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拿着笔，漫不经心的在单子上写写画画，道：“哦，没事，就是有点脑震荡，休息两天就好了。”说完便若无其事的走了。
惊。
小怡惊了，满脸诧异的望着沐子歌，心中惊骇，明明那辆车整个都变形了，怎么会就只是个脑震荡？
小怡不敢相信，上前追着护士就是询问，生怕给沐子歌误诊，到时候延误病情。。
……
下午莫凡去了一趟警局，办了一下手续，看了看监控资料然后就照顾沐子歌出院了。
出院时临上车，刘三藏在角落窥看了这一切……
回到家，买了些骨汤肉粥一类的东西，让沐子歌服下，然后给她扶到了床。
莫凡很清楚，那样一场车祸沐子歌连皮都没蹭破，仅仅是有了一点脑震荡，这全都是因为自己画的那张护身符的功劳。
那种符是万道之上图腾古路异术的一种，戴在身上，可以抵挡一次强烈的冲击。在本体受到巨大威胁的时候，护身符就会启动，撑起一层屏障，保护本体不受伤害。
沐子歌见到的那层白光就是护身符发出来的。
躺在床沐子歌仍旧有些不敢相信，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第一次感觉距离死亡的边缘如此之近，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莫凡细心吹着骨汤热气的样子，仿佛一点都不紧张。
就好像知晓什么一样。
沐子歌刚要开口询问，忽然手机响了。
是一条短信。
没有备注，只有一串手机号码，但是看到那个手机号码沐子歌眼神中闪现出了一丝厌恶，是程天豪的短信。
“子歌，听说你出院了，你没事就好。对了，我上次说那个事，你再考虑考虑。毕竟车子对你长眼，对那小子就未必长眼了……
放下手机，沐子歌浑然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
竟然是程天豪干的！
沐子歌也曾想过程天豪会走极端，但万想不到竟然直接开车来撞自己。
伤心，愤怒，庆幸。
庆幸自己没有花眼，果然程天豪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中风起云涌，但沐子歌脸上却是无风无浪，只是眼神中有了一种哀伤。
这一场车祸莫凡在警察局里也是仔细看过录像带，停车场外的路，限速六十迈，而那辆车却开到了一百三十多迈的速度，并且监控上见到是笔直撞向了沐子歌。
这显然不是一场意外。
“子歌，撞你的人是谁？”莫凡问。
小怡震惊，望莫凡眼神有些奇怪，这个案件明明当场就破了，是那个司机酒驾这才撞了沐子歌，那个司机也当场死亡了，莫凡怎么还问是谁撞得？
沐子歌听到这话仓惶的将手机塞到了被子里，然后直摇头，“不要追究了，那个司机喝多了，他去世了他的家人也不会好过，算了。”
沐子歌这话显然隐藏了些什么，她手上的小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莫凡直接出手，将被子中的手机掏了出来，赫然见到了手机上的那条短信。
沐子歌震惊，神色苦楚，不想让莫凡见到，但是已经瞒不住了。
看到这条短信，莫凡什么都明白了。
小怡也是震惊无比，因为上面的那串手机号她再清楚不过，乃是沐氏座机中唯一屏蔽的号码，程天豪的手机号。
小怡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真的如同莫凡猜测的那样，这不仅仅是一场意外。
“呼。”
莫凡点燃了一根香烟，长呼了一口气，道：“小怡，待会儿把这个人的地址发给我。”说完，莫凡直接转身离去。
小怡有些呆了。
直接去了。
“好帅。”
一瞬间，小怡脸红到了耳根，心有无限崇拜，幻想着自己也有这样一个男朋友该多好。
但转念一想沐子歌和莫凡的关系，顿时连忙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杂念一扫而空，然后连忙拿起手机，将程天豪的地址发给了莫凡。
沐子歌躺坐在床，眸光中说不出的迷离与失落。
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早有预测，眸光中却是不见高兴地神色，反而多了一丝彷徨。
程氏珠宝大楼。
程天豪身穿一身红色小西服，晃悠着红酒杯，心里美到了天际。
“哼哼哼，子歌，这次你该认识到我的为人了吧？还敢不从？恩？哈哈哈。”
程天豪脑子里已经YY起了沐子歌为了莫凡的性命主动爬到他床榻上的情景了。
一想到能得到沐子歌那美轮美奂的身体的时候，程天豪心里就爽的不行，幻想着十八般姿势，二十四手武艺，把以前练过的姿势全都怎么用在沐子歌身上。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
“进来。”程天豪装出了一副正派的样子，坐回到了沙发上。
刘三战战兢兢的走进房间，弯腰说道：“少爷，那个女学生那边又有消息了，他爹这两天正在闹，要告到省司法厅去呢。”
“什么？！”
程天豪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特么不是告诉你，让你把他们一家人做了吗？！那个老东西为什么还活着？！”
半年前程天豪强迫了一个高中女孩，程天豪本以为塞点钱就把事情摁下了，谁知道事情闹大了，那个女孩直接不甘屈辱直接跳楼自杀了。
程天豪动用了许多关系才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时至今日风头才是过去稍许，没想到那个女孩的父亲又思女心切，又闹腾了起来。
刘三脸色难堪，这种事谁敢做？
搞砸了就是掉脑袋的事儿，到时候别说程天豪了，就是程天豪他爹，程氏的董事长来了都不一定能保下他。
再说了万一真闹大了，程氏会不会和他站在一边都很难说，毕竟大难临头各自飞，谁都不想惹一身臭气。
“少爷，小的，小的，不敢啊。”刘三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
程天豪大怒，将一杯红酒直接泼在了刘三脸上，破口大骂：“老子养你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你，那老头明天要是还活着，你就别想活！”
“砰！”
酒杯落地，直接摔得稀碎。
刘三还未发抖害怕，只听见办公室门外传来了一声惨叫，下一秒整个办公室的门整叶横飞，“啪”的一声，扣在了对面的墙上，摔成了碎块。
刘三呆了。
程天豪呆了。
尘土烟雾当中，渐渐走出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英姿勃发，双眸黑亮，面无表情。
“咳咳咳。”程天豪挥打着激起的尘土，打眼看向了门口。
见到来人的身影，程天豪瞳孔瞬间一缩。
莫凡！
来人正是莫凡。
跟在他身后的正是一群已经吓破了胆的保镖，站在门口，拿着电棍丝毫不敢向前。
“呦，这不是莫大少爷嘛，找我来有何贵干啊？”
程天豪强装镇定，心里已是冷汗直流，上午开车撞了沐子歌，下午莫凡就出现了，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李豹那件事程天豪也是调查过，虽然其中的原因没有查明，但是结果是，李豹身负重伤，沐家人却只有一个沐杰有一点轻微伤。
李豹在南海市那是远近闻名的大混子，身手也是相当厉害，曾经一脚踢断了一个人的腰，而沐杰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怎么想也不会是沐杰把李豹伤成那样的。
另一种可能性，就是眼前的莫凡了，是莫凡把李豹打成了重伤。
即便可能性不大，但程天豪心里还是有些心虚，总感觉有这个可能。
一切都归于莫凡那恐怖的眼神。
如狼，如洪荒野兽。
看一眼便浑身战栗，加上莫凡那面无表情却气势异常的样子，程天豪越发的害怕了，偷偷地向茶几移动，手一点点朝下面偷偷摸去。
“程天豪，我只问一遍，子歌是不是你派人去撞的？”莫凡淡漠而出，语气不快不满，却给人一种莫大的威慑力。
程天豪吓得浑身一激灵，强笑道：“呵呵，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程天豪依旧是那副假笑的模样，手还在茶几下发来回探索。
莫凡已然点燃了一根香烟，吐了一口云雾，叹了一口气，“是吗？看来你不老实。”
这话一出，程天豪瞬间炸起了一层寒毛。每一个毛孔，都被那寒毛扎的丝丝阵痛。
恐惧。
发自灵魂的恐惧。
突然，程天豪的手摸到了，继而发出了一声惨笑，“呵呵，看来把李豹打伤的人就是你了。没想到昔日的莫大废物还真是有两下子呢！不过你再厉害，能比的过手枪吗？”
程天豪豁的直起腰，将茶几底下早就备好的手枪掏了出来，对准了莫凡。
惨笑：“呵呵，你挺牛啊，沐子歌那个贱女人为了你竟然死都不怕！你凭什么？！恩？你凭什么？！你只不过是一个弃少而已，你什么都没有！老子有钱有势，她凭什么选你不选我？！恩？！”
程天豪恨得咬牙切齿。
莫凡面无表情，顿了许久，慢慢出口，“因为我是莫凡。”
“嗡。”
程天豪脑海犹如敲响了一面大钟，整个人都懵住了。
这一句话，如同霹雳，给他带来了莫大的打击，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转瞬间程天豪雷霆大怒，整个人的脸都扭曲到了一起，发出了一声无比惨然的怒吼，“那你就去死吧！！”
“砰！”
“砰！”
“砰！”
……
程天豪疯狂扣动手中那把M19的扳机，直到枪里没有子弹了才停了下来。
硝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