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其中一个人说。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听得见就点点头。”另一个人恶狠狠地问张毅。
张毅咿咿吖吖的,没有点头。
“原来是个聋哑人。”其中一个放心了,笑着看向另一个人,同时放了张毅。
张毅离开,心想自己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不巧,这时一个女人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没有看到张毅,再加上张毅有些慌乱,两人撞在一起,红酒洒了张毅一身。
“天啊,你怎么回事?”张毅大叫一声。
结果那两人一听,顿时都愣了,这才知道被张毅给耍了,两人比刚才更气愤,扑过来要制服张毅,结果两人被张毅一个人给制服了,张毅把他们俩打晕过去,拖到卫生间里。
拍卖会正式开始,巴伦蓬一心期待的那块地皮终于要开始拍卖了。
张毅想了想,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巴伦蓬,他这么做并非为了巴伦蓬着想,他有自己的终极目标,他要取得巴伦蓬的信任,从而有机会找到巴伦蓬的短处,这样才可以搬倒他。
他跑到巴伦蓬跟前,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话,巴伦蓬的眉毛拧在了一块儿。
“消息确实可靠?”巴伦蓬问。
“千真万确。”张毅笃定地说道。
“哼!这个阮维武。”巴伦蓬起身,要去和他当面对质,但想了想,他有更好的办法报复他。
拍卖时举着小皮锤,宣布拍卖正式开始,一开始大家都爱一点点提高价格,到后面一些资金不算雄厚的人都闭口无言,价格被拍到两亿七千万。
“两亿七千万一次。”拍卖师大喊一声。
这时,阮维武举起手,大气地喊到,“三个亿。”
此语一出,震惊四座,三个亿?是不是太多了。
这时巴伦蓬早已看透阮维武的把戏,他心想要不是张洋告诉他,他此时一定会和阮维武斗下去,他非常看重这块地皮,而此时他知道了阮维武的真正目的,他便有了对策。
“三亿五千万。”巴伦蓬举手说道。
全场一片哗然,张毅也很意外,巴伦蓬难道不信任他说的话吗?
巴伦蓬的额头微微冒汗,他这么做其实很冒险,但他了解阮维武,对方不会这样就满足,对方一定想要敲诈他更多,所以巴伦蓬铤而走险,他挑衅地看看阮维武。
阮维武笑眯眯地看着巴伦蓬,巴伦蓬知道他这是笑里藏刀。
但阮维武却没有了下文。
“三亿五千万一次。”拍卖师大声喊道,“还有没有加价的?”
巴伦蓬看着阮维武,心想难道他走错了一步棋?不是阮维武太贪心,而是他巴伦蓬太过贪婪了。
底下一片肃静,人们屏气敛息,静静等待下一位加价者。
但没人吱声。
“三亿五千万,”拍卖师拉长声音,“第二次。”
仍然没人给出回应。
巴伦蓬的额头已经渗出许多细密的汗珠。
拍卖师的小皮锤即将下落。
“四个亿!”阮维武高喊一声。
大家哗然。
巴伦蓬惊魂未定,但他仍然保持微笑,保持最完美的仪表。
最后时刻,阮维武没有把持住自己,他想巴伦蓬一定会出更高的价钱,但他错了,知道最终小皮锤砸下来,巴伦蓬也再未吱声。
这时,刚才被张毅打昏的那两个人,急慌慌跑到阮维武身边,对他耳语几句,阮维武气得站起来给他们俩一人一个大嘴巴,“你们两个蠢货,让我损失了四个亿,回去我一定活埋了你们俩!”
那俩人吓得哭哭啼啼跪在地上。
这时,巴伦蓬悠哉悠哉走到阮维武的身前,“阮老板,还是你出手阔绰啊。”
阮维武气得浑身哆嗦。
“四个亿啊……”巴伦蓬故意阴阳怪气地气他。
“这么好的一块地,四个亿也值了。”阮维武咬着牙说道。
“是嘛,听说你给我挖了个坑,结果怎么自己跳进去了?”巴伦蓬一脸得意。
“你……”阮维武突然捂住心脏,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他的手下赶忙扶住他,从他的衣兜里掏出速效救心谈,倒了几颗放在阮维武的嘴里。
“阮老板,平时还是多注意身体吧,不然没有和我斗,我该多寂寞啊。”巴伦蓬哈哈大笑着离开。
回去之后,巴伦蓬对张毅大加赞赏,要不是他及时取得了对方的机密消息,那他巴伦蓬可就栽在那个阮维武手里了。
“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吃香的喝辣的,你和阿布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哈哈。”巴伦蓬大笑着说道。
张毅总算完成了第一步,他取得了巴伦蓬的信任,接下来,他就要偷偷调查巴伦蓬,争取找到他的软肋,将他彻底击垮。
这天,巴伦蓬说要提前回家,阿布和张毅也就提前回宿舍里,张毅虽然搬离了之前的宿舍,现在自己住单人间,但他时常去找面条,面条为他感到高兴,也觉得有这样的朋友,他自己也很自豪,而且其他的工友对他的态度也有很大的改变,张毅觉得真是可悲。
巴伦蓬走后,张毅突然折返,他偷了巴伦蓬办公室的钥匙,他想去找搬倒他的证据。
他打开那扇价值不菲的门,然后偷偷溜进去,在巴伦蓬的办公桌抽屉里仔细翻找,额头上渐渐冒了汗。
他发现自己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巴伦蓬这么精明的人,他怎么可能把重要文件都放在办公室里呢?如果是他,他也一定会小心处理的。
他在抽屉里发现最多的就是巴伦蓬的西装夹,各种式样的都有,华贵的令人咂舌,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一管高级鞋油。
这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他冒这么大的风险,结果一无所获,看来他接下来要更加有耐心地探查才行啊。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张毅心中一惊,肾上腺素飙升,会是谁呢?他忽然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告诉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打开门的,果然是巴伦蓬,当他看见张毅坐在那里时,顿时目露凶光,没想到阿布也跟在巴伦蓬的后面。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巴伦蓬说道。
阿布一脸地担忧,他没有想到张毅这么沉不住气,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抱歉。”张毅站起身,表情并不是特别紧张。
“抱歉什么?”巴伦蓬问。
“抱歉偷了您的办公室钥匙。”张毅说。
“难道就这些?”巴伦蓬显然对这个解释感到不满意。
“还有……”张毅面露愧疚。
“哼。到底还有什么?”巴伦蓬快要失去了耐心。
“还有,偷用了您的高级鞋油。”张毅不好意思地回答。
巴伦蓬愣了,“什么?”他皱起眉毛问道。
“我偷着进来就是想找一管好的鞋油。”张毅伸出脚,把他的皮鞋展示给巴伦蓬看。
巴伦蓬看了看,张毅脸上的那双鞋有一只乌黑锃亮,另一只光泽暗淡,很明显只擦了一只,另一只还没来得及擦。
“我不是为你们提供了鞋油吗?”巴伦蓬没好气地说,“还是你根本就在骗我?”
“我怎么敢骗您?试衣间那里的鞋油很早之前就用光了,不信您可以派人去问问。”张毅理直气壮地说道。
“找人去看看。”巴伦蓬对阿布说。
“还是我去吧。”阿布主动要求。
巴伦蓬想了想,说道:“算了,你还是找人去吧,你就留在这里。”
阿布有些失望,但他也没有办法违抗指令,只好大声喊来楼下的佣人,把事情交代下去,接下来就听天由命了,他对张毅的这次私自行动感到不满,他为什么不和他商量一下呢?还用什么偷鞋油这么不靠谱的借口来解释,鬼才会信呢。
但巴伦蓬却似乎真的信了,特别是当下人回来,告诉巴伦蓬,试衣间里的鞋油早就没有了,可能是试衣间的管理员贪污了那点钱。
巴伦蓬气急败坏,这可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鞋油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都敢耍猫腻,巴伦蓬命令先逮捕试衣间管理员,以后再做处罚。
张毅其实早就知道试衣间里的鞋油早就没有了,所以他才敢谎称到这里偷鞋油,这样一来不仅说得过去,还可以体现自己重视仪表,以巴伦蓬的三观来讲,这正是他愿意看到的。
果不其然,巴伦蓬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鞋油没了可以找我要,干嘛要偷呢?”
张毅解释说:“如果告诉您的话,就等于把试衣间管理员的事向您告状了。”
巴伦蓬的面色冷了下来,他问道:“为什么不能告状?”
张毅愣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洋,记住,人活着千万不能心软,也绝对不能一心为别人着想,那样只会让自己倒霉,就比如今天的你,你为了不告状,而跑来偷东西,我完全可以惩罚你,而那个试衣间的管理员他会感激你吗?他甚至都不认识你,就算你把这件事告诉他,他也只会偷偷嘲笑你是个蠢货。”巴伦蓬以一种教育的口吻说道。
“是,我记下了。”张毅微微低头,嘴角却划出一道弧度,他的谎言骗过了巴伦蓬,总算是躲过了这一劫。
巴伦蓬说:“把那些鞋油都拿走吧,好好打理你的鞋子。”说完,他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的手办模型,他微笑着说:“这是托人给我女儿买的,她一直闹着让我买这个,不过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好,不过她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