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我望着南安阴沉的脸,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却是带着点醋意的道:“你怎的就和他那样亲近了?他且是个有妇之夫,你这也不清楚吗?何况当年再情深,这事情也是过去了,你又提起这些做什么?他指不定都把你给忘了,你此刻又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这是为了什么?”
他的话酸味大的我牙齿都有些跟着发软,不过我却也是不回随他的意,我便是用力的挣了两下,可他保我抱得很紧,我挣脱不开。
这么多的人都在看着,光月夕那两个妹妹的眼神都能给我烧出两个洞来,这么多人,只怕是要给我扎成了个刺猬。
他却像是没发现一般的把我搂在怀里,甚至手还有意无意的往我的肚子上走。
我很是不悦的一脚踩在了他脚背上。
这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肯定是扎心的疼。
他却没反应一样的不为所动,甚至还在我的耳垂上啃咬。
我耳垂是个敏感的地方,被他咬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发软,恨不得在他怀里摊成一滩软泥。
他更是欣喜的把我抱得更紧,甚至还狠狠的剜了一眼玄瑛鹤。天地娘心,玄瑛鹤也是真冤枉。
看着他一脸憋屈的样子,我还是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
他反倒是用眼神说道:你们这明明就是小情侣吵架,能不能别影响旁人啊,你今天这样的抱着我,明天我就能被烦死。
我无奈的用眼珠子指了指南安,又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回应道:你以为我想啊,我根本就不想碰见他,还不是你把他给我带过来的。
他一脸千古奇冤的用眼神道:他还不是你请过来的,你还怪起我来了,做人要有娘心的啊。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根本就没给他请帖。
只是我同他这么眉来眼去的,终于是激怒了两个人。
南安一脸阴沉的把我横抱了起来,一下就飞到了别处去了,临走前我只来得及看到一把扑进玄瑛鹤怀里的月夕。
心里忍不住给他点了蜡烛,两排。
只是我此刻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南安飞到了一处亭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把我按在亭子上,我甚至觉着后背被他撞得生疼,尽管他是有用手臂给我缓冲的。
他望着我,眼里像是能杀人一样。
我虽然是有些心虚,却还是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可这无异于在火上浇油。
他突然就一手把我双臂缩在头顶,一手捏着我的下巴,接着就吻了过来。
我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也是没反应过来,竟是僵直在原地。
可他却趁着这个机会,做的更加放肆,原本只是火热的贴着,可慢慢的,就变成疯狂地掠夺,在我唇上不断的肆虐。像是要将我我嘴里的每一丝空气和津液都带走一般。明明该是甜美浪漫的吻,我却像是上刑了一般。
他吸允着,辗转着,反复着,先是轻轻的啃咬,然后袭牙关处,将自己的舌头紧紧包裹着我的,舌头与舌头之间缠绵悱恻,不断的舔舐着我的的牙齿与还有嘴里的几块软肉。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我完全无法挣脱开来,手臂被他锁死了,双腿也被他用腿顶住了。
整个人都只能被迫的接受着他的掠夺。
我心不由得感到一阵的委屈,眼泪顺着眼角便留了下来。
他见我呼吸的不稳,稍稍的睁开了眼,我一地泪水正好砸在了他紧握我下巴的手上。
他有些呆愣了,忍不住就松了些力道,我趁着这个机会挣脱了她,也不管不顾,先甩了他一耳光。
他没有躲闪,只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却再也不想看见他,疯狂的向着一个下意识选中的方向逃去。可当我回头时,他却只说愣在原地没有追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该庆幸的,心里却还隐隐的有些失落,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不知走了多远,我又走到了一处院落,这里很少僻静,甚至说是冷清了。
可是却还是像住了客人一般。
我轻轻推开了门,里头是一片竹林。葱葱笼笼,茂密繁盛的一大片。
竹子生的健壮,枝干向上,脊背直挺,叶片与也叶片之间偶尔的摩挲还会传来一阵香气,很是好闻。
这竹林之间只有一条石子路,六棱石子无规则的排布,却看得赏心悦目。
石子路是一条羊肠小径,幽深又悠长。
我走了好半天,这才依稀听到有人的动静。
便是忍不住心头的好奇,拨开了挡住视线的竹子看了过去。
那一大块空地清理的很干净,在空地便只有一间竹屋,不大不小,却很是适合这里。
那竹屋下正站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原本是她只是站着的,可不知是为了什么,突然就凭空变出了一把宝剑出来,此刻正是在舞剑,手上明明拿的只是一柄平平无奇的剑,可偏生就能让她用处一股似是游龙出海的气势,几个穿空落下后。她干脆是吧外头的袍子扔到了一边。身上那些珠翠首饰也瞬间像是被销毁了一般的隐去了,只是清清爽爽的一个人在空中游动。
那雪白的袍子便是如一朵梨花一般的散落到了旁边,由几个小丫头手忙脚乱的收着。
她整个人却是在空中像是人剑合一般的化作了一道银色的闪电,不断是东游西走,参不透她到底是有什么规律,待到她落地之时,手中的剑,也断成了几块。
她像是无奈一般的摇了摇头,手指一挥,那剑便化作了一道光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是手指一动,身上的行头又是变了一番。
她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还有些奇怪的镶嵌了些雪狸绒毛,腰间一跟彩链其上或串或镶或嵌着许多珍宝奇物华美耀眼之及。外罩紫黑镶金边略搀杂乳白色线条锦袍将里裙之华掩盖,纤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斓彩锦缎中嵌精美翡翠,玉手十指甲上皆曛染着淡紫色风信子花色,左中指带一戒指不知何物所制非奢华却十分耐看,皓腕佩一单只精美嵌金边刻祥云紫瑞,右腕上带着覆背手涟系于无名指上。双足穿着淡蓝浅白色牡丹锈花鞋。回转俏颜,玉面化有淡妆彩影清丽撩人不觉倾其所有亦必得,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由如黑。
也是应和了那句不施烟粉不著环佩美丽出天然:脸似桃花放蕊,身如弱柳迎风,眉似春山带雨,眼如秋水含情,眉蹙目转,满室生辉。
她见了我甚是欣喜,忙是迎上来道:“娆娆,你怎么这才到,我找了你好半天了,你这是又跑到哪里去了,叫我好一阵的找不着,心里急得慌。”
我摸了摸她的手道:“你该叫我云珈啦,不过,你瞧你,怎么住到了这个地方来了,怎么来了也不叫人通知一声,这还有没有把我当姐妹了啊?”
她便是当初那个我还是云娆的时候便救下来的孩子——风无乱,一别多年,她变得更好看了,对这剑法也是更为沉迷了,整个人在凡人的时候就是有些武痴的倾向了,此刻更是完全的一个武痴,不过还好她还是会打扮自己的,不然我可是要伤心死了。
我同她一番寒暄后,下意识的瞟了四周,她见我这个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你可别找了,他不在,被我赶到一边去了。”
她说的他嘛,自然就是离恨天紫府少昊宫乾陵君,这位六帝先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非她不娶,可无乱却是不买他的账一样,根本就不理他。
这情况可是和我有些像了,我可不是也是这样不给南安面子吗?
可我表面还是要打趣她一番的,便是带着揶揄的口气道:“这还真是恃宠而骄啊,你瞧,仗着人家喜欢你,你可是把他当个什么一样的使唤了,这要是我,我恭敬还来不及呢,哪儿像你这样呼来喝去的,随便的支使用,真是羡慕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