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觉得扇耳光能解决问题?”
白夕璃想挣脱被抓住的手,奈何楚奕骁力道实在太大。
她就在这一来一回的挣扎中盯着楚奕骁的脸看,不得不说他长的是真好看。
他的魔并不仅在于那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而是他整个人散发的神秘阳刚气质。
高大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低沉的嗓音。
这样的男人,不做王还能做什么。
可是这样也不能消除白夕璃的心头大恨,长的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怎么竟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呢。
明明早就知道她被太子退婚是因为在自己,非但没有丝毫的愧疚知心,反而变着法儿的刁难她。
比起秦淮柔一干等人,楚奕骁的坏已经渗透了到了骨子离。
楚奕骁知道此刻白夕璃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可他并不害怕。
第一对方没能力,第二对方舍不得。
他看的出来,白夕璃对自己是有感情的。
“打人虽解决不了问题,可能让我的心情好上那么一点。还有,别叫我夫人。”
眼看挣脱欲望,白夕璃遂随他抓去,全身上下都已经被楚奕骁看了个遍,还差这一个手腕吗?
看着愈发冷静的白夕璃,楚奕骁这才松了手。
“你听我说,那晚我也是遭人暗算,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儿。你如狼似虎的扑过来,我想推开也没办法啊。而且,夫人当时不正需要我吗?恩?”
白夕璃看着越说越离谱的楚奕骁,气的牙痒痒。
照他这么说,是自己霸王硬上弓,他还吃亏了呢。
睁眼说瞎话,楚奕骁是个流氓毋庸置疑。
“那行,就算那晚我们各取所需。那后来呢,即使你先前不知道白家大小姐长什么样,等你看到我的时候应该能想起来点什么吧。”
前段时间还在想着楚奕骁会不会嫌弃自己不是处子之身,现在到好,所有的担心都不需要了。
“我虽为皇上亲生子嗣,可他从来都只把我当兵器。从小在冷宫长大,而后又整日为太子输血。白夕璃,你说这种情况下的我做事情前难道不应该思考再三吗?”
白夕璃点点头,“你的确很惨,可是这跟你欺骗我有什么关系呢?”
比惨谁能比得过自己。
在前一个世界好端端的生活着,一睁眼就是个陌生的环境,甚至还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谋害。
回到家中,住的是偏院,吃的是剩食。
好不容易嫁个夫婿,先是被退婚,再是在新婚之时被丈夫羞辱。
她招谁惹谁了,就得碰上这么多的祸端。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那晚的女人就是你,后来经过一番调查才得知所有情况。我生性多疑,想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这才……”
生性多疑不是错,错就错在他谁也不信。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后来你又开始对我好了呢,是看我白夕璃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是么。”
“是因为那块玉佩,那块玉佩让我相信你并无恶意。”
白夕璃冷笑,她一个大活人竟然还比不上一块玉佩。
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碰上真爱了,终于可以像白箫和青袖那般生活了。
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
就算楚奕骁是真的喜欢自己,她也要不起这份爱。
它掺杂了太多东西,已经不纯粹了。
无力的叹息一声,白夕璃闭上眼睛。
“你走吧,我会留下来帮你解毒,完毕以后立即离开。”
楚奕骁觉得口渴,舔舔嘴唇。
他俯下身想亲吻白夕璃,后者直接将整个身子蒙进被子里。
无奈,楚奕骁只好作罢。
“你先好好休息罢。”
楚奕骁刚起身,手就被白夕璃拉住。
他十分欣喜,因为白夕璃回心转意了。
“请你带走你的面具,我看了心烦。”
说完,白夕璃将面具扔在地上。
楚奕骁苦笑一声,蹲下身子将面具捡起。
关门声响起,白夕璃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
头一瞥,发现面具正好好的放在桌子上。
白夕璃不解,楚奕骁是准备以真面目示人了吗?
谁能想到曾经沉着冷静的白夕璃如今变得这般暴躁易怒。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除夕夜的热闹中,只有楚府看起来这般萧瑟。
热闹是别人的,而他们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起来,白夕璃得知楚奕骁一早就进了皇宫,说是祭祖去了。
“夫人?”
白夕璃闻声,回头发现说话的是宛如。
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她对这个女人心有余悸。
宛如见状,掩面轻笑。
“夫人这般怕我是为何。”
“要是你在地牢里待两天也会是我这个反应。”
宛如沉默,“夫人,有兴趣听宛如给你说个故事吗?”
白夕璃点头。
“有个姑娘,从小父母双亡,被一好心男人收留。姑娘以为自己漂泊伶仃的日子总算过去了,谁知男人日。日夜夜逼着她练武,达不到要求就不能吃饭不能休息,这一点儿也不比她先前的日子舒坦。”
宛如看了一眼白夕璃,确保她在听后,继续道。
“更过分的是,男人后来直接将她丢在一个深山老林里,没有给她任何的武器。一个月过后,男人再次找到这个姑娘时,她已经奄奄一息,身上都是被野兽撕咬的伤口。”
听到这,白夕璃大概知道姑娘和男人是谁了。
倒了一杯茶水,让宛如润润嗓子。
宛如接过茶杯,闻了一下又将其放至桌子上。
她在白夕璃身边环绕了一圈,找了一个石凳坐下,随即继续说起了故事。
“姑娘对男人的感情由最初的感激变成后来的愤恨,甚至想用自己所学的武功将男人杀死。半年后,男人命她当自己的贴身侍卫,这可给了姑娘杀他的绝佳机会。”
“可是后来姑娘又不舍得了,对吗?”
宛如看向她,点点头。
“后来等她把剑放在男人的脖子上时,姑娘手抖了。她开始怀念男人对她的好,甚至是他为自己倒的一杯茶。”
说到这,宛如看了一眼白夕璃刚刚倒的茶水,目光里充满了思念。
“男人没计较姑娘的莽撞,依旧如往常般跟她一起生活。两人经历过刀枪剑雨,最严重的一次姑娘浑身有十二处剑口,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可是男人不放弃,为她寻遍了天下大夫。”
没想到楚奕骁这般重情重义,只是不对她白夕璃罢了。
“姑娘终于功德圆满,男人愿意为她满足任何梦想。可是她什么也不要,只想一辈子待在男人身边,哪怕是个洗衣做饭的丫鬟。”
有了楚奕骁,其他东西还用愁吗?
明明这才是最好的赏赐,宛如却说的好像自己无私奉献了一般。
“男人思考再三,终于将姑娘娶进家中,只可惜她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妾。”
宛如陪楚奕骁出生入死,到头来却只能换得一个妾室的名分,换白夕璃也会心有不甘。
“姑娘不介意男人又纳了其他妾室,也不在意他与别的女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这个别的女人,说的应该就是秦淮柔吧。
“因为姑娘知道,男人对这些女人并无爱意。只是后来她发现,男人看向他夫人的眼神愈发温柔,温柔的让她有些发狂。”
温柔的眼神?宛如怕不是看错了吧。
“夫人,您觉得您要是这个姑娘,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白夕璃用手指抵着下巴,好似在认真思考宛如抛出来的问题。
“我要是那个姑娘,既然明知男人不会对自己有其他的感情,倒不如潇洒一点,一走了之。”
宛如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