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定垚回到家中,打开电脑第一件事情,便是上网查有关高哲的过去经历的资料,。看到电脑荧幕上显示,当年高哲被揭发是迷债设计者的报道,和郑思妤父母跳楼的新闻。
卓定垚的目光一眼扫过新闻头号文字,“死者女儿曾经在傲堂任职”。这时卓定垚才反应过来,原来郑思妤就是是高哲前女友,而郑思妤父母是因迷债自杀,因此是被高哲间接害死。
“原来他所说的原罪是这个意思……”卓定垚喃喃道,又想起高哲自斟自饮的孤独身影。
看来他也是个可怜人。
朱小慧正在向乔永廉学简单的编程和剪辑,程凯在一旁接到一通电话后,电话后兴奋大叫。
朱小慧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阿凯你吓死我了,你干嘛,到底什么事啊?”
程凯兴奋地道:“还记得那上次间内地的那家公司吗,他们说新晶片提前到了货,这样我们就可以提早十日开工!不行,我要把这事快点告诉方泽雨。”说着拿起手机就给方泽雨打,电话那边没有人接,便发了短信留言。几分钟过后,短信显示了已读,却并没有回复。
程凯心急说道:“他不整天就喜欢跟我讲度,进度的么?现在和他报告又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算了,我去天荫找他吧!”
朱小慧刚想要阻止程凯,告诉他晶片被掉包的事,却被乔永廉一把拉住,小声地跟她说:“如果来得及,或许可以令方泽雨换回这只晶片!”
程凯来到天荫公司,四处张望,这时,秘书看到程凯便上前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方总正在开会,如果您要是着急,我可以带您你去会议室门口等他。”
这时有天荫职员捧着文件出入会议室,程凯趁着会议室门打开的一瞬间,瞄了瞄房内,看到方泽雨竟然在众人面前讲解智能家居产品。
方泽雨讲到晶片部分时,忽然门被大力推开,程凯一脸不可置信地走进来,而屏幕上恰好停在晶片型号的那一页。程凯将门一推,方泽雨停了下来。
程凯两眼充血,愤怒地质问道:“为什么是旧型号不是新型号?你不是跟我保证过使用新型号的吗?你堂堂方松荫的孙子,怎么说话跟放屁一样!”
方泽雨看了眼地下坐着的着在座的表情各异的各位董事,尴尬说道:“会议先暂停一下。”便拉着程凯走进自己办公室。
程凯对着方泽雨大喊:“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这次,我绝不允许你再用旧晶片!”说完将门又重重地将门一关。
此时,门外正好有一名地产公司高层在与秘书谈话,闻声奇怪的地看了程凯一眼。
这时,方泽雨追了出来,对和程凯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木已成舟,非进行下去不可了。”
程凯转向他,一字一顿地当着地产公司高层的面说道:“那么麻烦您把我的名字去掉,方先生。”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方泽雨气得浑身发抖,他在公司这么久,从未当着董事们的面如此丢脸过。
“程凯,”他从牙缝中迸出这个名字,“我已经对你足够容忍。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跟我讲什么情分!”
程凯回到公司,翻箱倒柜地收拾方泽雨的东西。朱小慧跑来,拦住了程凯,并且赶紧把方泽雨的东西放了回去。
程凯愤怒的将手上的衣服一把摔到地上。指着朱小慧大骂,“我说朱小慧,你到底想怎么样,到现在了你还帮着那个方泽雨么?还是说你一直帮他瞒着我?”
“没有啦,你别生气,我不想你因为冲动做出了会让你之后后悔的决定啊!”朱小慧抓着他的手臂一边安抚程凯一边说。
“后悔?我后悔什么?他还有理了?”程凯一把甩开朱小慧,一边继续收拾着方泽雨的东西。
“方泽雨肯定是有他的难处的,再说了,他也不知道你这么快就有晶片了啊,你说对吧?况且私下里,他还帮你顶着多少他爷爷那边的压力啊,你也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下嘛。”程凯一边扔行李,朱小慧一边在后面捡。
程凯停了下来。手上攥着方泽雨的衣服,“行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这些,他都和你说过了,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么!”程凯狠狠地把衣服扔向窗外,朱小慧赶紧去接。
“他到底还跟你说了些什么!你都比我更了解公司的事情,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还打算瞒我多久!”程凯愤怒的把箱子掀了起来。
朱小慧在一边抱着方泽雨的衣服,站着一动不也敢动,整个人瑟瑟发抖。
“好了,我知道了,这公司你们慢慢搞,我不陪你们玩了!”说罢,程凯摔门而出。留下朱小慧一边抹泪一边把方泽雨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捡起。
傍晚,方泽雨回到家中,经过书房时,从门缝间看到方松荫坐在里面看着书。方泽雨靠着门,举起敲门的手又放下了,迟疑伫立在门口。
“回来了?”方松荫在屋内说道。
“爷爷……”方泽雨答应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知所措。
“等你好久了,进来吧。”方松荫一边看着书,一边说道。
方泽雨推门走进书房,方松荫啪地一声合上书。转过来面向他,“说吧,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好事。”方泽雨沉默地低着头。
“当着别人外人的面吵成这样,丢人不丢人?你让别人怎么信任你?换做是我,我才不会和这样的公司做生意。”方松荫走了过来,拍了拍方泽雨的肩膀,叹了口气。
“没事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您别担心,这个地产公司的客户我是不会搞丢的。”方泽雨向他保证道。
方松荫点点头,“孰轻孰重我想你也分得清,去吧,早些休息。”
第二天一早,方泽雨早早地来到公司,在会议室准备了半天。
地产公司的高层也准时出现了会议室。方泽雨口若悬河的讲着智能家居1.0版本的产品的各项优势。地产公司的高层不停地转着笔,左顾右盼,显得很焦虑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可以打断一下么?”地产公司的高层突然说道。
方泽雨点了点头。
“今天你们公司就你一个人来么?程总怎么没有来?”高层一边用笔敲着桌子,一边不安地问道。
方泽雨一愣,赶紧答道,“程总他家里今天有些急事要去处理,因此不能出席,不过我今天可以帮您分析好我们智能家居1.0的产品,供您参考,程总也把一些细节都交代给我了,我可以代表程总回答您的所有问题。”
“这样的话最好了,但是那天会议终止之后,我在走廊上听到了一些对我们合作不太有利的情况,坦白来说吧,我们最初是冲着程总来的,如果你们私下沟通好了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听听程总的意思,今天我代表我们公司来,但是他不在的话我们今天也不能做出什么决定或者有什么意见。”地产公司的高层缓缓地说完,方泽雨愣住了,嘴巴微张,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今天这样吧,我们先回去,等哪天程总也在场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这件事吧。”地产公司的高层看到方泽雨愣在原地,起身和方泽雨握了握手。转身离开了。
“好的,我尽快安排!”
方泽雨送走地产公司的高层,之后一个人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满脸不甘与错愕。
酒楼贵宾厅之中,章海泉约章明晞见面。
章海泉敲着桌子,愤怒地质问着章明晞:“原居民已经发现非原居民签完了意向书了,现在都急着找贺天生,想要取消意向书呢。你们怎么搞的?”
章明晞气定神闲地说:“这个我倒不清楚,但是得按照合约来。”
章海泉满脸焦躁:“但是现在贺天生避而不见,所以原居民们现在都来找我了。”他越说越生气,“你们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和村长他们商量,反而要避而不见,现在好了,别人都找上门了,没人找你这事就和你没关系了是吧?”
章明晞无比淡定地回应,“按白纸黑字的文件来,这一切都是村长他们不对,他们再怎么闹,我们也占着理在。何必要去操心这个呢。”
章海泉更加激动了,“既然这样,那你去见那些人啊,你怎么不敢去见么?做人要堂堂正正,买就买,不买就不买,不管白纸黑字写的什么,做人要有道义,有诚信!”
章明晞叹了口气。拿起茶水喝。
章海泉看着章明晞一点解决问题的诚意都没有,越发的生气,举起手刚想说什么,两眼一黑,摔倒在了地上。
他看见章明晞惊慌失措的脸在他眼前放大,随即意识一片模糊。