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好心带她来看花海?
此时,随从们早已避讳转身,离着他们不远不近的距离。
冷青莞有些不解地看向南宫琅,终于按捺不住:“王爷,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南宫琅目光远眺,忽然沉声问她:“本王给你个名分,如何?”
冷青莞闻言震惊,一时心跳加快,却故作镇定,面不改色道:“王爷位高权重,民女不敢高攀。”
南宫琅幽幽看她,语气严肃道:“你已经攀上了。”
冷青莞心里又是咯噔一响,蹙眉道:“王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直觉一定有事发生,否则,他不会莫名其妙地和自己说这些话。
“你果然很聪明。”南宫琅笑了,长臂一伸,直接用修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她额头。
冷青莞下意识地躲开,却被他一下子准确的抓住了手腕,心里七上八下的。
“太后今儿召见了本王,太后娘娘忙里偷闲,似乎有意要为本王选妃。
冷青莞闻言微微蹙眉,斟酌道:“凭王爷的身份,想要拒绝太后娘娘的一番好意,应该不难吧。”
他想要拿她当幌子,怕是分量不够。
她的手腕极细,握着在手里,合指一攥,轻而易举地就能捏碎。
南宫琅没有松手的意思,再看冷青莞的脸,已是微微发白。
她在害怕。
“这京城之中,关于本王的传言太多了,不如趁此机会,清理干净。”
冷青莞心头乱跳,有些发蒙:“王爷的意思是……”
“今晚,你随本王一起回府。”
南宫琅看了看她的手腕,又看了看她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我不想去。”
这种事,容不得委婉推辞。
南宫琅薄唇轻启,沉声吩咐:“本王不是再和你商量。”
冷青莞神色仓皇一下,把心一横,咬牙道:“我在我娘亲面前用自己的性命发过誓,行事说话,一定不辱清白……王爷执意如此,我便活不成了。”
“你这是要当着本王的面前寻死吗?冷青莞,你的清白早就是本王的了。”
南宫琅语气幽幽,稍稍偏了头,勾起一道意味深长地冷笑,手臂用力一带,将冷青莞往自个身上靠过来。
“现在反悔,晚了。”
只是一瞬间,冷青莞本能地挣扎闪躲,转了个身,顺势扭了一下他的手腕,趁他毫无防备之际,瞬间脱身后退。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分明是练过的。
无奈,她再怎么灵活,也耐不住力气太小。
南宫琅伸出左臂,反手又是一攥,将她的手腕牢牢抓住,继而挑眉,凝眸看她,冷青莞眉眼低垂,语气恳切:“小女子贱命一条,承蒙王爷垂青照拂,给了我几分体面,我和母亲才能在冷府站稳脚跟。王爷对我有恩,我不敢忘……可是,我这个人天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命,王爷要我办事,我一定竭尽全力,可王爷要我卖身求荣,我做不到。为了我的娘亲,我也不能这么做。”
“好一个贞洁烈女。”
南宫琅语带嘲讽,眸中闪过寒光。
他等她说完,越发用力,制住她的双手,将她带入怀中,她的身体很软,他的身体很硬,身体与身体相撞,不留分毫空隙,亲密无间。
冷青莞没慌没乱,硬是用双手死命地抵在胸前,保护自己,他的胸膛硬邦邦的,宛如铜墙铁壁。
冷青莞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冷冷道:“王爷这是要欺负人吗?”
南宫琅见她怒极反笑,眼神犀利,明明不足力气反抗,软绵又不服输,诱人为所欲为。
“是又如何?”
冷青莞又是轻笑一声,眸光如刀子般狠狠地刺向了南宫琅:“何必这么麻烦,不劳王爷动手用强,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男人就是这么可笑,总以为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就能得到女人的心,总以为凭着天生的蛮力欺负了女人,就算是有了天大的本事。
荒唐,可笑!
不知怎地,冷青莞对面前的南宫琅有些失望。
原以为他和别人不一样,结果还是一样。
南宫琅闻言浓眉挑高,随即松开了那双皓白纤细的手腕。
她真的敢么?
南宫琅的脸上尽是讽刺的笑意,他也要看看她的胆子有多大。
冷青莞深吸一口气,心脏怦怦地跳,杏眸含怨,直直地盯着南宫琅的脸,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裙带。
裙带飘然落地的瞬间,南宫琅眉毛一挑,他看着冷青莞强装镇定又隐忍愤怒的脸,嘴角原本勾起的那一抹笑痕,渐渐消失。
冷青莞的手指仍在颤抖,她垂下双眸,弯长的睫毛在眼底覆下一片阴影。
外衫轻薄,她随手脱下,扔在地上,也不管它脏不脏。谁知下一秒,一只大手又把它捡了起来,扔回给她,遮住露出的光滑肩膀。
冷青莞蹙眉,咬着牙抬头,见南宫琅冷冷地笑,轻佻地用一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摆出一副要受死的样子,实在扫兴。冷青莞,你就这么报恩吗?”
冷青莞冷冷地别开视线,“王爷还想让我卖笑吗?我不会,王爷要是觉得扫兴,何必屈尊降贵地来招惹我!王爷的身边不缺女人……”
南宫琅捏住她的下巴,力道颇重,疼得她皱眉,他对上她那双厉害的眼睛,语气沉沉:“你不要用激将法。”
冷青莞攥紧双手,垂眸不语。
僵持片刻,南宫琅的手指攥紧了又松开,放过了她。
冷青莞的下巴,因为粗暴的力道而留下泛红的痕迹。
“本王想要对你用强,还用等到现在吗?让你入府,不过是想要再给一件差事罢了。”
她想要犯倔也成,他陪她到底。
冷青莞闻言,心中的大石悄然落下,她弯腰捡起腰带,自己重新系好,又整了整衣裙。
他是存心吓唬她吗?何必闹成这样?
南宫琅忽觉喉咙有些干,从马车里取了水袋,仰头喝了两口,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跟着他把水袋递了过去,冷青莞秀眉微蹙,还是直接伸手接了,也仰头喝了一口,没说话。
南宫琅淡淡地扬唇:“本王是个武夫,只会杀人,不会斗人,尤其是不擅长应付女人。太后娘娘既有意要染指本王的婚事,温水煮青蛙,她一定不达目的不罢休,本王不想被一个外人搅和了清净,所以,要借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