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要不还是离开吧?”陈管家看着秦音凶狠的眼神心中开始有些忐忑。
云长歌看到秦音此刻的神情心中也有些退缩,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怜悯。不管楚天成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这些结果都不应该由他的手下来为他承担吧,而且秦音不过是一个女子,为何非要这样对她?
“没事,陈管家,我想单独和她呆一会儿。”云长歌发现秦音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中还是茫然的,但是只要当她的视线一转到陈管家身上就会立马变成另一个人。
云长歌猜想这正是因为陈管家之前一定对她做出了什么让她难以忍受的事情,而现在只要有陈管家在自己身边,秦音一定会一直保持这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自己便无法正常和她交流。
“这不太好吧,万一……”陈管家一方面是真心地担心云长歌的安危,一方面是担心秦音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让云长歌产生怀疑。
云长歌转头冲陈管家微微点了点头,“没事,我会掌握好分寸的,况且她现在这副样子,也伤害不到我的。”云长歌从陈管家的闪躲中,也发现了这件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对方分明是在隐瞒着什么不想让自己发现。
陈管家看着云长歌这样笃定的态度,要是自己再执意拒绝下去的话,反而会更加引起对方的怀疑的,而且看秦音的精神状态,应该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点了点头,将钥匙交到了云长歌的手中。
“待会儿云姑娘完事之后,记得把门锁好,然后派人来将钥匙还给我就可以了。”
云长歌接过钥匙之后点了点头,知道看着陈管家走出了房门,渐渐远去。她这才大胆地靠近了秦音一步。
果然陈管家离开之后,秦音的情绪似乎就平稳了很多,不再发出低声的嘶吼声,而是呆呆地坐在了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云长歌缓缓蹲下,盯着秦音无神的眼睛,尝试着和她对话。
但是秦音却毫无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地板,对云长歌视若无睹。
“秦木是你的哥哥吗?”云长歌皱着眉继续发问道,不过就算提起秦木的名字,秦音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这让云长歌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女子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云长歌又尝试着问了对方几个其他的问题,却一概都没能得到回答,她只好作罢,无奈地站起身。
“看来是得不到什么信息了,哎。”云长歌看了一眼蹲在地上默默画圈的秦音一眼,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往外走,却突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要小心。”
云长歌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立马回头确认,“你说什么?”
秦音突然抬起了头,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云长歌,“小心问剑山庄。”此刻秦音的神情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而且要更加冷静严肃。
云长歌皱了皱眉,立刻返回秦音的身边,“怎么回事?”她激动得紧紧地抓住秦音的肩膀急切地发问。
“云姑娘!”但是陈管家的突然到来却打断了她们俩的谈话,想了想陈管家还是觉得放任云长歌和秦音单独相处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他忙完手头的事情就立刻着急地赶来这个房间,正好看见了云长歌抓着秦音的肩膀质问她的情景。
陈管家一出现秦音便又恢复了那种癫狂的状态,她狠狠地将云长歌一把推开,像饿虎扑食一般地朝着陈管家扑去,但是只不过向前移动了半米便被铁链限制住了。
云长歌被推倒在一边,神情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刚刚秦音的确是对自己发出了警告,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一看到陈管家她就成了这副样子,那么之前的话又有几分的可信度呢?而且她作为人质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小心问剑山庄呢,问剑山庄背后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在云长歌的脑海,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秦音,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反倒是陈管家立马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了云长歌,担心地发问,“云姑娘你没事吧,没吓着你吧?”
陈管家庆幸自己来得及时,看样子秦音好像并没有说出什么秘密来,云长歌倒是一副收到了惊吓的样子。
云长歌故作轻松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她知道自己和秦音之间刚刚的那段对话绝对不能让陈管家知道,便顺势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她的神志似乎有些不清楚了,我问她什么她都没有反应,你们没有找大夫给她看过吗?”
听到云长歌的话,陈管家面露尴尬的神色,“不过是一个没用的人质而已,根本没有人关心她的死活,给她送饭就不错了。”说起这件事陈管家还有些不满,但是碍于三皇子和少主的面子上,他必须要保证留下秦音的这条人命。
云长歌皱了皱眉,没有想到在看起来忠厚仁慈的陈管家眼中,人质的性命竟然如此低贱,竟然如同蝼蚁一般没有人权的吗。她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眼睛看到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的。
陈管家从云长歌的沉默中感受到了她似乎有些失望,突然对自己贸然带着她来这个地方有些后悔,赶紧带着云长歌离开。
“今天的事情吓着云姑娘了,我一定会派人对人质严加看管的,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还请云姑娘放心。”陈管家将云长歌送回了房间。
云长歌瞥了陈管家一眼,意味深长地回应道,“陈管家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相信人质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了。”秦音的残忍遭遇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云长歌的脑海中,而相比较之下,自己被抓去潮鸣山庄的经历几乎都可以不值一提了。
陈管家脸色沉了沉,他自然也能读到云长歌口中的别有意味,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