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瞧着他,怎么看怎么滑稽。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跟我孔雀一族是有多大的仇,还在这儿赖着,就好像自己多受欢迎一样,却不知道我有多不待见他。
他又是没脸没皮的对我一笑;“诶哟,小云珈还气我呢,这都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可别这么记挂着啊,你这样可是伤了我的心了。”
他夸张的做了一个捧心的样子,不少仙子便是恨不得要尖叫出来。
可在我眼里同跳梁小丑没有什么区别。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巴不得她马上从我面前消失,他只是呆在这儿就让我觉着不舒服。
我只道;“仇?记挂?越天河你可真是高看你自己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有仇?有仇那是 私事才有仇,我跟你私下又没得什么交集,哪里谈得上仇怨,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什么熟人,我可跟你不熟。”
他还想说什么,我却是抢在前面一步道:“再说了,你当我还记挂你?你可真是把自己看的比天君还贵重了,当初我从白泽师傅手下出师后便是同玄瑛鹤在一起修炼,你可不比人家叫我记挂,要真的算起来,你不过算是个同我一样的神兽后裔罢了,同门,这关系我可是不认的。”
他叫我这么封死了后路,脸上一白一青。
我却不介意再给他掉些面子。
可他没生气,她身边的几个仙子却是抢起嘴来了。
只见他身边的一少女向前一步,捕捉痕迹的推了我一把。
她只咬牙切齿又含酸拈醋的道:“怪不得是孔雀公主呢,这位分高者呢,谁都不当回事儿,越天河越少爷怎么也是深受之后,怎么就这么被您一阵数落呢,这真是背景深,不怕个什么呢。”
她说的酸气冲天,又是搔首弄姿的,我便是觉着有些看不下去,不为别的,就她那个神气的不行的模样就叫我想猜猜她了。
我也不过多的言语,只是从她身边晃过,压低了声音说道:“真是有些佩服你的胆识,这大荒天津个上,敢跟我动手的,你是头一份,真不知道是说你聪慧还是说你愚笨,不过你既是跟我动手了,可就别想是全身而退了,我可不是什么慈悲的圣人。”
这是我同她的悄悄话,众人是不知道的,剩下的,便是做给大家看的事儿。
我绕着她走了两遍,问道:“不知这位仙子尊姓大名,师从那位高人?”
她怕是被我恶狠狠的吓着了,一时间是说不出话来,我却是乘胜追击的继续道:“怎么一直在发抖,我又不是什么妖魔,要把你吃了,我本就是个大度的人,你这么怕我是做什么,你说的我也没说你什么不是啊。”
她还是在发抖的不敢搭腔。
我便是又上前问道:“怎么了”
这次我是受放到了她肩膀上,她这才猛的回过神,如梦初醒一般。
可她见着我了,却是向后退了一步。
眼里全是惊恐。
其实这也不怪她。
方才我便是用饿了个小小的法术,这是上古传下来的,是祭祀用的一个小幻术,为的是防止祭祀品乱跑,或是吓得失禁坏了仪式。所以祭祀大都是会施展这个幻术,让祭品陷入幻想之中,我方才便是给了她一个我把她碎尸万段百般折磨的幻想,因而她才会这么怕我。
可是在外人看来,却是她自己骂了我后自己有些心虚的不敢说话。
我又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傻了一样的。”
她又是一抖,灰溜溜的走到了一边。
越天河挨着面子,还是上前看了看她怎么样了。
这便是叫她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了,我这祸水东引用的还是不错的。毕竟有些女人的通病就是骨子里面的贱,总是想着别人的不好,也不反省自己。
就比如自己心仪的那个男生要是对那位女子好了,她是丝毫不会反思是不是自己有哪儿做的不够才导致了心仪的男子不看自己,反倒是会把错误怪到那个无辜的女生身上,只会怪她卖弄风骚是个狐狸精,净会勾引男人。
这便是很好玩的事儿了,这群年纪还小,也没修炼多久的小仙子,便是把刀子一样的眼生甩到她身上,却不用谈当初她们对我都如此的放肆,对这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女娃,便更是肆无忌惮了。
可再蠢的人中,也总有一两个那么个拔尖儿的。
便是有个女子没有跟上去一道儿去用眼神埋汰那被我吓着了的少女,反倒是多看了我几眼。
她这个打扮,在这百花争艳的一个小筵席中也算是讨巧儿了,我对她也不是那样的不当回事,是多看了她几眼。
她却是不想别人那样的怕我,只说道:“公主这是无心越少爷了?”
这样开门见山的问的,她是头一个。毕竟这些人大都是天上的那些所谓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喜欢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有些恨不得还只叫你自己去体会他话里头的含义。
我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人。
只是猛然被人这么开门见山的一问,倒是觉着有些稀奇了。这就好比是整日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猛地尝到了清粥小菜,也觉着别有一番的风味。
我觉着有些好玩,便回答道:“自然,我对越天河可没什么意思,他我是瞧不上的。我自小与他再一个师傅门下修炼,他小时候皮实,做出了好些叫我无比厌恶的事,因而我对他没有丝毫的感觉,怎么,你不跟着那些人一起,反倒是来问我这个问题,为了什么?”
她却是欣喜一般的道:“不,不为了什么,不过你对越少爷没有意思,那,便是最好了,只望着公主日后不要后悔了,既然公主对越少爷没什么意思,那也希希望公主能同越少爷保持距离,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公主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要知道这清誉可是万分的重要的,公主心里该是明白些的。”
她像是宣示主权一般的,毫不畏惧的盯着我,甚至还想是威胁我一般。我从未见过那个女孩儿回主动来威胁我,这感觉叫我觉着新奇,可也叫我觉着有些不太自在毕竟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踩上一脚的。
我便是皱了皱眉头。
可她像是不懂我这暗示一样,依旧是趾高气扬的看着我,像是我天生就欠她些什么一样,这叫我没来由的有些生气了。
便是问道:“你什么名字?”
她却像不屑一般的道:“我什么名字,却不需要公主知道,公主只需知道,离越少爷远些就是了。”
可惜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我便是柔声道:“这位姑娘,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对人说话,尤其是对着你得罪不起的人,自然更要担待着点。”
她却不以为然的道:“我只是要守护我自己的爱人,可不需要对我的情敌多客气。”
“是嘛。”我忍不住要逗逗她“我想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的个性吧,我是你越拦着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的那种,你越是叫我跟她保持距离,那我便是更要接近他了,你可不要故意的激起我对她的兴趣哦。”
她却是当真了一般,甚至是要威胁我一样的道:“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我便是要将公主水性杨花的性子传遍了,我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怕公主承担不起这代价。毕竟,谁都不会想要一个轻浮的仙妃,只怕公主到时候就只能选些上门女婿了,只是上门的女婿可没得几个是好的。”
她像是自信满满的一样,扬着头,甚至是要俯视我一般。
她这样的人,我是第一次见的,不要命,又是自视甚高,自以为自己很看得清局势,却不知道自己完全是慢性自杀。
我虽是觉着奇特,可我到底还是真的不喜欢她的。甚至是厌恶的,想要早些把她除去了。
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被这样一个小蚂蚁一样的人威胁,这对我来说是耻辱。
我本来只是同她开几个玩笑,可她这态度却着实是叫我欢喜不起来,我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她被我冷不丁的看了一眼,还是有些怕的垂下了头,可又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的,又对上了我冰冷的视线。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恐惧和害怕。
我自然知道她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满不在乎,她内心还是有些恐惧我的,至少不是脸上这么的不在乎。
毕竟我捏死她就真的像捏死蚂蚁一样的简单。
我看着她,漠然问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刚刚说的话,全给我收回去,我就当你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跟你计较了,你也该知道我的身份,也该知道我的本事,更该知道我的手段,我有的是办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叫旁人挑不出我一丁点的错误。
她却还是要争着脸面一般的梗着脖子道:“公主既然对天河少爷吧没有什么心思,那就该避着天河少爷些,这也是为了公主号,好叫公主的名声更清白些,公主怕是不知道吧,这天上,公主的风评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