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全都惊住了。
血液喷涌。
整个包间都是血腥的气味。
时间仿佛停住了。
只有莫凡一个人能动。
“子歌，我们走吧。”
莫凡幽幽出声，拉起了沐子歌的手，小怡紧跟在后，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包房。
郑总已然半死。
先前李天那边嘲弄和看不起莫凡的人，现在仿佛吃了一口屎一般难受。
他们瞧不起的人，竟然是一个冷血杀手。
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
霎时间，所有人内心都泛起了一层浓浓的恐惧，侵蚀着他们的内心，莫凡每一步的走动都在冲击着他们内心的防线。
他们怕了。
从未有过的害怕！
后悔。
从未有过的后悔。
现在每个人内心都只有一个期盼，不要动手！
期盼着莫凡千万不要对他们动手！
他们心里已经哭成了泪人，恨不能回到半个小时以前，早知道莫凡是这种人物，他们就不该小看他，早早巴结才是对。
莫凡每走一步，众人心中就咯噔一声。
直到莫凡走远了……
众人心中还是怦怦直跳，久久不能平复。
这是何等的威势？
恐怖如斯。
就连独龙和马坤等人都心有余悸，即便是他们也不曾敢随便对北城的人出手，而莫凡偏偏就这么做了。
直接震杀。
毫不留情。
太可怕了。
李天脸上极度难看，刚才莫凡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不经意间投来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目光，这让他内心竟然衍生了一种发自肺腑的恐惧。
莫凡就是一头洪荒猛兽……
想到这儿，李天惨然的笑了……
……
路上，沐子歌的宝马小跑一路往公司驰骋。
小怡开车，沐子歌和莫凡坐在后座。
沐子歌神色复杂，看此时的莫凡不知道是何等滋味。
变了。
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沐子歌心中惊愕，但又惊喜。
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现在的莫凡虽然杀伐果断，多了一丝嗜血的味道，但是却给了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以前的莫凡，虽然天性善良，但是却让沐子歌背后虚空，总感觉缺少一种依靠。
“我到底喜欢怎样的莫凡？”
沐子歌心中扪心自问，心若彷徨。
“子歌。”忽然莫凡开口了。
沐子歌神情一愕，“恩？”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去求那个郑总？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话沐子歌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原来沐氏珠宝手中屯了一批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找不到下家，南海市仿佛所有珠宝商都不收他们的货了，这就让沐氏珠宝资金瞬间冻住，卖不出珠宝，沐氏就得倒闭。
而郑总则是南海市数一数二的珠宝商，沐子歌为了生意，为了能保住父母的遗产，这才来求郑总。
不料郑总是因为贪图沐子歌的美色假装答应了沐子歌，把沐子歌骗到了凤凰楼，要对她下手，这才撞上了莫凡。
站在公司大楼下，沐子歌神色苦涩，不知如何是好。
对前途感觉一片迷茫，看着眼前的沐氏珠宝大楼，沐子歌心中酸涩，甚至有些感觉对不起一直陪在她身边那些如同小怡一般的人。
他们坚贞不移的信任，而她却无能为力，无法给他们前途带来光明。
“这事儿交给我，放心吧。”
莫凡看出了沐子歌的心酸，长呼了一口气。
沐子歌愣住了。
莫凡拍了拍沐子歌的肩膀，转身而去。
沐子歌一人站在楼下，神色恍惚。
拿出了那张画了奇形图案的纸片，握在手中，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叮铃铃。”
忽然沐子歌的手机响了。
沐子歌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串令人恶心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程天豪，什么事？”
沐子歌面色陡然一变，变得冰冷摄人。
“找我？！你找我做什么？！”沐子歌冷冷又是一声。
忽然沐子歌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然后挂掉了电话，心有不甘的回到了车上，疾驰而去。
程氏珠宝大楼。
“嗒嗒嗒。”
沐子歌喘着高跟鞋大步走在大楼中，行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砰”的一声把门推了开。
此时此刻，程天豪正惬意满满的品味着杯中的红酒，抬眼望向了沐子歌，嘴角勾勒起了一个自信的弧度，道：“子歌，你来的挺快啊！”程天豪说着，就要起身相迎。
沐子歌冷面如霜，只手挡住，喝道：“程天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程天豪听后，冷笑，“哼哼，看来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手插口袋，绕到了沐子歌身前。
“实话实说吧，这两年，你们沐氏的一切，都是我干的！包括上次你们得那次叛变。”程天豪阴笑。
“你！”
沐子歌气不打一处来，虽然早已经知道是程天豪干的了，但是亲耳听到他承认，还是气愤不已，世界上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子歌，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就嫁给我吧，我保证，到时候你就是我程天豪的老婆，就是程氏的当家人，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一起把程氏做大，做成南海市一家独大，难道不好吗？”
听到这话沐子歌笑了，“一起把程氏做大？呵呵。先把我逼上绝路，然后再用条件来诱惑我是吗？”沐子歌恨得咬牙切齿，“程天豪，我告诉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咱俩不可能！死也不可能！！”
“哈哈哈。”程天豪仰天大笑，道：“子歌啊子歌，你怎么这么天真？你以为那小子是你假男友的事我不知道吗？”
听到这句话，沐子歌笑了，目光无比的坚毅，“谁说是假的？三天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沐子歌说完直接就要转身离去。
“什么？！”程天豪顿时勃然大怒，眼球中遍布血丝，“你和那小子睡了？！”
“是！”沐子歌直接回应。
“呜哇哇！”程天豪顿时癫狂。
“如果没有事，我先走了，再见。”沐子歌说着，就要大步离去。
这时候，程天豪眸光中透露出了一股阴狠，“你就不怕我杀了他？”，程天豪咬牙切齿。
听到这话沐子歌神色一愕，猛然回身：“我们之间的事，与他无关！你不要乱伤无辜！”
从未有过的慌张。
沐子歌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三言两句竟然惹怒了程天豪，让莫凡处在了一个危险的位置。
看到沐子歌这担忧的神情，程天豪彻底的怒了。
他追了沐子歌三年，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穷小子？
“为什么？！”
“为什么？！”
程天豪在心里疯狂地呐喊。
沐子歌惶然，但是覆水难收。
“程天豪我警告你！如果你对莫凡出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只留程天豪一人立在办公室中，呆呆的站着，生死何哀。
届时，刘三从内房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走到了程天豪的身边。
程天豪伫立在原地，浑身都在颤颤发抖。
“少爷，这事儿，怎么办？”刘三哈着腰，小声询问。
程天豪双眼冒起了红光，“杀！杀！！”颤颤的说着，满脑子都是沐子歌和莫凡睡在一起的影像，已然癫狂。
“明白！”
刘三阴笑一声，转身离去。
……
沐子歌气愤无比，车刚开出停车场，只听见旁边一个汽车与空气摩擦的声音。
“砰。”
一声巨大的响声。
沐子歌眼前一白，头晕目眩，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仿佛看到自她口袋里绽放出了一团白光，无比的耀眼，皓白。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
莫凡坐车在路上。
本想再去玉石市场淘些石头用作沐氏的流转资金，还未赶到市场，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小怡打来的。
“什么？好，我马上就到。”
莫凡挂掉了电话，出租车掉头，直接奔赴南海市人民医院而去。
“这边这边！”
还未下车便看见小怡冲自己招手了。
万万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沐子歌居然出了车祸。
整辆宝马小跑直接被撞变了形，沐子歌生死未卜。
“子歌怎么样了？”莫凡跑近问。
从未有过的紧张，莫凡第一次心神如此不宁。
小怡跟在身后跑的气喘吁吁，“不知道呢，我刚接到电话就给您打电话了，我也是刚来。”
“走！”
没多久两人便赶到了病房。
推开门。
见沐子歌躺床靠在墙上，头包白纱，气色煞白，呼吸轻进急出，整个人如同打上了一层霜。
“沐姐，你怎么样了？”
小怡十分担忧的凑到了沐子歌身边，来回左右上下查看。
沐子歌缓缓地抬起了眼皮，“莫凡？你，你怎么来了？”说着拍了拍小怡的小手，表示没事不用担心。
小怡当即就哭了，明明和沐子歌年龄一般大，此时却如同一个孩子一样，怕失去亲人一样害怕、痛哭。
恰好此时一个穿粉衣的护士路过，莫凡将她拦下，道：“护士您好，这位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其实见到沐子歌还活着的那一刹那莫凡就已经放心了，只要还活着，自己就有能力让沐子歌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