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南门关
故人北2018-10-25 04:2412,263

  待声音刚消失,秦心整个人便被来人拉进怀中,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面上,男人的下颚低着秦心的颈窝处,深深的吸了一个气,说道:“秦心,你有没有想我。”

  秦心这个时候才回过神,闻着那淡淡的樱花香,这人似乎很喜欢樱花,轻声说着:“阮玦,你怎么来了?”

  阮玦抱着怀中的人儿,感觉又瘦小了不少,怀着秦心的手臂紧了紧,在秦心的颈窝处,带着一丝闷声:“我想你了。”

  这让睁着眸子的秦心听着不由的瞳孔微缩,手也不由的抱住了阮玦的后背,两人就那样在没有亮光的房间中相拥了许久,直到秦心说道:“我。。脚麻了……”

  阮玦一听,放开转而变成把秦心横抱,秦心险些没有抓住阮玦的脖子,怒瞪着阮玦。

  阮玦见着秦心抱着他的脖子,在看了一眼衣袖滑落下后剩下那双手臂,嘴角不由的微勾,说道:“那就躺着。。”说完便把秦心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只见阮玦邪笑一下,也跟着躺了上去。

  秦心见阮玦要压着她,便往里面挪了挪,压着声音吼道:“你要做什么……”

  阮玦见离他微远的秦心,手一拉,秦心便靠在了阮玦的手臂上,被阮玦紧紧的抱在怀中,只听见阮玦说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秦心不明所意,轻声问道:“什么受伤?”

  秦心明显感觉到阮玦抱着她力度紧了紧,随后就听到阮玦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这次是我不好,本来派了保护你的,可是,他们在梨城后就被人拦了下来。”

  秦心闻着阮玦身上独有的味道,听着阮玦说的话,轻声道:“是阮贵妃吗?”

  阮玦闻言,轻笑道:“不然谁会命令得了阮氏的人?”

  秦心闻言后,眸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亮,眨了两下,说道:“我已经没事了。”

  阮玦听着秦心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便没有在问什么,顿时屋子中安静了许多,秦心也没有问阮玦怎么来了凤城,怎么找到的她,又要去哪里,两人好像就这样沉默了下去,只有两人知道他们并没有睡意。

  没过多久,秦心感觉持续保持着一个动作,有点不舒服,便在阮玦怀里动了动,刚才的侧身躺着,现在变成平躺,只是刚刚换了姿势,阮玦立马压着她,只听到一道急促的声音想起:“秦心,你不要动。”

  秦心顿时脸黑了黑,沉声道:“谁动了,你给我下去。”

  只见阮玦把整个头埋在秦心的颈窝处,倔强的说道:“不,不下去。”

  秦心听了脸更黑了,她就知道这是个随时都会耍流氓的人,流氓起来像个孩子,便轻声道:“那你想怎么样,就一直压着我?你这么重……”后面的话就没有说了。

  阮玦听着秦心的话,便把头从颈窝处抽出看着秦心,秦心见着相隔这么近的脸,心都不由的漏了一拍,随后鼻息暖暖,只感觉嘴唇一片冰凉,一道樱花香便铺满整个口腔,秦心的眸子瞪的极大,有点慌乱,那夜色中的淡光让她见到那闭着的双眸,睫毛尽然那样的长,这时一只大手轻轻的蒙住了她睁着的双眸。

  越陷越深,阮玦只是想尝试下那娇艳欲滴的薄唇而已,没想到这种感觉是这么的美好,舌头轻轻撬开贝齿,从刚刚的略猛变成慢慢的攻掠,秦心明显感觉到了舔掠的感觉,呼吸急促,莫名的感觉到不安与躁动,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却感觉一丝力气也没有,反被阮玦压得更紧。

  良久,唇分,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阮玦鼻尖顶着秦心的鼻尖,声音都还着点微喘,说道:“秦心,等事情都结束后,我们成亲好不好。”

  屋子中安静极了,安静到秦心都能听到阮玦喘着气心跳的声音,眸子轻轻闭上没有回答阮玦的话,成亲?好遥远的词。

  阮玦见秦心没有回答他的话,轻声道:“只娶你一人。”把秦心的手抓着摁在他的胸膛上,说道:“你感觉到了吗,它见着你才心动。”

  被摁在胸膛上的手颤了一下,秦心偏过头,没有说话。

  阮玦见状,嘴角只是微微一扬,赖皮的说道:“所以,秦心你得安抚它现在见着你的激动。”

  秦心闻言看着眼前那露出一丝笑的人,低声吼道:“你可以去那边坐着安抚你的激动。”

  阮玦见着秦心怒的摸样,笑意更深了,轻声道:“我偏不……”说完便拉扯着秦心的里衣,从刚才柔情的吻变成啃咬秦心的耳根和白皙的脖颈,直到那只手触到了脑海中想要的后,那吻才慢慢的变得深情。

  秦心只觉得心一颤,就连声音都有点颤抖,“阮玦……你。。混蛋。。。”那眼泪的都不由的滚落出来。

  直到滴落在阮玦的脸颊上后,所有的动作才顿住,看着秦心,说道:“你哭了……”

  秦心听着这句话,那眼泪来得更凶,阮玦见状,明显的感觉到慌了,连忙抽出手抱着秦心,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心儿,对不起。”阮玦不知怎么的,平时可以满嘴话的人,倒是现在说话打结了,脑海中除了对不起便还是对不起。

  秦心听着那声音中都带着一丝焦急,心中纠结了许久才缓缓伸出手抱着阮玦的腰间,声音还带着鼻音,说道:“你要去哪里?”

  阮玦感觉到腰间的那只手,心中微触,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只是路过凤城,思雨说你应该在凤城,随后我就打听了刘国丈在凤城的府落,恰好见到你的弟弟,是他告诉我你在这个院子的。”

  秦心闻言,抱着阮玦的手紧了紧,说道:“秦逸告诉你的?”她怎么有种被人卖了的感觉?

  阮玦听后,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轻声道:“他不告诉我,难道去告诉别的男人?你可是我阮玦的女人。”

  秦心轻轻的拍了一下阮玦的腰间,说道:“你说你路过凤城?”

  “嗯。”说着用下颚摩擦了秦心的秀发。

  “那……”

  “去南兆。”说完见秦心没有回应他,轻声道:“秦心?”

  “……”

  阮玦哼笑一声,喃呢道:“那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尽然就睡着了。。”说着便拉过被子盖上,自己也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一夜无话。

  第二天待秦心醒来的时候,阮玦的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看着那微微塌下去的枕头时,微微愣住。

  这时白药进来见着自家小姐对着枕头发愣,轻声道:“小姐,你在看什么呢。”

  秦心回神,转头看向白药,说道:“没什么。”说后变起身。

  白药扶着秦心,看着秦心脖子又侧有轻微的红痕,关心的问道:“小姐,你脖子怎么了,怎么红了呀。”

  这时秦心才想起,昨晚那人像没见过一样,尽然啃她,摸了摸脖颈,轻咳一声,说道:“没事,应该刚才挠了两下便红了吧。”

  白药呆呆的看着秦心,然后傻傻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啊,那等下奴婢去找些膏药给小姐抹抹。”

  秦心闻言,看了一眼白药,有点不自然的说道:“好了,去给我找一件能遮住这个红痕的衣服吧。”这个小丫头不懂,不代表别的人就不懂,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白药见状,便转身给秦心找衣服去了。

  没过多久。

  秦心穿上锦服,洗漱过后,白药说道:“小姐,早膳在外间哩,吃了早膳便把药喝了。”

  秦心听着喝药,蹙眉,不由的说道:“白药,你有没有觉得这阵子在凤城喝的药明显感觉比在京城喝的那个药管用些?”

  白药被秦心这么一问,微楞,说道:“可是奴婢是按照在京城开的药方去抓的药啊。”

  秦心见白药这么说,眉头更是锁紧,说道:“这个药方是老夫人让人写的还是母亲?”

  白药闻言后,随即想了一下,说道:“这个药方是有一次小姐你突然晕倒,夫人派人去请宫中御医来给小姐看病,那个御医帮小姐把完脉后,便写下的这个药方,说来也奇怪,小姐自从喝了这个药方的药后,便精神上好了许多,不过,身子还是老样子。”

  秦心听后,宫中的御医?随即走向外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漆黑的药时,端起轻轻的闻了闻,这里边少了马蹄莲,秦心的眸子微缩,随即才说道:“白药,药是你去抓的吗?”

  白药摇了摇头,说道:“凤城奴婢不熟悉,是表少爷拿着药方去给小姐抓的药。”

  这下子秦心不知在想些什么,早膳也不用,起身说道:“走,去找外祖父。”

  白药见着早膳都还没有用,便说道:“小姐,你身子不好,先用点早膳,把药喝了,再去找国丈老爷吧。”

  秦心淡淡一笑,说道:“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和外祖父一起用过膳,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去外祖父那里蹭饭呢。”

  白药不明所以,见着秦心走出房间,便也立马跟了上去。

  秦心主仆二人来到前院时,便见着一个男子舞着长矛,见着秦心,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秦心面前,擦了擦汗,说道:“表妹这么早就来找祖父啊。”

  秦心看着面前的人,那她可真是认不得,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没见过刘国丈的两个儿子,只知道刘皇后和刘国丈的小儿媳妇不和,但是不知道不和到什么程度,见着这些年刘易和他的媳妇,还有这两个儿子都没有回过京城,一直呆在这凤城。

  秦心对着面前的男子福身,说道:“你一定是表哥吧,只是秦心只知道有两位表哥,可不知道你是大表哥还是二表哥。”

  面前的男子听着秦心的话,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我是二表哥,表妹不认识也正常,我们也有许久没有回京城了。”

  秦心闻言,原来是刘易的次子刘睿啊,随即笑嫣嫣的说道:“原来是二表哥啊。”又向刘睿的身后看了看,说道:“不知外祖父在不在呢。”

  刘睿看着秦心是来找刘国丈的,便笑呵呵的说道:“祖父在里面用早膳呢。”

  “这样啊,那表哥,秦心就去找外祖父去了。”说着福了福身,便绕开刘睿像院子中走去。

  刘睿见着秦心离开的背影,嘴里说道:“大表妹尽然比秦情那个丫头还好看啊。”

  随后后脑勺被猛地一拍,便听到一道冷声:“你在看什么呢。”

  刘睿转过头看着是他大哥刘晖和秦逸时,对着刘晖吼道:“你打我作甚?”

  刘晖轻咳一声,说道:“你在这里嘀咕什么,不好好练你的长矛。”

  刘睿瞪了一眼刘晖,说道:“刚刚表妹来了,我跟她说了两句话而已。”

  这时,秦逸才开口,问道:“我大姐姐来了?”问着眸子便闪了闪,随后又说道:“两位表哥,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等下在来找你们。”秦逸说完便走出了他两的视线中,要是让秦心知道昨晚他被阮玦威胁把秦心院子说给了阮玦,那秦心会怎样对他?

  刘晖俩兄弟见着秦逸的摸样,怎么感觉像是怕见到秦心啊,刘睿看了一眼刘晖,说道:“表弟这么急做甚?”

  刘晖看了看刘睿,说道:“肯定是做什么亏心事呢呗。”

  而这边,秦心刚进院子就见刘国丈独自一人在用膳,秦心见状,走到刘国丈的对面坐下,说道:“外祖父,心儿来陪你用膳好不好。”

  刘国丈见着一进门就坐在他对面的秦心,随即又听到秦心说道:“白药,去取一副碗筷来。”

  白药闻言后,便走出房间。

  刘国丈见着秦心,随后便是一阵大笑,说道:“心儿到哪里都是这么的随便吗?”虽然刘国丈是这样说,但是那口气中没有一丝在意。

  秦心闻言,莞尔一笑,说道:“只是在外祖父这里才这么随便。”说完后,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早膳说道:“并且只敢在外祖父这里这么随便。”

  刘国丈听后,那脸上的笑容更甚,想着便说道:“你这个丫头啊,难道真的是来陪我这个老头子用膳的?”

  秦心柳眉不由的挑起,对着刘国丈说道:“那不然外祖父觉得心儿来这里做什么?”

  秦心的话把刘国丈逗的哈哈大笑,随后听到:“外祖父可记得每天早上你的那份早膳,比外祖父这里的早膳特别许多哦,心儿可不要来欺骗外祖父。”

  秦心装作一副说谎被识破的摸样,说道:“什么都逃不过外祖父的眼睛。”

  “是你这个丫头故意露出马脚的吧,要是心儿真的想骗过外祖父,那外祖父一定识不破。”刘国丈带着笑意的说道。

  秦心只是淡笑不语,随后又听到刘国丈说道:“心儿有话就说吧。”

  秦心见着刘国丈已经把手中的筷子放下,眸子很沉,对着刘国丈说道:“心儿想去一趟南门关。”

  刘国丈闻言,眸子便得精锐了少,说道:“南门关?为何?”

  “心儿身子弱,听说南门关流出一种草药,能治好心儿从娘胎带出的病。”秦心淡然的说道。

  刘国丈仔细的盯着秦心的脸,沉声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心儿,孤生一人去?这不行。”

  秦心见状,像是早就知道刘国丈会说这般,莞尔一笑,说道:“外祖父放心便是,心儿自有思量,心儿觉得有外祖父这个后盾就行了,别的心儿从未怕过哩。”

  刘国丈见着秦心非去不可的摸样,轻叹一声,说道:“你这身体啊,像是你娘的身体一样,从小就柔弱,长大后更是弱不经风。”

  秦心听着刘国丈这么说,便说道:“心儿可以认为外祖父这是答应了吗?”

  刘国丈宠溺的看着秦心,说道:“不答应行吗?就当做你去南门关散散心。”

  这时,白药端着一副碗筷,看了秦心一眼,便把碗筷摆放在秦心的面前,秦心拿起筷子,向刘国丈的碗中夹了一点青菜,说道:“外祖父多吃点青菜,对胃好。”

  刘国丈见着碗中多出来的两片青菜叶,不知何时,也有个小女娃在他的身旁,奶声奶气的说道:“爹,雅儿给你夹菜,多吃点,胃饱了,才有力气背着雅儿到处玩。”

  晃眼便见着那个小女娃的女儿都这般大了,可是那个给他夹菜的女儿早已经是一推白骨。

  刘国丈想着坚毅的眼眶中微红,看着眼前的秦心,硬是硬生生的把眼眶中的水雾憋了回去。

  秦心也是假装没有见到刘国丈的摸样,只是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没有过多久,爷孙两尽然把盘子中的菜吃了个精光。

  秦心见着见底了的盘子,笑着说道:“外祖父,心儿是不是太能吃了,来外祖父这里蹭一顿饭尽然把外祖父的菜都吃完了。”说着便从白药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嘴。

  刘国丈闻言后,精神都好了不少,说道:“那心儿以后最好多陪陪外祖父呢,外祖父这里别的没有,好吃的倒是多。”

  秦心见着,起身,对着刘国丈福了福身子,说道:“好啊,心儿以后一定常来打扰外祖父,只是,到时候外祖父莫嫌心儿烦呢。”

  刘国丈认真的打量着秦心,不急不躁,可是有时看着秦心,莫名感觉有一丝威严,:“心儿到时候就来经常打扰外祖父吧。”说着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心儿,打算何时去南门关。”

  “明日。”

  刘国丈闻言,脸色不由的严肃起来,说道:“这么急?”

  秦心解释道:“心儿也是想早去早回。”

  “好,那便让忠叔跟着。”刘国丈见着秦心打算反驳,硬声的继续说道:“不让人跟着,那你就乖乖的留在凤城吧。”

  秦心心中不由的一暖,说道:“心儿听外祖父的便是。”

  刘国丈见秦心不在说什么,那脸色的严厉之色才缓轻了不少,说道:“那你就先回院子,明早我让忠叔过来接你。”

  秦心对着刘国丈福了福身,说道:“谢外祖父。”说完便走出大门,

  刘国丈见着秦心走后,轻叹一声,说道:“到底是比她母亲强硬些,要是雅儿有心儿一半的心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从房间进来的和刘国丈差不多年纪的人,像刘国丈旧友般,也是轻叹一声,说道:“主子就别再为二小姐的事责怪自己了,二小姐已经去了这么些年,表小姐都已经这般大了,主子别想太多。”

  刘国丈见着来人,说道:“明天心儿要去南门关,你就和她一起去吧,虽然这个丫头计谋城府都有,可是在遇到那些只用武力解决的人,那丫头怕是会吃亏,以后,你就跟着她吧。”

  来人闻言,震惊的看着刘国丈,说道:“主子,这怎么行?”

  “好了,以后你的主子便是那个丫头。”声音沉声道,看了一眼来人,便拍了拍来人的肩膀,说道:“那丫头可是要尊称你一声忠叔的。”

  来人供着手,说道:“是。”

  秦心回到院子后,便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南门关?

  随即对着在一旁站着的白药说道:“怎么不见红锦?”

  白药愣了愣,说道:“红锦姐姐应该又去街上了吧,每次把小姐的药熬后,都跑起街上然后在带一大堆的东西回来。”

  秦心听后,不由的一笑,说道:“她去凤城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红锦姐姐说,原本以为来凤城小姐会落在皓月国的手中,也以为国丈老爷真的被皓月国的摄政王抓住了,便是抱着一死的状态来凤城的,没想到小姐没有事,国丈老爷也没有事,红锦姐姐高兴,就说我们可以回京城了,便去凤城买些凤城这边的特产带回京城给老夫人尝尝,还有老夫人院子里的那些个丫头。”白药站着那里跟秦心解释道。

  秦心闻言,在想着红锦那欢脱的样子,又看向白药,说道:“那你怎么不去啊,凤城你也没有来过,白药也可以去城中玩一玩啊。”

  白药见着秦心这么说,道:“小姐,你就别打趣奴婢了,要是让奴婢一个出去城中转,怕是都见不到小姐了。”

  “为何。”秦心不解的问道。

  “奴婢。。奴婢是路痴呀。”说完只见白药的脸微红。

  秦心见着这样就脸红的小丫头,便笑出了声,说道:“这几天你就跟红锦一起去城中好好玩玩吧。”

  白药看着秦心,说道:“那小姐你呢?”

  这时秦心起身,走到窗边,说道:“我听说南门关那边有一种药材,能治好我这个从娘胎中带出来的病,我去几天,你就好好的待在这府上。”

  白药闻言,脸色满是震惊,说道:“小姐,奴婢要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谁照顾小姐你?”说着说着声音尽然带着一丝哭声,从进丞相府她就从未离开过秦心,这次小姐尽然不然她跟着,那谁来照顾小姐?

  秦心闻言,转身看着白药,走到白药的身旁,说道:“你小姐只是去南门关几天而已,又不是不要你了,你哭作甚?在哭我们的白药就不漂亮咯。”说着尽像是在诱哄小孩子般。

  白药被秦心的这句话逗笑了,脸色带着眼泪,又带着笑容,说道:“那小姐真的就是去几天就回来找奴婢吗?”

  秦心看着白药的摸样,轻声说道:“是啊,就去几天,等买到你小姐想要的药后,就回来找你,可好?”

  白药见着这么温柔的秦心,心里不由的暖暖的,说道:“那好,小姐,奴婢这就去给小姐的东西收拾好。”

  秦心对着白药点了点头,看着已经在忙碌的白药,轻叹一声,说道:“难道真的是过着别人的人生,才会体验到这些温情?”想着阮玦,秦逸,刘国丈,还有这个傻傻的白药,秦心倒是挺幸福的,随即眸子便暗沉了不少,她也有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丫环,不知她死后,彩月被怎样了,那个全心全意对她的彩月,会不会和她一样,死了……

  第二日。

  白药把秦心送上马车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红的,边扶着秦心上马车,边说道:“小姐,你一定回来找奴婢啊。”

  秦心听着这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随即失笑说道:“是,你小姐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所以你就别哭了,你看这街上的上都在看着你呢。”

  果然,白药听见街上的在看着她后,便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说道:“那小姐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不能吃那些辛辣的食物,别去吃,还有那些较硬的点心,也不能吃,想吃点心,奴婢帮小姐准备好了,要吃软软的,那些酒楼较硬的点心,小姐你千万别去吃。”

  秦心听着白药说的,不自觉的轻笑起来,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秦心说完后便见着刘国丈站在那大门前远远的望着她,秦心看着刘国丈那头顶上的那块匾,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雅府。

  秦心的眸子都沉了沉,看来这刘国丈是真的爱死他那二女儿,不然在这凤城的府邸不取成刘府,却叫雅府,他们刘氏三姐妹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才让这位父亲如此自责?

  而驾驶马车的就是刘国丈说的忠叔,名字叫忠然,貌似这个人一生都是跟随刘国丈的,这次尽然被刘国丈来保护她,看来也是喜爱这个外孙女的紧。

  放下手中的布帘,说道:“忠叔,可以走了。”

  “是,小姐。”

  站在大门前的刘国丈见着马车越行越远,眸子黯了黯,怕是这一去过后,这朝阳要变天了,他深谋远略一生,怎会不知道那个丫头在想什么。

  南门关位于凤城的西南的中心点,这个刚好卡在南兆国,紫云国和朝阳的中心点,这也是紫云国不会轻举妄动的原因,皇甫轩的带兵能力是紫云有目共睹的,几年前皇甫轩和南兆国打过一场,那是因为南兆有位心高气傲的皇帝,想着和南门关后那几座城池,便不顾南兆国大臣的反对,便派兵直攻南门关,结果皇甫轩带兵打得落花流水。

  以至于南兆国的这位皇帝继位九个月,就被南兆国的八王爷谋朝篡位,还落得一个没有全尸的下场。

  而南门关也没有离凤城有多远,加快速度的话,两天便就到了。

  秦心这两天马不停蹄的赶往南门关。

  直达进入南门关关卡时,才发现这里比凤城严许多,进入进关都要被检查一番,眉头不由的微皱,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心撩开布帘,问着正在驾着马车的忠叔,道:“忠叔,你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忠叔也见着那些官兵在检查,以为秦心是担心怕进不了关,便说道:“小姐,老奴有将军给的令牌,你放心吧,我们会过去的。”

  秦心:“……”

  果然在过关卡的时候,忠叔亮出了一个牌子,那名官兵见着检都没有检查马车,便直接放了行。

  忠叔带着秦心来到一家客栈前,就停下了。

  “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就在这家客栈先住下吧,至于你说的找药材,老奴去帮小姐找。”忠叔见着秦心从马车上跳下来,说道。

  秦心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客栈,轻笑一声,说道:“忠叔,先别急,还没有出现呢,我们先休息休息吧。”说着便走进面前的客栈。

  店中的小二见着是一位年轻的小姐,看见容貌时,微惊,不过也是一瞬间的功夫,马上就把那震惊之色收的好好的,迎上去说道:“小姐,是吃饭呢还是住店啊。”

  秦心转头看着小二,然后又看了看在她身后的忠叔,说道:“给我们两间上好的雅间。”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说道:“住几天。”

  小二见着一出手就是一张银票的秦心,那脸上的笑脸比刚才还真几分,连忙说道:“那小姐现在用饭吗?是在雅间吃还……”

  “就在这大堂啊,多热闹。”

  小二会意,点头笑着说道:“是,是,是,小的们这个大堂最是热闹了。”说着便衰着长帕在一个靠窗边的位置擦了擦桌子,又擦了擦板凳,说道:“二位,这边坐。”

  秦心打量了一下这四周的环境,人倒是不怎么多,现在应该不是吃饭最佳的时间吧,便坐在了凳子上,看了一眼忠叔,说道:“忠叔,快坐下呀。”

  忠叔见着秦心的摸样,有点不习惯,说道:“小姐,老奴只是个奴才。”

  秦心闻言,挑眉,说道:“是吗,可是外祖父让我叫你一声忠叔,你该是长辈的,为何要在小辈面前如此拘谨呢。”说完便不看向忠叔。

  忠叔见着秦心这么说,轻笑一下,便也就坐在了秦心的对面,说道:“小姐倒是与你娘一点都不一样。”

  秦天闻言,问道:“那我娘是什么样子的?”

  忠叔似乎在回忆什么,说道:“你娘啊,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不像你这样的爱说话,总是爱粘着将军,与你的外祖母都不怎么亲近,性子极好。”

  尽然与萧氏都不怎么亲近?那这又是为何?秦心看向忠叔,问道:“那娘跟皇后娘娘和母亲的关系怎么样?”

  忠叔没想到秦心会这么问,眸子不由的一闪,说道:“那关系是极好的。”

  秦心见着忠叔那一丝的不自然,便没有在问下去,只说道:“这样啊,看得出来。”

  忠叔没有去看秦心的眼睛,他总觉得什么都瞒不过那双深邃的眸子,便就没有在开口。

  小二在旁边见着两人的话说完后,笑着问道:“两位客官来点什么呢?”

  秦心看了一眼小二,说道:“来你们店的招牌菜吧。”

  小二一听,今天算是遇到了富主了,这位小姐一定哪家的小姐吧,穿着也是不凡,随后便笑着大声说道:“好嘞,客官稍等。”

  此时邻桌的两人的谈话引起了秦心的注意。

  “听说王爷今晚要在金玉斋听戏呢。”一位男子说道。

  “嗨,这有什么稀奇的,王爷是看上了那金玉斋的明角了,那个小姑娘可会唱戏了,据说那摸样也是一等一的好。”说着还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切~怕也是玩弄一下便就不要了吧,王爷会娶一个唱戏的?”说话的声音稍稍的便低了不少。

  “你知道什么,听说那个唱戏的是一位官家落魄小姐。”

  男子说出这个,秦心柳眉微皱,官家小姐?朝阳的?

  “你也太会吹了,官家小姐会唱戏?就算是落魄的,也不会去唱戏吧。”

  “你不知道吗,听说是前几年京城大理寺柳大人的孙女,不过,自从柳家被贬后,便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

  “嘘……你不想活了。。好了好了,别说了,等下老哥请你去金玉斋看戏,怎么样。”

  “那行啊……”

  秦心听着,不由的深思,随后便没有听到两人再说起,只是在聊些有的没的。

  柳府?当年那个被皇甫卿贬的柳国栋?孙女?那不就是柳姨娘的侄女?随即眸子微沉,真是那边的速度比她想要的还要快啊。

  没过多久,小二便端着他们店的招牌菜来了,放在桌子上后,说道:“客官请慢用。”

  说完只见秦心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说道:“小二哥,不知等下你有没有空,我和忠叔初来南门关,想去游玩一下,听说这里金玉斋的戏非常好看,不知小二哥能不能带我们去一下呢。”

  小二见着秦心笑嫣嫣的脸,又看向秦心放在手中的银票,手伸向银票,笑着说道:“那肯定是有时间的,小姐你真是太客气了。”

  秦心见着小二把银票放进怀中后,说道:“那就麻烦小二哥了。”

  小二闻言,笑着说道:“那小姐你慢用,等下你在叫小的。”

  秦心微微点头,小二见状,便转身离开。

  忠叔有点不懂,说道:“小姐,你想看戏,等下老奴找去便是,为何要让那位小二带着我们去?”

  秦心笑了笑,说道:“忠叔,你觉得我们在大街上逮着个人就问金玉斋往哪里走是不是不好呀,你看,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忠叔听着微微点着头,似乎是这个道理,其实秦心只是不想动作太大。

  到了旁晚的时候,秦心和忠叔在在客栈门前等,没过多久就见刚刚的小二换了一身装扮,看上去倒是精神多了,随后又看向秦心,愣了愣说道:“小姐?”

  秦心一身男装,尽看不出一丝阴柔之气,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说道:“出门在外,总是要打扮打扮的。”

  小二连连点头,示意知道了,觉得怕是这位小姐摸样出众,到时候在金玉斋惹不必要的麻烦吧,毕竟那个金玉斋可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于是对着秦心说道:“小。。少爷,小的叫狗蛋,李狗蛋,你可以叫小的狗蛋的。”

  秦心听着这个名字,不由的轻咳一声,说道:“那就麻烦狗。。蛋带路了。”说着又轻咳一声。

  忠叔倒是看着眼前的男子,并不像刚才那般爱银子。

  李狗蛋唉了一声后,便带着秦心两人往右侧的大街走去,没过多久,便来到一个人越来越拥挤的地方,停在了一座大宅子旁。

  说道:“少爷,这就是金玉斋。”

  秦心看着那三个金色大字,金玉斋,看着那金黄色,倒是俗气的很,随后说道:“那就进去吧。”

  秦心走在前,不过在进金玉斋大门的时候,被一名小厮拦住了,说道:“这位公子,金玉斋规矩,是先拿银子的。”

  秦心柳眉轻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随后看了一眼忠叔,忠叔会意,便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那位小厮接过后,马上笑脸迎人说道:“几位里面请。”

  说着还对着秦心几人点头哈腰。

  秦心嘴角微扯,这世道就是这样,你有银子就是大爷。

  秦心几人一进金玉斋,便迎来一位妖娆的女子,见着秦心,马上把那手搭在了秦心的肩上,说道:“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奴家怎没见过呀,公子是刚到南门关的吗?”

  忠叔见状,刚想着过去把那女人仍出去,便被秦心用折扇挡住了,随后又用折扇把搭在她肩上的手挪开,笑着说道:“听说金玉斋有个明角,本公子是慕名而来。”说着笑盈盈的看着那个妖娆的女人。

  妖娆的女人见着秦心这打扮,又看向秦心的面容,立马变得很客气,说道:“那公子是坐大堂呢还是雅间。。”

  旁边站着的李狗蛋大声说道:“我们公子像是坐大堂的人吗,要那个对着戏台子的房间。”

  李狗蛋说完,秦心嘴角微勾,看着妖娆女人。

  “这可不行,王。。那个已经被一个客人包了,公子爷你再选一间吧。”妖娆女人说道。

  李狗蛋又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见着秦心折扇微微一扬,轻声道:“那就对着戏台子旁边的房间吧。”

  女人见状,脸上的笑容更甚,扭着腰到秦心身旁,说道:“那公子,这边请。”

  秦心几人在妖娆女人的带领下,上了楼,秦心看着大堂已经差不多坐满了的人,轻笑,看来慕名而来的还真是多。

  “公子,这间房间除了不是正对着戏台外,其余都是挺好的。”女人笑脸迎人说道。

  秦心进了房间后环视一圈,轻点头,随后便问道:“你们这里可以点戏吗?”

  “当然可以啦,不过……这点戏得多加。。银子。”女人眸子微眯的说道。

  秦心闻言,轻笑,说道:“这个当然。”看着忠叔,说道:“忠叔,给银子,今天我想看计取南唐。”说完又对着女人说道:“你们这里可有人会唱这出戏?”

  女人听着脸色微顿,说道:“这出戏有是有人会唱,可是今天有位客官点的是我们这里牌子的戏。”

  秦心一听,说道:“这不是还没有开始吗,现在戏台都是空的,你就先让本公子点的那出戏,也用不了多久,等你得那位客人到了,在唱你们明角的戏不就好了。”

  秦心说着从忠叔的手中拿过银票,说道:“本公子,加码。”

  妖娆女人见着秦心拿着的那一叠银票,便从秦心手中拿过,笑着说道:“公子坐好,奴家这就去准备,保证让公子看了第一次,便想来第二次。”

  秦心眸子带着一丝光,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秦心说完后,便听到女人连说了几声客气,便消失在房间里。

  忠叔不知道秦心到底要做什么,不过他也不会傻到问,见着秦心坐在位置上后,便站在秦心的身后。

  李狗蛋见状,不知是该站还是该坐,只听到秦心说道:“你们都坐着吧,站着怎么能好好看戏。”

  忠叔和李狗蛋相视了一眼,便又坐在了秦心旁边的位置。

  果然没有过多久,戏台上就有一位画着装的人,便唱起,计取南唐,主要讲得是一位刚坐上皇帝的人,想统一天下的大业的故事。

  而那皇帝最想收拢的便是那个,有着鱼米之乡的江南一带,可是江南一带的王正是皇帝同父异母的皇弟,有着强大的兵力,而且还是在一个富裕的地方,但是江南的王为了不与皇帝发起战争,便伏低做小,甘愿做附属国,年年朝贡。

  可是仍然不能让皇帝满意,皇帝要的是一统天下,酣卧之榻,又怎么能容得了别人的同眠,可是南唐的国力雄厚,皇帝的军队又年年出征,皇帝随之想了一办法,那就是先让南唐放松警惕,再做图谋。

  而偏偏皇帝这个皇弟是个爱好美人之人,那皇帝便从这方面下手,皇帝让人精挑细选了一个绝色美人,派美人去引诱南唐王,于是,南唐王就真的一眼便看上那个美人,于是南唐的王就更不理国事,整日就和那名女子厮混一起,全然忘却了皇帝对他南唐的威胁,更不要说加强国防了。

  等他在与此女子高歌艳舞的时候,皇帝的十万大军已兵临南唐城下。

  南唐国君见大事已去,只能率领群臣投降,南唐从此灭亡,后来直接被皇帝一箭穿心而过。

  待皇甫轩坐在房间,正好听到戏台上唱到:“酣卧之榻,岂能让你来同眠。”

  “你我好歹是兄弟,怎能如此很心,我对你的江山没兴趣。”

  “你招兵买马,南唐如此强大,对朕可没威胁?”

  看着戏的皇甫轩深沉的眸子眯了眯,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本王记得本王不是点的这场戏……”

继续阅读:48 自立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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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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