到风公子本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这样小姐和木易王爷也就不用在亭子边继续等,当看到风时的刹那,眼神也是莫名其妙。
风时又没照镜子,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脸颊上的红唇印抹的更开了,一看就知道昨夜风时干嘛去了。管家暗自为自家小姐感到难过,到头来居然爱上了一个隐藏的花花公子。
“禾云,禾云”
沈禾云坐在长椅上,大老远就听到风时的声音,掩饰不住高兴,急忙站起来等风时的出现。
木易肆律瞥见沈禾云脸颊上的红云,不高兴的面对着荷花池站着。
“风时,你来……”沈禾云在见到风时的刹那呆住了,脸色发白,瞳孔微缩,些许的颤抖,仿佛看见了极大令他惊恐的事情,美眸划过一丝丝的绝望。
“禾云,真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和洛白出去喝酒给喝忘了时间,真对不起。”风时歉意的笑笑,不明沈禾云为何那么绝望,难不成一次失约就能让禾云这么介意吗?“我保证我下次绝对不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何?”
洛白,洛白,洛白,又是洛白。木易肆律的心里极其不爽,这段时间风时出去的很勤快,都是跟那个洛白出去的,他简直就要气愤死了。
“我告诉你风时,再有下一次你就……”木易肆律一转身然后忒么的就呆住了,侧首沈禾云伤心欲绝的模样,木易肆律更加的愤怒,“怪不得不回来,原来在外面喝花酒喝的乐不思蜀了。”
风时疑惑的看着木易肆律,仿佛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呵,亏得禾云等你那么久等不到人,原来是有佳人相陪,已经忘乎所以了。”木易肆律没有看风时脸颊上的红印,恶狠狠地盯着那张被亲的柔躏不堪的红唇,一想到有人在自己之前享受过这张红唇的滋味就感觉胸腔里有一把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把亲风时的人和风时一起撕碎。
“呃,我真的只是和洛白去喝酒,仅此而已。”风时压根不记得喝醉酒之后的事情,魔嘛,一点伤是没感觉的,更何况唇只是微肿,只当喝醉的后遗症,看到木易肆律那么气愤,赶忙解释。
“洛白,洛白的叫,都这么亲密了,能不能别再掩饰了。”木易肆律冷嘲热讽。
沈禾云只是站在一边,感觉全身僵硬,或许是因为吹了一夜的冷风,又或许是因为风时一夜未归去做的事而极度的失望的缘故。
“参见小姐,王爷。风公子,洛白公子求见。”管家眼神飘忽,不敢看小姐的神情。
木易肆律听到洛白的名字脸色更臭了,顿时就对管家说不见,风时一脸的茫然,但是见到沈禾云不高兴,也就不敢再惹禾云难过。
最重要的是,木易肆律听到洛白似乎很不高兴,风时最见不到王爷不高兴,刚想拒绝,便听到洛白的声音传来,“风时,你起来的时候怎么不叫我,害得我差点睡过了。”
洛白走过来,调笑的摸了一把风时的后背,看在木易肆律的眼里尤为刺眼,至于沈禾云已经先一步离开,她着实不能接受风时和别人在一起,无论男女。
“不知道洛公子,一大早造访是为何?”木易肆律极其不愿意看见这人接近风时,就下逐客令,特别是一想到风时唇上的吻痕很可能是这个男人留下的,就更不爽了。
洛白一愣,弯腰抱歉,“洛白参见王爷。”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书卷味。
木易肆律冷冷一瞥,并不说免礼,反而逼问洛白一早来沈府为何意。
洛白也不在意,径直直起腰,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递到风时的手里,“你今早走得太急,不小心把玉佩落下了,怎么这么粗心。”语气中带着宠溺的味道。
“不好意思,我走得太急,谢谢你把玉佩给我送回来。”风时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从洛白的手里接玉佩,真是太粗心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落下了。
木易肆律就是厚着老脸不走,看着他们在他的面前卿卿我我。
“如果风兄有时间,不知道肯不肯赏脸去画社看看?”洛白盯着风时的唇畔,信心十足。
“不好意思,他今天恐怕不能跟你一起去。”木易肆律拽着风时的胳膊就走。
一进房门,木易肆律就狠狠地把风时抵在门上,恶狠狠地盯着那张红肿的唇瓣,仿佛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想摧毁了。“我警告你,既然你不喜欢禾云,就跟她说明白,别让她一直误会下去。”
风时愣了片刻就想明白了,“我跟禾云说明白,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说明白。”
木易肆律一愣。
“只要你告诉我你喜欢禾云,你不喜欢我,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风时注视着木易肆律的眼睛,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心。
躲在风时腰间的杀刀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魔石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凡人?一个平凡的男人?居然懂得什么是喜欢?
木易肆律眼神复杂的看着风时,如果这个男人消失,禾云不就一辈子都属于他了吗?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说会永远的消失,会有那种蚀骨穿心的痛感呢?
不不不,不会,不会的,我不可能爱上一个男人,不可能爱上一只魔头。木易肆律拼命地摇头。
风时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木易肆律,等待着木易肆律的选择,他很清楚要木易肆律选择自己是有多么的困难,就是选择了自己又能如何,他是魔,他是人,魔和人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有点疯癫的木易肆律红着眼睛,拒绝了风时,“对不起,我喜欢的人是沈禾云,除了沈禾云以外的人,我是不可能会喜欢的。”更何况是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