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不重要,”苏安乐红着脸正色道,“元老你继续讲课吧。”
元老却昂起头道:“他在这,我不讲!”说话间眼神还往穆蔚迟的方向瞅了瞅。
穆蔚迟无奈地道:“元老,我只是一时疏忽忘了买蜜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元老不屑地道:“谁稀罕你的蜜饯,我不讲是因为你对我的徒弟有非分之想!”
苏安乐猛地站起来,元老和穆蔚迟不禁都望向她,她又底气不足起来道:“我……我先回去了……我有点累了……师父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她起身边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哎安乐徒弟……安乐徒弟……”元老站起来朝她喊,她也头也不回。
穆蔚迟见状忙跟了过去,他苏安乐后面跟了一会,苏安乐猛地转身语气极快地道:“你别跟着我。”
穆蔚迟忙讨好地笑着道:“我这不是好几日不曾看见你了嘛,就想过来看看你。”
苏安乐放软了语气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好,休息好,近来你的药都按时吃了吧?”穆蔚迟突兀地问道。
苏安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吃了。”
“吃了就好,那药不错。”穆蔚迟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道。
苏安乐疑惑地看着他。
穆蔚迟的脸竟然微微红了起来,一向无耻的他竟然也会脸红,他有点紧张地道:“你这不是……已经不是个”太平公主“了嘛。”
他说着还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眼睛盯着苏安乐的胸口。
苏安乐疑惑地望向自己的胸口,只见那里微微隆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体发生了这样微妙的变化。
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猛然出手朝穆蔚迟攻了过去。
穆蔚迟始料未及,险些栽倒。
“安乐你这是干什么?”穆蔚迟边接招边苦着脸道。
苏安乐频频出招攻击,穆蔚迟就一味防守。
可穆蔚迟却感到越来越吃力,短短数日,发生变化的不仅是苏安乐的身体,还有她日益精进的武功。
从前的苏安乐完全不是穆蔚迟的对手,现在,居然可以让他感到吃力。
穆蔚迟不禁道:“你这个小白眼狼!”
他不得不使出全力猛地扣住苏安乐的双手,可她的双腿却仍然不安分地朝穆蔚迟踢去。
穆蔚迟一只手将苏安乐的双手紧紧抓住,另一只手臂挡住了苏安乐踢来的一脚,他吃痛,龇牙咧嘴地摆摆手。
苏安乐的下一脚接踵而至,穆蔚迟忙将苏安乐拉着转了半个圈,让她背对自己,看她双腿仍然不安分,直接抬起一条腿夹紧了她的双腿。
“放开我!放开我!”苏安乐窘迫地大声道。
又是那天夜里的那一招,穆蔚迟凑到苏安乐耳边道:“这一招,真是百试不爽啊!”
“你这个无赖!”苏安乐怒道。
“照这样下去,我这天下第一的位置,怕是要不保了啊,”穆蔚迟颇为遗憾地感叹道,“你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穆蔚迟猛然松开了她的手,苏安乐迅速转身抬起一脚踢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穆蔚迟早已远在十米开外,他笑着跟苏安乐挥手告别,转身离开了。
后院的长廊里,顾相遥远远地看着这一幕,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她抱着古筝,往百里棠的书房去了。
几日之后,被吓出病来的左都御史的病情终于有所好转,他便去了上了早朝。
早朝路上,穆宰相见到几日不见的他,热情地上去打招呼,想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左都御史却像看见瘟神似的面露惊恐地躲开了,穆宰相愣了一会,围绕在他身边的其他官员都因此热烈地聊了起来。
“左都御史大人这是怎么了?”
“听说是病了一段日子,因为府中出现了怪事,吓出病来的!”
“啊!这好好的一个人居然给吓成这样!”
当然,这些讨论只是当着宰相大人的面的讨论,而他们私底下对这事说道得更多,他们都道这之前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还关系十分友好的穆宰相和左都御史,现在流言少了,反倒关系破裂了。
左都御史见到穆宰相就像见到鬼一样,不会流言是真的吧?
早朝之上,从前总是积极奏报政事的左都御史竟然一直沉默着,直到下了早朝,左都御史都沉默着一个人步履匆匆地出宫回府。
大家都看出了他明显的变化,曾经四起的谣言,已经开始让人有几分相信了。
左都御史遇上事了,而这事,八成是出自穆宰相之手。
无辜的穆宰相,却如何也想不通,他直觉到有人在陷害自己,却无可奈何。
而让他气恼的是,穆蔚迟却仿佛什么都未曾察觉,每天仍然是下了早朝便不见踪影,他竟然对自己的事毫不关心。
他去到了穆夫人的房中,穆夫人正拿着刺绣在摆弄,穆宰相见状一脸笑意地坐了过去。
穆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哟,今儿个心情怎么这么好?遇上什么好事了?”
“我这看见你,心情能不好吗?”穆宰相笑着道。
穆夫人轻轻哼了一声道:“和你儿子一个德行。”
“哎说起阿迟,他是不是喜欢上一个姑娘了?那是个什么样的姑娘?”穆宰相好奇地问道。
穆夫人这下不禁将目光从手中的刺绣上移开,仔细看了看穆宰相道:“今儿个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关心起阿迟了来了,亏你还记得有他这么个儿子!”
穆宰相笑嘻嘻地道:“我这不是前些日子太忙了嘛,没顾得上,让夫人多操心了。”
穆夫人嗔怪地看了穆宰相一眼道:“你们父子两可没让我少操心,你啊,更是没良心!”
“好啦好啦!为夫知道错了,咱们阿迟看上的那个姑娘,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啊?这要是真的中意,咱直接上门提亲不就得了!”穆宰相有点着急地道。
穆夫人却感叹道:“他们年轻人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们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