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越要派他们的公主过来,要嫁给咱们殷王做侧妃呢!”
“殷王果真好福气,有姜国的福宁公主还有贤德公主,这会儿又冒出个公主,真让我等羡慕啊。”
“殷王是皇室之人,我们怎能比?”
“据说那公主火辣热情,是南越最有名的美人!”
“比得上福宁公主的美貌吗?”
“那哪能比,福宁公主可是鼎鼎有名的大美人,南越公主容貌定是比不上,但那身段……嘿嘿……”
“莫要猜测,做好本分之事!”
门外顿时噤声,裴山海眉头紧拧,望着正在吐纳的顾长安,犹豫片刻,匿入黑暗,似乎不打算将这消息告诉她。
顾长安坐在冰凉的地上足有半炷香时间,待她猛地睁眼,眼中精光闪烁,已然与往常不太相同。
次日,楼贵妃宣人传入宫,不知是何事。
顾长安晨起练了好一会儿马步,此时脚有些走不稳,休息片刻后才去。
楼贵妃依旧是那般姿态,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吃着酸甜的橘子,对顾长安颔首道:“要不要来一个?”
“多谢娘娘厚爱。”顾长安接过,橘子淡淡的清香在鼻翼间缠绕,甚是好闻。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不忘紧盯楼贵妃。
只见楼贵妃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玉足落在地上,摇曳生姿地朝她走来,“公主来尝尝,这可是上好的龙井茶,前些日子皇上刚命人送过来,滋味好得很~”
顾长安抬眸看她,眉眼弯弯,笑道:“多谢娘娘,只是长安来之前刚喝了不少茶水,恐无福消受。”
“这话可说得不对。”楼贵妃拿着茶壶对准顾长安的嘴角,笑脸盈盈地说,“橘子就能吃,茶水怎吃不得?不过是尝一口,不碍事的。”
顾长安睫毛微颤,微微含笑,略带羞涩道,“那福宁便恭敬不如从命。”
接过茶壶,眼眸中的神色沉了沉,也不拿茶杯,直接牛饮一口。嘴角渗出点点水珠,轻盈地落到衣领,缓慢地滑落。
楼贵妃笑道更高兴,接过茶壶时,一个不小心将茶壶倒在她身上,于是轻颦眉间,不好意思道,“这……手滑了,将公主的衣衫都染湿了,若公主不嫌弃,本宫尚且还有几件从未穿过的,不如让人带你去换上?”
顾长安垂眸看了眼,道,“这般出去也不雅,那就有劳娘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楼贵妃将她拉起,对着一旁的宫女迫不及待地说,“快,带公主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本宫还要同公主去御花园赏花,若有闪失,仔细你们的皮!”
宫女身体轻颤,应道:“是!”
跟随宫女的步伐行至一间房,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麝香,顾长安眼眸中闪过一缕嘲讽,紧接着,宫女便将门关上,房中只有她一人。
身上的茶水不多,仅仅是染湿了衣领上的小块地方,即使不换也会迅速风干,她倒是想知晓,楼贵妃想耍什么把戏。
现下明白了,若她婚前失贞,婚礼岂不报废?
顾长安伸了个懒腰,将外衫领口扯乱,头发更是强行让其凌乱,看样子倒颇像个被欺负的。
厉重殷很无聊,知晓楼贵妃宣她,便一路尾随,此时就隐匿在外头,等待着最佳时机。
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摆出一副妖娆的姿态,她嘴角微勾,等待着鱼儿上钓。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面容普通却身材高大的侍卫小心翼翼地进来,看见顾长安这番姿态,顿时瞪大了眼睛,咕噜咽了口唾沫,面上露出抹猥琐的笑。
“来呀~”顾长安伸手召唤,声音酥软绵长,“快来呀~”
侍卫嘿嘿一笑,猴急般扑了上去,压在顾长安的身上。
顾长安媚眼如丝,舌尖舔了下嘴角,绝世的容颜也因此变得妖娆勾人!
“公主果真淫荡!这般等不急了?”侍卫色眯眯地伸手,正想触上女人的肌肤,颈间忽然传来一股力道,令他整个人腾空飞起,尚未瞧见背后人,就被一把敲晕。
厉重殷阴沉着脸将侍卫丢在地上,望着床上姿态诱人的顾长安,冷哼道,“公主也不怕真被他占了便宜?”
“不是还有你吗?”顾长安眨了下眼,巧笑兮,“殷王怎肯让自己戴上绿帽子,有你在,我自然安全。”
顾长安理了理衣衫与头发,上前几步,不屑地望着地上的男人,“啧,猥琐男。长成这般模样,怎能与我家殷王比。”
听见“我家”二字,厉重殷面上的神情好了许多,不再那般阴沉,但望着侍卫的目光,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此人对你心存歹意,留不得!”他长剑一划,一条人命就此消失。
顾长安扑上去,抱着厉重殷的腰际,柔声撒娇道,“莫要气恼,本公主心里还是有你的!”
空气骤然凝固,顾长安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冷气,回想方才说的话,心道不好,也不敢离开,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他,感受着男人滔天的怒意。
“公主的心中还有他人?”
“唔……”顾长安掰着手指细数,“二皇兄,还有以南堂姐,就这些人了!”
厉重殷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听见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冷笑一声,抱着顾长安堂而皇之地坐下。
“诶?”顾长安惊叫了一声,无辜地眨着眼睛,看着面色不快的男人,郁闷道,“不是说你在暗处,我在明处,直接将这个侍卫丢出去不就完了?”
“有人刺杀公主,本王杀之,不该?”
顾长安迷茫地看着他,顿时觉得男人心也海底针,这个家伙,也太阴沉了!
听见顾长安的惊叫声,脚步声快速逼近,很快便来到门前。
楼贵妃并未听见门里的动静,心中疑惑,朗声道:“公主,可发生了什么?”
顾长安望了眼面色不快的厉重殷,清了清嗓子,道:“方才有刺客闯入,已被本公主收拾了。”
刺客闯入?楼贵妃眼中闪过得意,丝毫没察觉顾长安的语气是那般正常,一点也不像是被下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