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诸州被夺
故人北2018-10-25 04:2410,716

  做为一名经常和战场打交道的刘易,身上是看不出半分的儒雅,一眼望去,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莽夫,看着何玉龙大约停在离他三百米的距离,大声道:“何兄,没想到你还真的会来,老子都以为被你放鸽子了。”说着便是大笑一声。

  而何玉龙和刘易恰恰相反,长相倒是儒雅的很,可是那有着上位者的霸气,不是谁都能装的,听着刘易这么说,也是大声道:“没想到,这次你倒是开明了,尽然会为了朝阳百姓着想。”

  刘易见着是不是都做出一副读书人姿态的何玉龙。心里冷哼一声,便大声说道:“何兄哪里的话,谁喜欢打战?老子还是喜欢在凤城过老子逍遥的日子。”说着便从马上翻阅下来。

  待刘易翻下马后,那些后面骑着马的人,也翻身了下来。

  何玉龙见状,看了一眼和他并排的李将军,稍稍一个一眼神,便也翻身下了马。

  三百米中央有一个早就安放好的木桌,还有文房四宝,双方只是两边的主将在慢慢的向前行,何玉龙带着的是李将军李康安,而刘易则是孤身一人,这不由的让何玉龙更放松警惕。

  看着越来越近的,何玉龙脸色的笑意才慢慢的蔓延,这个刘易竟敢孤身一人前行这么远,那便就是真的想跟皓月立下盟约,而何玉龙身侧的李康安看着刘易的样子,不知怎的脸色微微沉重。

  何玉龙见着已经要走到他面前的刘易,说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这次开窍的早,你给本将送信的时候,本将还不怎么相信。”说着便就是定定的看着刘易。

  刘易看了一眼一旁的木桌,说道:“何兄为何这么不信小弟,虽然天下瓜分了五国,但是谁想白骨遍地呢,是吧,何兄。”说着也是打量了一变李康安。

  李康安严肃的脸盯着刘易,要说今天没有诈他是怎么都不信的,只是在想到这个刘易脑袋瓜子不会转得这么快时,就觉得有几分可信度,刘易这个脑袋瓜,怕是就算有什么诈,也会展露在脸上,然而,这次尽然没有,那么就说明,刘博艺父子是真的想与皓月力下盟约?

  何玉龙也看了一眼旁边木桌上放着的笔砚,嘴角微扯,说道:“不知刘少将军觉得这个盟约该如何立?”

  刘易闻言,浓眉微皱,凑,这都被心儿猜出来了,想着秦心一早就跟他说的后,舅舅,到时候你只让何玉龙放松警惕便是,其他的事情,心儿来办,刘易想着,便轻咳一声,说道:“这个盟约怎么能独自问我一个人,这是皓月和朝阳的盟约,虽然理应该两国的皇帝立下这盟约的,可是,何兄也知道我朝阳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怀王已经自立为王,而老子守着的边疆凤城可不想有什么杀戮,在说你们皓月国,这几年做主的便就是摄政王,不是老子说你们的摄政王,真是一个混球,尽敢跑到朝阳拦着我外甥女,妈的。”想着南荣琰差点就把秦心害死,脸色顿时就变了变,看了一眼何玉龙,轻咳一声,说道:“反正就是由我们来定就行了,你也别管你的摄政王,老子也不管京城的皇上,所以,这盟约还是老子两人来立比较好。”

  何玉龙见着刘易两句不离老子,嘴角微抽,也是轻咳一声,便说道:“尽然刘少将军都这样说了,那本将就勉为其难的信了刘少将军的话。”说着便走向木桌旁,提着笔,说道:“本将是信了刘少将的大丈夫言的。”

  刘易听着,嘴角微抽,何玉龙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要是他现在说的话是废话的话,那他就不是什么大丈夫了?刘易随后又一想,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丈夫想的法子,何时要用大丈夫名声来实行了?

  何玉龙见着刘易没有在说话,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刘易,瞬间看到了刘易那戏虐的眸子,暗道不好。

  刘易见着何玉龙的脸色,便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何玉龙的身边,匕首一掏,便在何玉龙的脖子处,对着李康安说道:“你别动,小心老子的刀没长眼,到时候给你的便是一具尸首了。”

  被挟持的何玉龙脸色变都没变,只是轻微的皱眉,轻声道:“这是就是刘少将给本将说的立下盟约?”

  刘易大笑几声,说道:“老子要是不用这招,你特么的会像个男人样出来吗?像个娘们似的在军营中躲着,老子早就看你们这群懦夫不顺眼了。”

  李康安见着刘易的脸色这么轻松,又见着百多米外的士兵少的可怜,浓眉不由的皱起,对着刘易说道:“你以为就凭你带来的那几个人就能把我们怎么样?刘易,本将劝你最好放了何将军,不然,皓月的士兵定会踏平你的凤城。”

  刘易闻言,大笑一声,说道:“你到是去把凤城给老子踏平啊,要是你们有这本事,何必只守不攻?李康安,对付你们,老子带来的几个人就能把你们收拾咯。”

  李康安的嘴角微扬,轻声道:“是吗?刘易,你倒是给老子看清楚了。”说着便对着嘴吹了一声口哨,顿时便在几百米外听见奔腾的声音,只见大约几万人像他方奔来。

  果然,刘易见到那些人时,脸上顿时变了几遍,手中握着的匕首也是紧了紧,随即便说道:“那有个何玉龙一起陪葬也赚到了。”

  李康安见着软硬不吃的刘易,脑门微疼,沉声声音说道:“刘易,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易见着李康安的样子,轻笑一声,说道:“老子要活捉了你们,诸州便就是凤城的囊中物了。”

  李康安闻言,说道:“大言不惭。”

  刘易见着那几百米向他们奔来的皓月军突然变在原地不动了,刘易轻笑,说道:“你的那些兵像是身体不行啊,怎么在那里就不动了?”说着那是明显的嘲讽。

  果然,李康安见着那原地不动黑压压的一群人,沉声道:“怎么回事?”

  这时,从刚刚那群黑压压的人群方向缓缓行驶来一辆马车,李康安皱眉,刘易也是皱眉,待马车行驶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才停下来,赶马车的人便是忠叔,李康安见着忠叔的时候,心不由的一沉,在看了一眼被刘易挟持的何玉龙,何玉龙对着他摇了一下头,示意在看看。

  这时,就在所有人以为从马车里出来的会是刘国丈时,没想出从马车的是一位女子,还是那种容貌惊艳的女子,刘易见着是秦心,脸色不怎么高兴的说道:“心儿,你来这里做什么?”战场的地方是一个姑娘家来的吗。

  秦心在忠叔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看了一眼刘易,随后又打量了一眼何玉龙,嘴角微勾,说道:“舅舅,心儿来看看你啊,看事情发展的怎么样了。”

  李康安见着女子脸色还带着一丝病气,不知怎么的,在秦心看向他的时候,他有种被俯视的感觉,随后便对着秦心说道:“你对那些士兵做了什么?”

  秦心听着微微好笑,对着李康安说道:“我一个小女子能对他们能怎么样?只是让他们吃了一点点苦而已。”

  李康安听后,明显的不信,说道:“刚刚都还在向这边奔来,怎么就到了那个地方就停下了?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而且还是一瞬间的功夫?”

  秦心没有直接回答李康安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向何玉龙面前,对着刘易说道:“舅舅,把何将军放了。”

  刘易闻言,浓眉一挑,说道:“心儿,这个人狡猾着呢,放了他作甚。”他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教训这个老狐狸,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了?

  秦心闻言,无奈一笑,有个像孩子的舅舅是什么样的体验?随后便说道:“舅舅别忘了,我们是来立盟约的,这么对盟友好吗?”

  刘易听着,心儿这又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秦心那深邃的眸子,便轻咳一声,把手收回了,说道:“咳。。何兄别见怪,小弟跟你开玩笑呢。”

  何玉龙被放开后也没有立马黑了脸,只是带着深思的眸子打量着秦心,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尽然能让刘易这个莽夫言听计从,便供着手说道:“不知这位姑娘可是刘国丈的外孙女,秦丞相的女儿?”

  秦心见着这么客气的何玉龙,好看的眸子全是笑意,她也没想到这个中年男人的修养如此好,便轻笑说道:“小女子是刘国丈的外孙女。”

  何玉龙一听,眸子微转,站在这里的女子说的很清楚,她是刘博艺的外孙女,而不是什么秦丞相的女儿,对于朝阳秦维风的事情,他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不过,见着这里的女子,不由的让他心里一紧,说道:“不知今天这一切可是小姐你的意思?”

  秦心闻言,对着何玉龙福了福身,说道:“都是秦心不好,明明跟舅舅说了定是要好好招待何将军的,可是,何将军怕是也知道舅舅的这性子,耿耿直直的,半点心眼也没有,想着什么便是什么,若有冒犯何将军之处,秦心代表舅舅跟何将军赔不是。”

  何玉龙见着面前这么能屈能伸的女子,眸子一暗,说道:“秦小姐有什么事直接便是,要是在下能做到的,看在刘国丈的面子上一定会做到的。”

  秦心浅笑,她能说她等的就是这句话吗?随后对着站在身侧的忠叔一个眼神,又看了一眼刘易,果然,两人立马懂了秦心的意思,忠叔立马擒下了李康安,而刘易则是擒住了何玉龙。

  秦心见着都擒住后,说道:“秦心就是等着何将军这句话呢,原本打算的是让何将军去边疆军营坐坐的,可是随后又想着,那样去怕是会被你国的摄政王知道后,定会怪罪与你们,那么,秦心想着,那要怎么做才能既让我的计划好好进行,又能保住何将军的命呢,哎,想来想去,便只有这种办法了。”说着又看着何玉龙,说道:“何将军你别介意,秦心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也是最爱记仇,对于南荣琰,秦心对她的看法很是多呢,所以就先委屈二位了。”

  说完脸色一冷,对着刘易说道:“舅舅,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放了群龙无首的诸州。”

  刘易闻言,眸子一亮,说道:“心儿甚得舅舅心啊。”

  说完便打算压着何玉龙走向边疆的军营,可是,被何玉龙叫住了,何玉龙看着秦心的背影,说道:“你是怎样把我两万大军一动不动就定在那个地方的?”

  秦心转身仔细的打量着的何玉龙,说道:“不知何将军有没有听过夯土?”

  何玉龙一听,瞬间秒懂,沉声道:“夯土?那你又是怎样让夯土瞬间凝固的?为什么本将刚刚来的时候没有,偏偏我两万大军就有?”

  秦心浅笑,微微移了步,轻叹道:“那还得多谢何将军你呐,成天只知道只守不攻,这两天秦心守着挖那么大一个坑,正是在哪里等着何将军啊,三百里中的三百米,何将军,你应该知道,一旦掉在夯土中,你越是挣扎,夯土越是僵硬的快吧,更何况,何将军带着的是两万兵呢,两万兵的重量,刚好能激烈开夯土上方的表层啊,何将军,你说,秦心是不是得谢谢你呢。”

  果然,何玉龙听完后,那脸上满是震惊,说道:“那你肯定不会在两天的时间内就挖好能装满两万人的坑。。”

  何玉龙还没有说完,便被秦心打断的说道:“哦,何将军问的对,秦心怎么能傻到真的去挖两万人的大坑呢,再说了秦心又不是神,又怎么能猜到何将军会带着两万大军呢,只是……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扶墙梯,当然是带着一直精卫兵,反超你们,在后面直接了了你的大军。”

  何玉龙一听,对着秦心满是佩服,大笑的说道:“哈哈哈,真不愧是刘博艺的后人,真的是跟那个老狐狸一样的狡诈,在下佩服,佩服啊。”

  李康安听着秦心的解释后,便看向了那边黑压压的一群,眸子暗淡,说道:“在下也是输的心服口服。”因为这一刻他知道,只要他和何将军被刘易活擒的话,那诸州怕是要易主了。

  秦心只是看着李康安,没有说话,而是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喃呢道:“真是个好地方。”

  随即眸子一冷,冷声道:“忠叔,回城。”

  “是,小姐。”

  秦心淡漠的回了马车,而李康安和何玉龙则是被刘易压像另一处。

  朝阳三十四年,四月中。

  边疆凤城的刘国丈带兵攻打了皓月的诸州城,在连续半月之久的攻掠下,诸州一共七座城池,便归翼在刘国丈的羽翼下,而刘国丈在带领着所有将士在诸州时,没有动皓月的百姓一分一毫。

  在诸州最大的一座城池,自立为王,定诸州的杨城为京都,国号,西唐。

  皓月的百姓在一月只内,户籍都在官府改的改,消的消。

  而边疆凤城之内十座城池的官员全都投靠刘国丈,自诩是西塘的官员。

  秦心站在杨城的城门上,看着来来往往脸上带着笑脸的百姓,嘴角轻笑,这世上的人,特别是百姓,从来不会想是哪国人,只要谁能带给他们平静安康的日子,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看着一个月前还是皓月的百姓,现在都自诩是西唐人,他们更愿意去相信一个强者带给他们的安逸生活,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没有瘟疫。

  白药和忠叔站在秦心的后侧,都没有出声,他们不知道秦心在想什么,只是,这一切来得似乎太快,尽然在一个月之内把诸州都收复了,并且还说服刘国丈做了西唐的皇帝。

  此时听到秦心问道:“忠叔,外祖母和思璇表妹快到西唐了吧。”

  忠叔闻言,说道:“小姐,老夫人和小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皇甫卿在听到刘国丈也自立为王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去刘国丈府的萧氏给扣了,只是,等他派的人还没有国丈府,萧氏便带着刘思璇连夜就出了京城,当然这里面多多少少的都有阮玦的帮忙。

  秦心闻言后,从大袖处取出一份信,说道:“忠叔,听说皓月的摄政王已经到了蜀州,如果本小姐没有猜错的话,南荣琰现在一定是在想法设法的把诸州收回去,正好,本小姐有句话想忠叔带给南荣琰。”

  忠叔从秦心的手中取过信,便供着手说道:“是,小姐。”

  说完便转身消失。

  白药见着自家小姐写信给别的男人,那她是不是该给她家姑爷报个信啊,要是小姐被那个摄政王抢走了,她家姑爷怎么办啊,不信,等下就去跟思雨说说,

  到现在为止,白药都觉得思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是阮玦来保护秦心的,连思雨都这么认为,可是,这些怎会瞒得住秦心的眼呢,秦心转身见着白药的那般摸样,轻笑一声,便说道:“你又在想些什么?”

  白药正在出神,没想秦心突然转身,脸便红了红,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姐,奴婢什么也没有想。”

  秦心嘴角微抽,说道:“去外祖父那里一趟,你别跟着。”

  白药闻言,立马点了点头,随后又抬着头,什么,她家小姐不让她跟着?想追上去的时候,便见着那还有秦心的样子。

  秦心来的上清颠。

  见着这么一个大殿,尽然没有一个人守着,在看着那主位上坐着的刘国丈,便走上前,说道:“外祖父?是不是不开心,这种日子。”

  刘国丈看了一眼秦心,随后便手中的折子放下,叹了一口气,说道:“心儿啊,你为什么突然会让外祖父这么做?”这是刘博艺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的问题,他从来都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就算他功高盖主,也是对那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没想到,他外孙女有这份胆子,让他自立为王。

  秦心在刘国丈的前方跪坐了下来,轻笑的说道:“难道外祖父真的觉得你不想要的位置,别的人就不想要吗?现朝阳本来就在大乱中,你又收复了诸州,你以为皇甫卿会对你的这次功劳感恩戴德吗?他只会觉得外祖父是应该的,你是他的臣,就该守着这朝阳,可是,他也不想想他配吗?”

  刘国丈见着秦心对着皇甫卿有莫名的恨意,便轻声的说道:“心儿,虽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但到底是外祖父理亏,这算谋逆啊,皇甫卿就算不是一代明君,但是也没有做过一件伤害朝阳百姓的事情,外祖父这么做。。”

  “外祖父觉得心里过不去是吗?那外祖父有没有想过功高盖主?有没有想过,兔死狗烹这个道理,一旦外祖父给皇甫卿打下这个天下后,刘氏该在朝阳如何自处?是上交军权还是辞官隐退?外祖父就真的就觉得以后皇甫毅会稳坐那个皇位?就算皇甫毅坐上了那个皇位,心儿想,兔死狐悲这个道理外祖父一定懂吧。”秦心看着刘国丈沉声的说道。

  刘国丈听着秦心把他不愿想的说了出来,便轻叹一声,说道:“但这位置毕竟来的言不正名不顺。”

  秦心轻笑,看着刘国丈说道:“外祖父可不要担心,心儿早就有了对策。”

  刘国丈闻言,眸子微闪,说道:“心儿有什么对策?”

  秦心看了一眼刘国丈,便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说道:“心儿听说,皇甫毅于李尚书之女李心荷早就有了珠胎暗结,正因为皇甫轩的谋逆,皇甫毅才没有跟皇甫卿说,便误了与李心荷的成亲之日,李心荷现在在太子府自居,算是半个太子府的女主人,而李心荷的肚子了可是早已有了皇甫毅的孩子。”背对着刘国丈的秦心,满脸的是嘲讽。

  刘国丈闻言后,不怎么懂,便问道:“这和你的对策有什么关系?”

  秦心收起脸上的嘲讽之色,转身看着刘国丈,说道:“难道外祖父不想好好的教出一代明君?现在外祖父所有的功劳,将来会全都给李心荷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

  刘国丈见着秦心说的有些沉重,便说道:“心儿,你让外祖父培养一位新的帝君?”

  秦心点了点头,说道:“有何不可?”

  “还在肚子里,怎么就能确定肚子中的是男娃?”刘国丈皱眉的说道。

  秦心笑得风轻云淡:“心儿说是男娃那便是男娃。”

  刘国丈眉心微跳,这心儿怎会变化如此大?

  而从和秦心分开后的阮玦便回到了渝州。

  这天,阮宅迎来了一位郁氏的小姐,郁婷婷。

  阮宅客厅。

  阮玦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下首侧从进来坐在那个位置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剑眉微挑,这郁氏又要做什么妖?

  郁婷婷见着已经不是一次用冷眼打量她的阮玦,轻笑一声,说道:“都说阮氏家主狂傲不驯,没想到还喜欢盯着姑娘家看啊。”

  阮玦一听,嘴角微扯,这是在变相的说他在打她的注意吗?阮玦看了一眼前方,呵~虽然摸样不差,可是跟他媳妇比,那不是相差一个档次的好吗。

  郁婷婷见着阮玦没有说话,柳眉一皱,便看着阮玦说道:“阮家主是觉得小女子说对了是吗?”

  阮玦嘴角噙出一丝邪笑,说道:“郁小姐你还真说对了,不过,本家主喜欢盯着的姑娘,就只有本家主的夫人而已。”

  果然,说完,站在阮玦身后的思元都不由的一笑,他主子现在真的是逮着谁都要说秦小姐的好啊。

  郁婷婷听着阮玦的话,也没有多在意,浅笑,说道:“阮家主的夫人?就是朝阳秦丞相的女儿,秦心?”说着秦心二字的时候,但是咬的极轻。

  阮玦现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郁婷婷,冷声说道:“郁小姐有什么直接说吧,本家主很忙的,就算要陪一位姑娘,那也得是本家主的夫人啊。”

  郁婷婷一听,嘴角一抽,谁还不知道他阮玦和秦心定亲了吗,在这里炫耀什么呀,真是……

  于是,郁婷婷抽搐的嘴角,便变成了微笑,说道:“今天来阮氏,是想来和阮家主合作的。”

  阮玦闻言,合作,这时倒是打量了一眼郁婷婷,说道:“合作?本家主记得阮氏从不会和你们六大世家中任何一家合作。”

  郁婷婷像是早知道阮玦会这么说般,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那么我说是裴家呢?”

  阮玦挑眉,问道:“裴家?”

  “是啊,裴家这阵子也是大动乱呢,不知朝阳是怎么了,像是得罪人了般,现在是朝阳的高门世家都是能不出门便不出门,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阮氏先停了朝阳的米铺。”郁婷婷轻声的说道。

  阮玦见着这个女人还是没有说道重点上,便是轻笑一下,没有说话。

  郁婷婷嘴角一扯,说道:“阮家主何必这么不近人情,郁家也算的上是除了你阮氏外便是世家第一了,阮家主看着郁家的面子上合作一次怎么了?”

  阮玦冷笑,除了阮氏便是世家第一,真是好大的口气,随即冷声道:“郁小姐可以直接说重点。”

  郁婷婷没想到阮玦真的是那种从来不会给女人面子的人,脸上的表情便也垮了下来,说道:“阮家主知道朝阳现在一家分成三个方向了,朝阳京城皇甫卿一派,怀王皇甫轩一派,还有夺了诸州的刘国丈一派,这三派算起还刘国丈占上风,而我们这些坐在边上看戏的,怎么也要仍几块石头吧,而裴家正好。”

  阮玦把玩着自己大拇指手上的扳指微顿,随后又转了起来,说道:“怎么说?”

  郁婷婷见着阮玦来了兴趣,便说道:“裴家在你们阮氏在朝阳关掉米铺后,便自开粮仓,并且把米铺的价格低了一层,这不是明摆着在打你阮氏的脸吗,正好,听说有人在暗中动了裴氏,不管是谁背后捣乱,我郁家也要把手伸到朝阳……”

  郁婷婷还没有说完,便被阮玦打断说道:“你说的郁家是指你的姓氏还是指的南荣琰?”

  “你。”郁婷婷没有想到阮玦尽然知道郁家是南荣琰的,脸色带着一丝震惊。

  阮玦邪笑的看了一眼郁婷婷,冷声道:“不管是你郁家还是南荣琰,要懂裴氏,本家主只会旁观,不会动手。。”

  郁婷婷见阮玦说出这句话了,她担心的就是怕阮玦也想分裴家的一杯羹,不过心中刚高兴,又听到阮玦说起:“不过。。南荣琰要是在这个时候对朝阳做点什么的话,那本家主可就不会旁观了。”

  郁婷婷不解,说道:“为何?你们阮氏可是从来都不会插手皇室中的事。”

  阮玦轻笑一声,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郁婷婷,说道:“本家主说了要插手皇室的事了?本家主想说的是,回去告诉南荣琰,要是在敢在背后动秦心一根头发,我阮氏,定会洗了他的皓月国。”

  郁婷婷闻言,噌的一下起身,说的:“没想到阮玦也会有软肋,这是不是也算我没有白来一趟渝州?”

  阮玦也是起身,俯视这郁婷婷,笑着说的道:“要是你敢拿她威胁本家主,那我们可以试试谁的手段更高明。”

  郁婷婷看着阮玦那明明还带着笑的眸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特别冷,但是郁婷婷是何人?随即便把脸色收拾好,说道:“那,阮家主,合作愉快。”

  阮玦见着郁婷婷,冷笑一声,不是有胸无脑的女人,便说道:“那就不送郁小姐了。”

  郁婷婷见着阮玦赶客,还是对着阮玦浅浅一笑,说道:“希望阮家主不要过多的关注朝阳皇室。”

  “彼此彼此。”阮玦说完后又接着说道:“思元,送郁小姐。”

  思元会意,便走到郁婷婷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郁小姐,请。”

  郁婷婷看了一眼阮玦后,待转身的那一刹那,脸色便的极冷,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南荣琰上次去朝阳遇到的就是秦心,而南荣琰在怀中放着的金簪子也是秦心的,他们在朝阳到底发生了何事?

  待只剩下阮玦后,才轻声道:“南荣琰?呵~”

  朝阳梨城

  裴家。

  大堂中坐着的全是裴家德高望重的老者,主位上坐着一位脸色不怎么好的中年男人,而主位上另一侧也坐着一位紫眸少年,看神色,心情极好。

  一位老者看向神色不好的中年男人,说道:“展鹏,你说吧,他真的是你和西陵国三公主生的儿子?”其实说这话的人早就相信了,看着那主位上坐着的两人一样的紫眸,这是他们裴家家主的后代才会有的,也不是只要是裴家后代都会有一双紫眸,这个几率非常小,大概一代中的后人只有一位会遗传到家主的紫眸,这位老者只是想裴展鹏亲自承认而已。

  裴展鹏看了一眼那有着和他几分相似的脸,脸色便更不好了,他当初也是想玩玩西陵国的三公主而已,他的心还是在他妻子身上的,可是,那曾想,那位公主从此便纠缠上了他,他是真么甩也甩不掉,只好回裴家把这件事亲自告知给他的妻子魏氏,魏氏得知后,便就是一阵震怒,不过看在裴展鹏把这件事给她说的份上,便原谅了裴展鹏,但是让魏氏担心的便是,要是那个西陵三公主那她身份压人。

  就算她是魏家女也不能怎么样啊,要是那西凌三公主非要嫁给裴展鹏,她不但要让位,说不定还会被那西凌三公主赶出裴家,只是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那个西陵三公主的心思简直纯的像白纸,西凌三公主,公西慈第一次见着魏氏的时候就是亲昵的叫着姐姐。

  这倒是让魏氏惊讶了一把,不过,魏氏是何人,从小就生活在肮脏的后院,便觉得是公西慈装的,直到公西慈来对着她说:“姐姐,妹妹有了相公的骨肉了,姐姐你不知道吧,我高兴死了,不知道相公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魏氏见着公西慈那单纯的摸样,心中便升起一计,到晚上裴展鹏从公西慈处回来时,便问道:“你是想要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的吗?”

  裴展鹏见着魏氏的摸样,便走上去哄着说道:“为夫怎么会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夫人要是不喜,夫人想怎么处置那便怎么处置。”

  魏氏闻言后,便就是逞强一笑。

  没过多久,魏氏想连着公西慈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一起弄死的,因为想着是西陵国的公主,便做的非常隐蔽,可是那天怎么也没有想到,西陵国的九王爷会来裴府,还招呼都没有打便直接进了公西慈的院子,并且一住就是十几日。

  终于等到那个公西仇离开裴府后,又没想到的是公西仇给公西慈留下了好几批人。

  待魏氏把公西慈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除掉外,公西慈都已经把那个孽种生了下来,偏偏那个孽种还和裴展鹏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紫眸,这让没有生出紫眸孩子的魏氏,嫉红了眼,打算把孩子直接弄死,随即一想,她要让她们母子永不得相见,她要让公西慈的儿子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魏氏直到把公西瑾养到五岁后,怕西陵国的人在次早上门,便把五岁的公西瑾仍在了离梨城她陪嫁已经很有没有用的庄子上,让赵老头特意看着,只要不整死就行。

  而那个公西慈,魏氏放火把公西慈的院子一同烧了,而那次裴家参与了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死的死,就是不见的不见。

  所以公西仇这些年,怎么也打探不出公西慈的下落。

  裴展鹏听着老者的话,轻叹一声,说道:“大伯,他是侄子的儿子。”

  公西瑾闻言后,那双好看的紫眸闪出一丝讽刺,淡淡的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那位被裴展鹏叫大伯的老者听后,也是轻叹一口气,说道:“作孽啊,真是作孽啊,我也老了,裴家的这些事,我也不想管了,展鹏啊,你自己种下的孽,可别带着整个裴氏为你陪葬啊。”

  裴展鹏一听,看向大伯,随后又看了一眼公西瑾,心中顿时产出一个想法,要是当年他直接把眼前这个孽种掐死,那现在裴氏会不会成这个样子?那双已经带慢慢变老的眸子,到现在看着公西瑾还是有不喜,甚至想,要是现在他能杀死眼前他所谓的儿子,那他一定毫不手软的杀死。

  公西瑾当然感觉到了裴展鹏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轻笑一声,说道:“裴家主不用这么看着在下,今天在下只是来告诉你们,裴氏现在只是一个空壳,你们所有的买卖,所有的资产,已经全部落在在下的手中了,在下今天只是来告诉你们,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搬出这个裴府,不然……在下不介意血洗这个肮脏的裴府。”

  公西瑾说完便起身踏出裴府的大堂,他一点也不想呆着这个让他难以窒息的地方,他感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让他恶心至极。

  裴展鹏见着公西瑾消失后,那提着的心才缓缓落下,而坐在他下手的大儿子,裴子明起身说道:“爹,我们为何这么怕他,他一定是唬我们的。。我们裴氏家大业大怎会全部在那个妖孽的手中?……”

  还没有说完便被裴展鹏打断裴展鹏见着往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冷声道:“这个老子还不清楚吗,你跟老子回院子好好反省反省,看看你长这么大为裴氏奉献过什么。。”

  裴展鹏说着,心中不由的一叹,都是生活的太好了,好得让他都忘了他以前做的孽,这个裴氏,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了,裴氏。。终于在他的手中要完了……

  蜀州。

  南荣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地图,脸色冷到极点,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才离开诸州一个月的时间,便就便成了别人的,他怎么可能输?他会从新夺回来的。

  这时,一位穿着一位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信,走到南荣琰身旁,说道:“呐,你的信,说是诸州杨城的。”

  南荣琰转身看了一眼长袍的男子,便从手中取过信封,随即打开。

  眸子一沉,那额头上的太阳穴都能见着青筋凸起,拿着信纸的手,也是颤抖起来。

  长袍男子见着心中上的秀体字,眉间跳。

  只听见南荣琰咬牙切齿的喊道:“秦、心、”

继续阅读:52 往事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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